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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空荡荡,阎王在教书(69)

咔——

薛长仪打开盒子,从里面将对戒取出,拿起戒圈稍微大一些的戒指,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掌托起乌木的手掌,慢慢将戒指戴在乌木的无名指上。

“你不是……”薛长仪轻笑:“要当我老公吗?”

噌!!

乌木像是被烫了一样,分明薛长仪戴着手套,乌木却瞬间弹跳起来。

“你答应了?!”乌木的眼睛里哪有昏迷的混沌,一把抓住薛长仪的手,兴奋的好似一个毛头小子,反复的重复问:“你答应了?”

薛长仪没有说话,只是用目光示意盒子里另外一只戒指。

乌木还算聪明,没有被喜悦冲昏了头,不愧是鸟类里最机智的乌鸦,立刻拿起戒指,郑重仔细的套在薛长仪的无名指上。

一模一样的对戒,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乌木轻声说:“我不是做梦吧?”

薛长仪笑着说:“应该不是。”

“我不相信,”乌木一脸严肃:“你亲我一下,我才相信。”

“噗嗤……”薛长仪实在没忍住,笑喷出来,就算对别人说,谁也不会相信冷酷无情的督察司司长是这个孩子气的模样。

薛长仪目光流转,突然撑住柔软的床铺,倾身靠过去,在乌木的嘴唇上蜻蜓点水的一吻。

“你……”乌木震惊的睁大眼睛。

二人的唇瓣触碰,没有任何阻隔,毫无保留的贴合在一起,虽只是一瞬间,但薛长仪的下唇立刻红了,唇角的地方微微流血,鲜艳的血珠溢出。

乌木担心的说:“你怎么真亲?你受伤了。”

薛长仪微笑:“不是你让我亲的吗?”

乌木的眼神充满了矛盾,那冷酷的眼睛里分明写着——再亲一个!再亲一个!

情绪十足之饱满,饱满得几乎吵到了薛长仪的眼睛。

“还想亲?”薛长仪挑眉。

乌木表情纠结,但最后郑重的点了点头,身为脑残粉,无法拒绝偶像的亲亲。

薛长仪却说:“不行哦,你需要休息。”

乌木:“……”像小狗一样,眼尾都耷拉了下来,无精打采的。

薛长仪给他盖好被子:“乖乖休息。”

盖好被子之后,薛长仪并没有离开,而是也上了床,躺在乌木身边,和乌木盖着一床被子,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掌交握过来,主动与乌木十指相扣。

二人中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却亲密的交握着双手,隔着一层皮料,大有一种隔靴搔痒的模糊感。

薛长仪侧头:“今日就这么单纯的睡觉吧,好吗?”

乌木兴奋的双眼放光,哪里还能睡得着,侧过身来,枕着自己的手臂,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薛长仪。

薛长仪问:“怎么还不休息?”

乌木所问非所答的说:“你是我的了。”

薛长仪无奈的说:“是你的,快些休息。”

乌木更加兴奋,死死盯着薛长仪,好似想用目光抚摸薛长仪每一处肌肤。

“再不休息我走了。”薛长仪说,他可是做过第九班班主任的人,什么样的刺头拿不下?

乌木立刻闭上眼睛:“我已经睡着了,不要跟我说话。”

薛长仪:“……”

第二天乌木已经恢复,与薛长仪一道去了稷下学宫。

乌木下午有课,和薛长仪约好了晚上一起回家,今天也要手拉手一起睡觉。

等乌木下了课,立刻去找薛长仪,只不过薛长仪不在办公室。

姜子牙正在批改试卷,说:“薛老师啊?他最后一节没课,好像已经走了。”

“走了?”乌木皱了皱眉。

乌木立刻给薛长仪打电话,但是对方没有接听,又发了短信过去。

——你在哪里?不在学校?

薛长仪的短信很快就来了。

——有点事,你先回家。

乌木的脸色不好看,好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子,略微哀怨的盯着手机。

嘟嘟——

手机震动,第二天短信进来。

——洗干净在床上等我。

乌木:“!”

嗖——嘭!

姜子牙只觉得一阵疾风略过,试卷差点被吹飞,抬头一看,乌老师已经不见了。

嘟囔说:“什么事儿这么着急,走得这么快?”

*

薛长仪发完短信,脑补了一下乌木看到第二条短信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

“盒——盒——盒——”

诡异的笑声从远处传来,伴随着“咚、咚、咚——”的拐杖敲击声,孟婆走了过来。

“让阎王大人久等了,今儿个来饮孟婆汤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您也是知道的,污染越来越严重,死人难免变多了。”

薛长仪收敛了笑容,将手机收起来,说:“没关系,只是稍微等了一会儿。”

孟婆说:“恭喜阎王大人顺利退休,您如愿以偿的离开了阎王殿,本不应再来这里,徒增烦恼啊……”

薛长仪却说:“姥姥知道我来此处的目的。”

“盒——盒——盒——”孟婆笑说:“既然你唤我一声姥姥,那老身也劝你一句,无解的事情……便不要强求,这世上求不得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

薛长仪温文尔雅的一笑:“姥姥也知晓,我薛长仪的本性。”

“是啊是啊,”孟婆点点头:“老身险些给忘了,若是阎王大人决定的事情,或许是谁也劝不过来到的。”

薛长仪微微拱手,对孟婆说:“还请姥姥告知,死变到底有无可解之法。”

孟婆抬头,沧桑的眼目看向远远的天边:“阎王大人,你去过孽镜台吗?听说大殿阎王的孽镜台,可窥前世,今生与未来,从无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