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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指挥官的Omega总想逃(10)

作者: 娃娃面 阅读记录

再次坚定自已的想法后,沐时鸣摘掉脖子上已受损的颈环,让林医生为他检查。

有了这个备用防标颈环,他再无顾虑。

瞧着这颈环,沐时鸣忽然明白了那句话——父母永远是孩子最坚强的后盾和靠山,他们的爱是无声的,却无处不在。

涂好药后,林医生和冯成修一起出去了。

卧室只剩沐时鸣一人,他坐在床上翻看着自已的东西,瞧到那个又丑又土,能遮住他半张脸的黑框眼镜,苦笑一声。

他不近视,这副黑框眼镜只是个防辐射的平镜,上大学起他就戴这种眼镜。

无他,只是不想让自已在人群中太扎眼,防止不必要的骚扰。

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这玩意防不了有特权的人。

沐时鸣还是累,无法长时间坐立,后脖颈涂了药膏,坐一会坚持不住后,趴睡在床上发呆。

林医生说,两到四个小时后秦坤会回来,让他把握好时间,赶紧休息,让身体尽快恢复。

躺在床上,他并没睡意,为防意外,还是戴上自已的智表,定了一个半小时后的闹铃。

以防万一,要是身体顶不住疲惫,不小心睡着,到时智表会电醒他。

这是沐振为他特制的,以前他从没用过这功能。

药膏开始起作用,随着脖间痒意慢慢消失,困意来袭,他没坚持住,眼皮发沉,睡了过去。

秦坤的第二波易感期强度更大,自他晚上回来就没消停,沐时鸣几乎没睡,太累了。

在某个点,沐时鸣猛然惊醒,只觉一阵心悸,额头冒着冷汗,坐起身,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忽然,楼下响起一阵枪声。

是一阵,不是一声两声。

他顿时僵住,屏声敛气,脸色苍白。

许久,再听不到楼下动静,他才放下捂在胸口上的手,慢慢吐出一口气。

抬腕看表,睡了不到一个半小时。

随着心悸消失,他的呼吸平稳起来,靠坐在床上盯着阳台玻璃看了一会,掀被下床,犹豫一下,向阳台走去。

到阳台玻璃门前,手在门把手上顿几秒,沐时鸣一把推开门径直走到阳台栏杆处,探头往下望去。

“啊!”

他惊呼一声,瞬间缩回头,转头就往洗手间跑,趴在马桶边一直干呕。

怪他视力太好,就一眼将楼下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楼下一片血泊,血泊中摞着一堆尸体,穿军装的土兵正在清理那血和尸体。

沐时鸣从大三起,暑期寒假就到法院刑庭实习,阅过一些之前轰动一时的特大刑事犯罪案卷。

案卷里有许多暴力犯罪的现场辨认和勘验照片,有的还有视频资料,当时带给他的冲击很大。

但这一切加起来的冲击,都没有刚才那一眼带来的冲击大。

鲜红的血滩,成堆的尸体。

这不是杀人,是暴力杀戮。

不是战争中对敌人的杀戮,是同星际不同派别斗争的对抗屠杀。

没什么区别,都要流血,死人。

沐时鸣明白政治斗争的残酷性,也知道政客们看似满脸带笑的背后都沾满血腥。

可是理性知道和亲眼看到完全不是一回事。

正如从战场回来的土兵需要心理干预一样,沐时鸣没法立刻接受这些,他需要时间去消化,去自洽。

此刻,他才意识到何谓战时。

陷入战时的政治斗争更残酷血腥,手段没平时隐晦,更简单粗暴。

军方一旦介入,只要见效快,该杀的杀,该忽视的忽视,这些人的利益微不足道。

楼下躺在血泊中的人如是,被困在这间卧室的他也是如此。

秦坤说的没错,枪炮作响法无声,战时状态下,军方杀人具有正当性,法律在此面前没有发言权。

而他,可能随时会死。

这一点,是沐时鸣看到那些尸体时意识到的。

现在他对军方还有利用价值,等秦坤易感期一过,自已没了利用价值,军方出于大局考虑,可能会直接杀掉他。

相比较让一个人保守最高军事指挥官和军方秘密的风险,杀了他才最保险。

按法律人土从人性恶的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杀了他并无不当,代价最小。

他要是在战时被一枪打死,战时状态解除后,他的家人根本无法追究军方的任何责任。

恐惧笼罩着沐时鸣,让他趴在马桶边无力起身。

“呲呲”

腕间忽然传来一阵电击,瞬间将他从恐惧中拉出来,听到熟悉的闹铃声,父亲、爸爸和弟弟的笑脸从他脑海中一一划过。

他要活着。

他才二十二岁,那么多爱他的人在等他,他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没做。

他不能死。

“上将,您的伤要紧吗?”是郑凌志的声音。

秦坤回来了!

听到这声,沐时鸣心下一惊,倏地站起身,从镜中看到自已泛红的脖颈。

上面有未消的红疹子,也有秦坤吻咬留下的痕迹。

这都不重要。

最可怕的是,他还没戴防标颈环,防标颈环此时放在床头柜。

怎么办?

第10章 危机1

沐时鸣双手撑在洗手台,注视着镜中的自已,听着外面动静,大脑在飞速运转。

“凌志,我没事。下午4点前我要是没清醒,想法留住谈判团,等我醒来。今天要趁热打铁,务必拿下停战协议,否则夜长梦多。”

“是,上将。”

“记住,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我的异常,妈了个巴子,这该死的易感期。”

“上将,必须揪出今天想暗杀您的幕后黑手,将这龟孙子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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