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成了京圈大佬的白月光(73)+番外
“好可惜,看来我的运气不怎么好。”陈行间遗憾道,“那我们再看看下一间呢?”
陈行间一连踢开了四五个门板,里面空无一人。
直到眼前剩下最后一个门板。
陈行间挑眉,慢慢悠悠地站在门板面前,抬手去推时,遇见了一股来自于内侧的阻力。
微弱到几乎不可察。
“抓到了”陈行间喃喃道。
这场无理取闹地、近乎是无礼的、把他当成猴子耍的躲猫猫游戏,也是时候在此时落下最终章了。
“连玦,卫生间外围满了人,你跑不出去。”
“今日不是很凑巧,我没什么耐心陪着你在这里耗。”
“又或者说,你指望着面前这张我一脚就能踹碎的门板能护着你?”
陈行间打量着面前薄的可怜的劣质门板,心中升腾起了点恶趣味。
好可怜啊,只能缩着身子藏在狭小肮脏的卫生间里,眼眶里冒出来的泪会把他的前襟打湿吧?
隐秘地兴奋感像是过电一般掠过大脑,兴奋到指尖发麻。
陈行间没了耐心,脚尖刚刚触到门板,门板却忽然从里侧打开。
“你妈的,你神经病啊,老子上个厕所怎么你了?”
陈行间脸上的笑意僵硬在了脸上。
面前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依旧在骂骂咧咧地提着裤子,嘴里还叼着根抽了一半的烟。
“还你没什么耐心,长的人模狗样的,做什么扒人厕所门口的下贱事啊?”
陈行间闭了闭眼,自动屏蔽对面那男人的辱骂,偏头看向行李箱的位置。
行李箱的正上方就是一扇狭窄的窗,窗户大开,正呼呼往里灌着风。
连玦白着一张脸,窜上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
原本躺在驾驶位上呼呼欲睡的师傅看见进了人之后,揉揉自己的眼睛,打着哈欠道:“去哪啊?”
连玦摁住自己依旧在怦怦直跳的心脏,尽力维持着表情的平和:“去漏斗巷子。”
“漏斗巷子?”师傅瞟了连玦一眼,“小帅哥,你外地人吧?漏斗巷子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里环境烂,治安也差,垃圾堆在角落里,平日臭气熏天,路过就是一群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守在巷子口嚼别人的家常,烦都烦的要死。
他开车都不稀得路过那种地方。
“我家就在漏斗巷子。”连玦面容平静,仿佛没听出司机师傅的言外之意,淡淡道。
这么一搞倒是把师傅给整不会了。
但是到底连玦上了车,师傅没办法,只能拉着连玦往漏斗巷子走。
连玦斜靠在出租车座椅上,头皮一阵阵发紧。
眼见出租车缓缓驶离汽车站,连玦紧绷的神经这才渐渐放松了些许。
陈行间在京城是手眼通天,他能守着车站不准他出去,但是他不信陈行间还能把人手安插在云城的每一个角落。
云城的每一条街,几乎都由他一双脚丈量过,进了漏斗巷子,没人比他更熟悉那糟污的地方。
只要到了那里就好
只用再多出来几分钟的车程。
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忽然从身后遥遥传来。
连玦顿时睁开方才紧闭的双眸,扒着座椅往后看。
一辆布加迪飞速朝着出租车驶来,周围扬起一股疾迅的气流,横冲直撞,气势恢宏。
不知道为何,连玦就是确信,陈行间就在那辆布加迪上。
“快开!”连玦吓的破了音,恨不得直接从师傅手里夺了方向盘,“快点开,别被后面那辆车追上!”
师傅依言加大了马力,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兄弟,怎么回事啊,你、你别不是什么逃犯吧?”
“后面那车里坐着杀人犯,被他追上,咱们两个一起去西天!”连玦牙齿打颤,从齿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心中畅想的是一回事,陈行间真的开着车逼到了人跟前,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眼睛还没看见陈行间,只是远远地望了一眼陈行间开着的车,已经足够让他心神紊乱,指尖发麻。
师傅已经大着胆子把车速提到了最快,但是两车之间的距离依旧在不断地缩进再缩进。
“不行啊兄弟,我这破出租哪里能和那种专业跑车比?”师傅开着车,被吓出了颤音,“我把身上的钱全给他,他能放我一马不?”
连玦摸摸兜里的那点可怜的现金,估摸着陈行间被钱打发走的可能性不算大,倒是有可能收了钱再亲自把他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恐惧的窒息感一点点扼住他的咽喉,布加迪终于追上了出租车,到了与他们并行的位置。
惧怕来源于未知。
他不知道陈行间找到他时候会想出来怎么样残酷的法子来折磨他。
陈家拄着拐杖阴森森的老爷子,他带给陈行间毫不留情的嘲弄和屈辱,与陈行间分手之后立马又和新的男人接触,和陈行间联姻的李家小姐
桩桩件件、他做过的、没做过的事情,桩桩件件重若千钧,已经足够将他的理智彻底摧垮。
出租车被猛地一撞,连玦尖叫一声,整个身子随着出租车摆动的幅度摇晃,最终重重摔在车窗上。
出租车最终被逼停,布加迪慢慢熄了火,耳边雷鸣般的引擎声彻底消散。
出租车的车门被人打开。
冷风夹带着车外路灯的亮光一起落入车厢。
连玦的指尖抓着出租车下的白色坐垫,惶恐回头。
在此时一手搭在车顶的年轻男人简直冷静的反常,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眉目冰冷,瞳孔仿佛被寒光淬过,寒凉的可怕。
“别,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