穿书女玩宅斗?你遇上了重生皇后(5)
她边闯边朝屏风后嚷着,“姜青芷,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躲躲藏藏的,出来见我!”
“你站住,给我站住!”
喜竹赶忙拦在她身前,正准备掐腰跟她干架。
这时,屏风后面终是传来姜青芷如丝绸般柔滑的声音,平淡中带着清幽,悦耳怡神。
“外面的可是谢玲珑妹妹?”
“哼,谁是你妹妹,少跟我自来熟。”谢玲珑撇着嘴。
她正是杜牧之从土匪窝里抢回来的爱妾。
原本这桩婚事她并不在意,反正都在她的节奏掌控中,只需按部就班便好,故而也懒得去问什么。
可昨夜杜牧之回房后,无意中谈起姜青芷的名字,她才知道嫁过来的人不是姜玉婉,而是姜青芷。
谢玲珑这才惊觉不对劲,好不容易忍了一晚,次日一大早便急匆匆跑来幽莲庭苑问个究竟。
喜竹跟着恍然大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谢玲珑,托着长长的尾音‘哦’了一声。
“原来您就是那位谢小姨娘,难道少将军没给您派个粗使丫鬟?怎么连发髻都不会梳?一点为妾的样子都没有,要是不说,我还以为是哪个院子里不懂事的婢子呢。”
喜竹虽然性子直,口无遮拦,却也不是没有脑子,要说挤兑人,许是自小在大小姐那练的,还真就没怎么输过。
单是这一句话,就把谢玲珑顶了三个来回。
谢玲珑柳眉一挑,“你才是婢子呢!”
“对呀,我本来就是婢子。”
又把谢玲珑噎得够呛。
她有点恼羞成怒,“一个伺候人的小丫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天生的贱命,社会主义都救不了你。
“我懒得跟你说话,掉了我的身份,姜青芷,你别藏着了,出来我有话问你。”
见谢玲珑又要往屏风后闯,喜竹拽住她胳膊用力往回一扥,“您说的对,谢姨娘可别失了为妾的身份,想和我家小姐说话,您先去门口跪下候着吧。”
正妻为主母,妾的地位比丫鬟也强不了多少,按照规矩,可不是得先跪着么。
不过谢玲珑的脾气,当然是不肯认的。
“都是自家人,玲珑姑娘无需多礼。”屏风后再次传来姜青芷温雅柔和的声音,她适时开口。
“我方才起身,还未梳洗更衣,不便见客,请玲珑姑娘移步东花厅稍候片刻,待我梳妆后便过去。
“喜竹,把从家里带来的上好花茶沏一壶,好好招待玲珑姑娘,不可怠慢。”
姜青芷本在等着杜牧之来接她去给老夫人敬茶,早已经穿戴齐整了。
但正妻主母的身份在这里摆着,岂是谢玲珑说见就能见的。
管她是什么来意,先晾着。
“是,小姐。”
喜竹应了一声,随即朝谢玲珑抬手,“谢姨娘,请吧。”
说完,她又朝香莲瞪过去一眼,“吃里扒外的东西,滚出去把门看好,再有下次饶不了你。”
对香莲这种背主求荣的人,喜竹可不会给她好脸色。
只是苦于自家小姐刚嫁进杜府,只有身份,没有实权,没办法惩治下人罢了。
“神气什么,还真当自己是将军府的主母啊。”
香莲撇撇嘴,对谢玲珑福了福身,“奴婢告退。”
另一名丫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忙拉着香莲退走。
“香莲,方才吓死我了,你怎么敢顶撞少夫人啊,回头责怪下来怎么办?”
“怕什么,昨夜大爷都没留宿,摆明了是不受待见,日后只需要巴结好玲珑姑娘就可以了,至于这位少夫人,被小妾堵上门了都不敢发火,一看就没什么本事。”
“话虽如此,但毕竟她身份还在啊,咱们做奴婢的,还是小心为好…”
两人嘀嘀咕咕的,边说边走远了。
卧房里,谢玲珑有些不情不愿,却也没再继续硬闯。
“婆婆妈妈的,事儿可真多…”
她随着喜竹向外走,临出门还不忘回头朝屏风后提醒,“那你别磨蹭,快着点儿。”
姜青芷没再应声,话倒是听进去了。
又坐了足足小半个时辰,才悠悠起身,提着莲步款款行出房间。
此时东花厅里,谢玲珑等得早已不耐。
一壶花茶被她喝得见了底。
当姜青芷进来时,她裙摆掀在一旁,左腿搭着右腿,斜斜倚在梨花椅上,手指正有一搭没一搭在茶桌上敲着。
忽然,她懒散的神情一滞,像是被明光晃了下眼,呆了那么一瞬。
今日要给老夫人敬茶,姜青芷的梳妆用了不少心思。
她一身朱红色织金牡丹锦袍,外披一件云霞五彩碧罗披风,整齐的发髻高耸在脑后,乌黑如墨盘,上面插着一根羽丝嵌宝珠凤金钗,斜配一根琉璃珠花如意簪。
这一身镶金翡翠绫罗,再加上姜青芷本就精致如描画的眉眼,端庄似瑶池谪仙,十足的富贵典雅,美不可言。
“你是…姜青芷?”
谢玲珑下意识问了这么一句。
话一出口,又自觉丢了些许气势。
她不由正了正身子,跟着暗自嘀咕一句。
“还真是个做大女主的坯子,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一点底线都没有。”也不晓得是在抱怨谁。
姜青芷打量了谢玲珑一眼,抿唇轻笑着,来到主位款款落座。
喜竹第一时间将早已备好的紫铜鎏金刻花捧炉递送上来。
姜青芷抱在手里,顿觉暖意洋洋,随之望着谢玲珑起话道,“府外多传玲珑姑娘行事恣意无束,今日得见,才知传言多有不实。
“玲珑姑娘赶着大早过来,定是还惦念着与我敬茶,单此一事,便知妹妹亦是位懂礼数,识家教的贤淑女子,与所传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