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他(162)+番外
听着卫生间水流的声音, 她钻在被窝,将盒子的包装拆了,撕开一个,塞进枕头底下。
脑海里想起两人以前同居时,这事儿每晚都像做功课一样, 总有那么多激情挥散不开。
而她记忆最深最清楚的, 是两人的第一次。
那天, 雪松山岗上的烟花燃尽时, 别墅里的热烈气氛也渐渐平息, 大家互相道晚安, 回房休息。
云采奕意犹未尽地看着窗外,问许铭:“我睡哪里?”
许铭漆眸深邃, 隐含点点波光, 拉住她的手说:“你有两个选择。”
云采奕好奇:“哦?还有两个?”
男生的指尖轻轻在她掌心画着圈, 后颈朝她折下, 柔声说:“一个是你自己睡,一个是你和我睡。”
云采奕:“……”
呼吸猛地一滞,那是她完全没想到的答案。
掌心里酥酥麻麻, 像电流一波一波往心尖儿送。
面前的男生高大英俊, 阳光帅气, 他眼里的笑缀满了星辰, 比烟花好看万倍。
不知道是头脑一热,还是心之向往,云采奕抓住那只勾她心魄的手,心口砰砰跳:“我听你的,你让我睡哪,我就睡哪。”
许铭握紧了她的手,声音暗下去:“那我要你和我一起睡。”
那力道,仿佛从此再不会松开。
*
卫生间的门打开,浸着沐浴乳香味的热气倾倒而出。
男人从那缕缕白气中走出来,宽阔的肩膀上染着柔和的灯光,胸肌线条清晰分明,人鱼线将劲瘦的腰腹划出立体完美的形状,末端却被白色浴巾隐去,令人生出无数遐想。
云采奕只一眼,就将被子拉起,蒙住了自己的脸。
明明看的是他,可羞耻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自己。
奥利奥躺在床前的地毯上,似乎也感觉到巴巴的风骚,爬起来,歪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许铭一边擦头发,一边叫它出去。
谁知一向听话的大家伙这会装起耳聋来,不但没出去,还四肢伏地,趴紧了地面,说什么也不走。
云采奕从被窝里探出头,看一人一狗对线。
以前也这样,每晚睡觉时,许铭都要撵好久,才能将奥利奥撵出去。
“巴巴要和麻麻睡觉了,你在这里很不像话,知道吗?”
“要不明天巴巴给你煮牛骨汤,你最喜欢喝的。”
“出去了,再不出去,巴巴要踹你屁屁了。”
奥利奥翻了翻眼皮,充耳不闻,它今儿才和麻麻重逢,倔劲大的很,巴巴是纸老虎,它才不怕。
最后还是云采奕想了一招,她将一只空盒子朝门外丢了出去,喊了声“奥利奥”,手一指,奥利奥爬起来就冲了出去。
不等它捡回来,许铭将房门擦着它的尾巴关上了。
换来门外一阵哀嚎。
屋里两个人没良心地相视一笑。
许铭丢开毛巾,弯下腰,双手撑在床上。
云采奕抬头,看见一双深邃的眼,和当年一样,像深渊,像漩涡,一旦望进去,再无法逃脱。
唇瓣相触,温软,滚烫。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头顶的灯,清冽的气息笼罩而下。
云采奕抬起双手,搂住男人的脖颈。
她有意主动一点。
是失而复得也好,是有心补偿也好,她想要他开心,想回馈他的爱。
细碎,迷乱,丝丝缠绵。
可先动情的也是她。
许铭的吻离开一瞬,她便急不可待地找回去。
她脸颊酡红,眼睫毛颤颤地抖动,眼神柔软,又纯真。
许铭喉结重重一滚,两只膝盖折在她身前,低头再次吻下去。
深陷,沉沦。
他托着她的后颈,稍微离开大床,抱进怀里,将枕头重新挪了挪。
“不关灯吗?”
“我想看着你。”
暗哑的声音擦在耳边,烈日一般灼烈。
云采奕被这色情的话刺激地身心颤栗,羞耻作祟,身体越发紧绷敏感。
偏偏男人脱掉矜贵的外衣,内里痞坏得很。
“宝贝,好紧。”
空调似乎一点用也没有,室内温度骤升。
葱白似的手指抠进他紧实的腹肌,划出几道鲜红的指甲印。
不是只有她紧张,她想取悦他,他也没有想象中的游刃有余。
在额角滚下汗珠时,他忽略了它们的存在,他的眼里只有她。
后来,许铭还是将头顶的主灯关掉了,只开了远处角落的一盏月光灯,柔白的灯光淡淡倾泻,笼出一方温柔的光影。
亚麻色的长发铺散在洁白的床单上,仿若仙地里生长出的花儿。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占有她。
曾经同居的日子里,他们亲密无间,情事是生理需求,也是两人之间的秘密游戏,探索和欲望更重一些。
可现在,他专注她的表情,看着她陷入,亦做她虔诚的信徒,陷入她的陷入。
“许铭。”
云采奕张口咬上他的肩头。
泪眼迷离中,她看见男人一双深情的眼,灯光染在他身上,像烟花一样,落满光华。
*
“早安,宝贝。”
第二天清晨醒来,云采奕收获一枚早安吻,一个温暖的男友抱。
她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唇角溢出香甜的笑。
许铭捋过她的头发,饱含爱意的吻落在她细长的黛眉上,小巧的鼻梁上,淡粉的红唇上,再往下,换来云采奕止不住的笑。
窗帘厚实,房里没开灯,一切陷于黑暗,也陷于快乐。
两个人像两只原始的小动物,在森林深处纵情嬉闹,吻便是他们的浆果,像蜜一样甜,食之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