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宠妃她只想当咸鱼(853)
“混账!”康熙忽的开口,将手边的茶杯一下挥落,茶盏混合着茶水砸在地上,发出了稀碎的声音,大阿哥脸色一白,忍着腿上传来的疼痛跪了下来。
“皇阿玛息怒,儿臣知错。”大阿哥也知道皇阿玛的怒火是为何而来,不敢再犯浑嘴硬,直接先认错。
原本经过包扎的伤口再次崩裂,纱布又开始渗血了,但大阿哥却不敢用这点来讨饶,因为一旦这样不但没用,反而会让皇阿玛更加生气。
“知错,你知的什么错。”康熙倒是笑了,但现在的笑,和刚才可不一样,可一点都不像是在说笑的模样。
“儿臣不该冲动行事,听信旁人言语便以为……”大阿哥之前头脑发热的时候还觉得没有问题,一心便要为额娘出一口气,现在说起却是越发觉着自己脑子进了水,也不敢说自己当时想法。
“惠贵人倒生了个好儿子。”康熙语气冷淡,看起来情绪稳定,但就是太过稳定了才问题大。
是惠贵人的好儿子,可却不一定是他的好儿子。
现在的情形如何,让大阿哥安心养伤难道还不明白什么事,更不该轻易被奴才挑唆犯蠢,如此容易被人左右,让康熙怎能不气,也不想承认大阿哥是蠢钝。
那就是为着惠贵人,还是为着那可以给予助力的母家,已是在为着之后早早开始准备了,他都还没老这些个就已经在开始惦记着他的位置要怎么安排了,开始押宝了,更是在木兰围场这里伸手,大阿哥到底是知不知提出来比试会出现问题。
之前只当是兄弟之间有些磕绊,却不曾想已是有人对着太子的位置生了念想,教唆着大阿哥兄弟不睦。
毕竟儿子,就算是做错,那也是受了别人的教唆,教唆他的人就是其心可诛,只是现在比起来,不是手心跟手背都是肉,是太子更重要。
大阿哥急了,“此事全是儿臣一人之过,都是儿臣糊涂,与额娘无关,皇阿玛如何责罚儿臣,儿臣都不会有怨言!”
生怕因为他的冲动带累了额娘,又怕皇阿玛真的认为是他心中有怨,额头将地上磕出了不小的声响,但大阿哥却无暇顾及,只想让皇阿玛知道他真的没有对皇阿玛不敬之心。
康熙也不说信了没信,眼下也不想再瞧大阿哥继续在这里碍眼,摆手让人将大阿哥送走,“回去将今晚的佛经抄写到伤愈为止,朕不希望在你养伤期间,再多生出其他事端。”
大阿哥面色惨白,因着熬夜带着红血丝的眼睛泛红,呼吸急促,只觉着耳边嗡嗡的,能够听到自己粗喘的呼吸音,喉咙干涩,哑声道,“是,儿臣遵旨。”
因着情绪波动大,又受到巨大的打击,伤口再次崩裂出血,已是染透了纱布,大阿哥眼前有些发黑,整个人有些脱力,咬牙只是死死的双手撑着身体才没让自己趴倒下。
康熙的冷硬即使是对亲儿子也是一样的,在涉及到某些事情上时只有君臣在先,“没能规劝大阿哥,宫人一律仗三十。”
负责照顾大阿哥的宫人们闻言也是面色惨淡,本就被贵妃娘娘的人来过来先是观刑,又是对着俩行刑的人跪了快一夜,眼睁睁的看着那俩不知死活连累他们的慢慢断了气,心中煎熬难言。
皇上来了后,本想着皇上会对贵妃娘娘的做法以及闹出来的阵仗不满训诫为大阿哥做主,他们也能够逃过一劫,没成想皇上哪有对容贵妃训诫的意思,反倒是大阿哥没落了好。
不过有那俩丢了性命的在前,又连累了家人,平时犯错或许不会如此严重,无疑是在这次清洗中卷进去了,宫人们对于这样的处罚也生出了庆幸。
苏怡让沁心不用伺候,回了寝殿直接在小榻上躺下了,沁心见娘娘实在疲惫已是阖上了眼皮,只得取了薄被过来轻轻搭上,便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沁心一离开,原本阖上眼皮已经沉沉睡过去的苏怡的睁开眼,将薄被甩开一旁,撑着小榻起来猛地吐出了大口的血。
似是压抑了许久,血不断的外溢,苏怡面无表情的拿出啊帕子接了,顷刻间浸湿了大半张帕子,脸上的血色尽褪,瓷白的脸上甚至出现了若隐若现的裂纹,裂开的同时又在快速的修复着,反反复复。
苏怡面上透出一股丧丧的气息,帕子已经被血浸透了,幽蓝色火焰微微跳动,帕子便已在瞬间焚毁,甚至连残渣都没有剩下。
幽蓝色的火焰丝滑灵动的滑过苏怡的脸,滴落在四处的鲜血,上面残留的血迹转眼就燃了起来消失得干干净净,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一直维持的平衡被打破了在刚刚,险些就要当场发作,要不是苏怡及时压住离开,就要当场表演一个口吐鲜血不止的震撼场面。
刚刚对着康熙,苏怡试探性的杀念一动真,身体顿时就失去了控制僵直,死亡威胁随之袭来下一秒就会将她从身体里弹出来,雷劫就随之就能直接锁定她。
短短一瞬的试探,动手之前苏怡就已经有所准备了,还是低估了那反噬的威力。
这是不能跟天道没了还能立马换一个新的一样干了。
此路,不通啊。
但让苏怡用等字诀的等到康熙寿元尽了再看如何……
修真无岁月,闭关几十年是过得快,那也是只对闭关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