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
兰玖眉毛一挑,视线落在苏宓脖子以下腹部以上的某个位置,车厢温暖,苏宓只穿了一件嫩绿的夹袄儿,腰间细带缠绕,衬的她柳腰纤细,更衬的她鼓囊囊的某处更为圆润。
“恩。”
非常肯定的点头。
“……确实大了。”
苏宓还想着代婶婶没有看兰玖,听到他这话,秀眉一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抬头,然后就看到兰玖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某处,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然后眼睛一瞪,双手护着胸,身子抵在车厢。
“流氓!”
随行在车厢一侧的云墨顿了顿,然后默默拉着缰绳远离。
看着苏宓圆鼓鼓的眼睛,因为愤怒因为羞涩,双眼更氤氲了足足的水汽,兰玖俯身,好闻的龙涎香迅速缠绕了苏宓全身,嘴角微勾,十足的痞气,“哪里流氓了,恩?”
“走开啦!”
苏宓伸手,掌心抵着兰玖的俊脸往后推。
兰玖伸手,毫不费劲的就把苏宓的小爪子给掰开,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低头咬住了苏宓白嫩的耳垂,“……干净了没?”耳垂被兰玖咬的又痒又麻,“没有!”一把摁住了正在解自己腰带兰玖的手。
“小骗子……”
“你小日子就四天,现在都第七天了,还没完?”
“说谎要付出代价的噢~”
话落,腰带就已经被兰玖解开。
红霞一下子涌满了苏宓全脸,抿着唇看着“急色”的兰玖,快哭了。
“这在外面呢,他们,他们能听到的!”
兰玖动作微停,嗓音提高了一分。
“他们不会听到的。”
已经离了至少三不远的云墨:……
默默又离了几分,还让两侧随行的侍卫都挪远了些,而驾车的云青回避不了,直接把耳朵给堵住了。
苏宓牢牢握着自己的衣襟,看着再次欺身上来的兰玖,急的了不得,怎么会这样呢?兰玖虽然那方面需要比别人要大一些,但是,都是在寝宫都是在晚上,从不在外面胡闹的,今天怎么了!
兰玖的唇已覆上了苏宓柔嫩的脖颈,温暖的唇瓣一点一点向下移动,又暖又润,苏宓在眼神将将要迷蒙之际,突然回神,侧头,定定看着兰玖,眯着眼,低声道:“你不会还在介意孩子的事吧?”
兰玖眨了眨眼睛。
“怎么可能!”
苏宓:“你就是在介意孩子的事!”
兰玖:“……”
怪不得,兰玖根本就不是这般“急色”的人,今天这样,还是因为上个月没怀上?兰玖沉默的空当,苏宓迅速离了他的怀抱,将衣服整理好,坐直了身子,看着兰玖,严肃道:“我得跟你道歉。”
兰玖:“?”
苏宓:“那次我说你不行,那是气话,也是因为小日子来了,性子有些燥,没过脑子就说出来了,对不起。”
兰玖摇头,面上看不出一点异样。
“我没放在心上。”
要是真没放在心上,你最近会这般反常?苏宓这几天算是领教这个男人的口是心非了,伸手握住他的手,真挚道:“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英雄,最厉害的英雄,谁都比不过你。”兰玖看着苏宓的杏眼,忽然侧开视线,又迅速回头定定看着苏宓。
“真的?”
苏宓敏锐的抓到了兰玖尾音的那一丁点儿不确定,整天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兰玖,忽然这般小心,竟觉得有些可爱了,将唇角的笑意压了回去,点头。
“恩!”
…………
要是早知道夸他是英雄会得到这个回报,苏宓一定把自己嘴巴给缝了!回京已经快二十天了,这天天都做没羞没臊的事情,虽然他以前也是这样,但这段时间真的太过分了,他,他不准自己事后洗澡!
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不能洗。
这不能洗根本就睡不着!
可怜见的,苏宓眼下的青黑根本就没散过。
这哪里是要孩子,命都快要没了!自己白日里还能睡觉歇一回,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就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为什么精神还那么好?每天都是生龙活虎的!苏宓窝在塌上,背后靠着一个枕头,手里还揉着一个枕头。
一边揉,一边骂兰玖。
这个混蛋!
云暖端着燕窝进来,看见苏宓恹恹地窝在塌上,白嫩的脸上眼下青黑特别明显,又心疼苏宓又觉得好笑,谁家要孩子要成这样的?摇摇头上前,将燕窝放在案上,伸手去扶苏宓,“姑娘,用些东西吧。”
苏宓点头,顺着云暖的动作起身,起身一半的动作僵住,伸手捂住了小腹。
云暖看着苏宓的动作,吓的了不得,这又快一个月了,说不定小殿下就已经在姑娘肚子里了,忙道:“怎么了?可是不舒服了?!”甚至等不及苏宓回话,“我去叫太医!”起身就要往外面跑。
“等下!”
苏宓忙将人唤住了。
捂住肚子,颦着眉仔细去感受,熟悉的不适感传来,然后眉毛一挑。
又没有?
每次小日子到来之前,前面小腹都要微痛几天,这个感觉苏宓很熟悉,现在,这个感觉又来了,这么辛苦,怎么还没有呢?别说兰玖了,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这个“噩耗”了,难道,真有人有问题?
苏宓久久不言,云暖急了。
“姑娘?!”
苏宓回神,看着云暖,想了想,眼睛一亮,“有什么方法可以连续联络到徐太医么?”
虽说不知男人的避子汤喝了会怎样,但是女人的避子汤都是有坏处的,喝的时间久了也会不孕,徐太医敢给兰玖喝这个,应该不会造成不育吧?但避子汤终究是药,这方子是他弄出来的,最清楚的也是他。
对,问徐太医。
…………
贪狼国也如大周一般要过年,年前是最凶残的时候,年后反倒修生养息了,等到了开春,这战役几乎等于停了,因为开春贪狼国就不缺粮了,边疆难得悠哉,纪宁也消停了,没仗可打,他想疯都疯不了。
难得不用天天看着纪宁,徐太医就窝在屋子里研究药方。
云厄直接推门而入,开门的声响打断了思绪,徐太医不悦抬头,“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不然就试试老夫的新药!”云厄不理徐太医的危险,几步上前,递给徐太医一个信封,“京里急信。”
急信?
京城有专门联系边疆的军雕,这雕可日夜不停飞,一日便到了边关,只重大事件才可用。
徐太医接过信封,迅速拆开。
一目十行,然后居然笑了出来。
云厄:“出什么事了?”
徐太医:“好事,皇上打算要孩子了。”正想再说,又踏进了一人,清朗的声音随之传来,“这还没大婚就要孩子,他就那么迫不及待么?”纪宁走进,精致的脸似笑非笑,“这般没底气,怕被人抢了?”
纪宁一出现徐太医就把他抓在手里诊脉。
眉毛挑得老高。
“这段时间都没打仗,你的脉象,怎么越来越虚了,你又干什么了?!”
纪宁不理暴躁的徐太医,径直扯过他手里的信看了一番,默了默,精致的双眸流光溢彩,兴致勃勃的看着徐太医。
“呐,皇上都准备要孩子了,我们送个大礼给他庆贺一番如何?”
这两日,兰玖的兴致十分的高,还随时满怀“父爱”的摸自己小腹,可小腹疼痛越来越甚,小日子马上又要来了!天,上个月没有,兰玖就疯了一半,这个月再没有,不知道他又会弄出什么事了!
又急又要应付兰玖,等了两日,徐太医的信终于在日落的时候到了。
苏宓马上拆开。
信很短,苏宓一眼就看完了,僵在了屋子里。
这两个月的苦白受了!
兰玖从外面进来,看着苏宓站在原地发愣,几步上前,口里道:“你站在这出神什么?”然后就看到了徐太医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