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他(114)+番外
就像刚才在宴会厅,她居然还想再提一次分手。
她怎么能这么残忍?
许铭丢开毛巾,换了姿势侧卧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发,诱哄说:“别说‘对不起’,说‘我爱你’。”
不确定是不是这句话起了作用,云采奕哼唧了声,闭着眼,忽然抬手,变了腔调说:“抱抱——”
娇嗔的,像以前每次两人同床共枕时的撒娇。
明明意识混沌,她却还是准确地捉到了男人的手,那手掌温热,重叠了记忆,云采奕摇了摇脑袋,将一侧脸面滑进那掌心,像小鸟一样依恋在上面。
许铭眸底暗了又暗,抬高视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隐忍,又难耐。
云采奕却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又似乎什么都知道,循着自己的心,双手搂住男人的脖颈,抬起下巴,本能地去寻找亲吻。
那樱红的唇沾染了酒气,透着妖艳的水光。
可是许铭撑起身体,拉开了距离。
他知道的,她只是喝醉了,这会儿所有发生的一切,等她醒来,会统统不作数。
下一秒,女醉鬼因为索求无果哼了声,蹙着眉心,踢了踢腿,发出暴躁的声音。
许铭抿唇,漆眸里情绪翻涌,再克制不住,低头吻了下去。
唇舌勾缠,寻觅与等待在这一刻全都绷断了,只有久违的思念混合酒精的味道,勾出灵魂深处最清晰的记忆。
他吻得深入而用力,攻城略池,摧朽拉枯,舌头几乎抵进她舌根,是掠夺,是肆虐,是疯狂地想要占据她的一厘一毫。
彻彻底底的。
可是最后呢?
明明是她先撩的他,可输光的人也只会是他。
亚麻上衣被掀起,许铭狠狠掐了她一下,唇齿间吻住姑娘破碎的嘤咛。
“疯了。”
他又埋头,狠狠吮了一口,直到云采奕痛得大叫,才松了口。
体内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大脑却越来越亢奋,云采奕扯住男人的衬衣,将下摆胡乱地从裤腰里扯出,又去扯他的皮带。
“云采奕。”许铭双眼阴戾,扼住姑娘的双手,将之置过她头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云采奕睁了睁迷乱的眼,可惜醉得太厉害,只睁开一条缝,朦胧中,周围全是男人的气息。
她翘起红唇,甘愿这种侵占,可见男人忽然停下来,似乎在等她的引诱。
云采奕抬起纤细的腿,裙子滑软,皱成一团,她勾住他腰身。
含糊不清:“要嘛——”
可不,这种游戏他们早就玩过千百遍。
腹部一紧,许铭默了默眼,压低,俯身,言词灼热又冰冷:“想要我?”
眼神凄厉,“可我不想再被你渣了。”
你至少看看我,至少清醒一点儿,至少醒来不会想要逃跑。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一声短促的“哦”。
云采奕像是忽然失了兴致,又像是被困意侵蚀,双腿落到床上,脑袋一歪,没动静了。
“云采奕。”许铭用力扼了一下她的手。
云采奕哼了声,皱皱眉,在他眼皮子底下,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被酒精全面淹没。
睡过去了。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片漆黑。
云采奕躺了好一会,才渐渐醒转,打开灯,看眼时间,已经夜里十点多了。
白天的事一点点浮上来。
云采奕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
身上衣裙皱成一团,却一件不少。
她记得许铭抱她回来的,她还记得两人接吻了,那个吻很激情,吻得她像坠进深海,汹涌澎湃。
可是后来呢?
许铭呢?
云采奕使劲拍了拍脑袋,再想不起来一丁点细节。
不过她发现自己胸前被种了颗草莓,脸上倏然发烫。
暗暗嗔了句“狗男人”。
起床,上了个厕所。
大姨妈来了。
时间过的真快,她还记得上个月来的时候,是许铭帮她买的姨妈巾,这次好在自己预备了。
*
深夜的城市,夜风依然燥热,低矮的灌木丛被彩色的霓虹灯照出一片迷离的色彩,街头灯火辉煌,人群依旧三三两两,汽车依旧来来往往。
云采奕出了酒店,打算找点吃的,顺便循着记忆在街道上走一走。
路口左转,进入一个小区。
灯火与热闹被阻隔在大门之外,这里的深夜是真的深夜,昏暗宁静,与记忆里的模样似乎不曾改变。
小区占地面积很大,往里走,有一片湖,旁边紧挨着一座小岛。
那座小岛原本的名字,云采奕早就忘了,只记得大家都叫它“情人岛”,因为岛上假山堆砌,绿树成荫,是情人约会的好地方。
就是此时深夜,四周灯影昏淡,岛上黑影憧憧,只要你往里面走,一定能撞见几对情侣。
而正对情人岛的居民楼,是全小区公认的风景最好的一栋楼。
云采奕走到楼下,往上看,第十二层,中间户,正是当年她和许铭的家。
此时门窗漆黑紧闭,也不知道现在住着什么人。
那年两人确定关系后,云采奕并没有想过要往同居方向发展,或者说,她什么都没想,就单纯地想谈恋爱,想和许铭在一起。
全是许铭在计划他们的未来。
大三寒假的时候,云采奕回桃源县去了,许铭却没走,他留在了临川,说是公司忙,云采奕信了。
开学时,云采奕回到学校,许铭说有个惊喜送给她。
他将她带到了这里,带进了出租屋,屋里除了硬件装修,所有的家具家电全是新的,也全是按照云采奕的喜好买的和布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