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勇很快便去叫人,刘左小跑过来,高盛问:“来京城这么久, 还会水?”
刘左连忙道:“回太尉,属下在江边长大, 水上功夫那是死也不会忘。”
高盛便道:“随我来。”
说着出营帐, 穿过营寨, 到了山下的河边。
“教我游水。”他道。
刘左很快反应过来,他知太尉便是因不会水而被长公主在水中刺伤, 如今大难不死,自然要练好水上功夫, 不能重蹈覆辙。
他小心问:“那太尉的伤……”
“伤已无碍。”高盛一边说着,一边脱了衣服。
刘左也脱了衣服,与他一起跳入水中, 教他如何换气,如何凫水, 如何下潜。
高盛本来也不是完全不会, 加上他并不怕水, 学了一下午,也就将要领学得差不多, 等刘左上岸,他自己又练到天黑。
第二天安朝烈手下一员大将率军前来对阵,高盛既已决定好攻城日期,自然是不想此时多战,但为了迷惑对方,这一战仍是打得认真,酣战大半日,待对方败下阵后,又将对方撵出好几十里。
到下午,高盛又去河里游水,练到翌日下午,他主动去找了还在练小跑的司妤。
“公主想练快跑吗?”他问。
司妤已经在小跑的马背上练了好几天,当然想练,但她不想去找他,所以一直在熟练小跑,到现在都不敢让马跑快。
她老实地点头:“嗯。”
高盛道:“公主和我在水里比拼一下,我便教你快跑。”
司妤之前便听说高盛去学游水了,料想他是觉得自己学有所成,想嘚瑟一番。
无所谓,反正她也不会再在水下刺杀他。
她同意了,从马背上下来。
高盛带她下山走到河边,便拿出一只匕首来递给她。
司妤不知所以,接过匕首。
他便开始脱衣服,司妤侧过脸不再看他。
脱得只剩一条衬裤他才下水,在水里自如浮起道:“下来吧,刺我试试,陪我练一道,我便马上教你去骑马。”
司妤没脱衣服,只脱了鞋,从岸边下水去。
到了水里,她拿着匕首开始刺向他,但他不过两日,在水中便已十分灵活,她的匕首还没到他近前,他就已游开,司妤追逐了好几下,直到体力开始不支,也没碰到他一分。
高盛则是越来越得意,朝她露出自得的笑。
司妤在水里歇息片刻,再次刺向他,随知他却一个回身,绕到了她身后,从身后扣住她脖子。
她干脆道:“我输了,奈何不了太尉。”
高盛大笑着松开她。
她也实在没力气了,气喘吁吁游到岸边,从水里出来坐到岸边草地上拧自己裙子上的水。
高盛也从水里游上来,坐在旁边,转头看她。
美人就是美人,连低头拧衣服水都这么好看。
更何况,她虽不愿脱下衣服,但如今还是炎夏,衣物都轻薄,她身上那浅绿色的裙子湿了水,便湿漉漉贴在身上,将她丰神绰约的身形勾勒得一无余,且衣料透水,连里面的粉色兜衣都能映出来,竟比全脱了还勾人。
他突然起身到她身旁,一把就将她按倒在地,一边亲向她细嫩的脖颈,一边已经探向下方去扒她衣服。她那么柔软纤细一具身体,到了他手上便是随意摆弄,倾刻间就已是兵临城下,只待攻城掠地。
一切就在眼前,但他喉间却传来一阵刺痛。
她拿起了他扔她那把匕首,抵着他喉咙,咬牙道:“放开我。”
一滴血已从他脖颈上滴到她颈子上,如红梅映雪,如此美妙。
可想而知,如果他继续,她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他微微将头抬高了些,离开她的匕首,和她道:“只是温存一番,彼此寻些快活,何必如此?”
司妤的匕首再次抵到他脖子前:“你敢碰我一下,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西凉军此时是不希望她死的,前有京城的行刺,现在若她死在军中,那便是他杀的——此时两军对阵,若他在此时杀公主,无异于安朝烈此时废皇上,分明就是昭告天下自己才是反贼。
实在讨不到好,高盛从她身上下来,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轻嗤一声:“不碰就不碰呗,等打进了京城,自有无数美人送上门来,我一天换一个。”
司妤什么也没说,只是整理自己的衣服。
高盛觉得没劲,穿上衣服要走,走了两步,见她还在河边,意识到她要等衣服晒干了才能回去。
想说那不如把衣服脱了放地上晒,但一想,她想必是不会脱了给他看的,便作罢了,不去自讨没趣。
可这里离山上营寨还有些距离,她一个人在这里也着实不放心。
他只好在一旁晃荡来晃荡去地等着,等了一会儿,不耐烦了,又下河游了一圈,等再上来,她衣服才算半干了,穿了鞋往营寨里走,他便跟上。
回到营寨,高盛一句话没说,兀自去了军帐中,好似忘了之前说教她骑马的约定。
司妤也不想提醒他,在营中空地上站了片刻,径直走到马圈旁,牵出那匹性情温驯的矮马来。
再次上马,慢跑片刻,她试着踢了一脚马腹,开口道:“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