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硬演恶毒反派也不是不行(367)
等他再多讲几句之后,窗外的秃木石板地已经铺了薄薄一层白雪。
李津换成左手拿笔,右手伸到秋南亭那边去摸了摸他的手,两只温热的手碰在一起。
秋南亭捏了捏他的指尖,将他的手推了回去。
课后,清竹从家里带来了两件大氅,一件是秋南亭自已的,袁琼师在外面找地方给他做的,是宝蓝色的,秋南亭也不知道家里哪来那么些鲜艳的料子。
另外一件是李汶送来的,李津的,纯黑色的。
秋南亭看了就羡慕。
李津披上大氅,见秋南亭还盯着自已,拉开一角,“进来?”
“不要,只有小孩子会躲在别人的氅衣里。”
李津唇角一勾,伸手就把人拢了进来。
“两层更暖和,走了。”
上午的课刚结束,果不其然许阎鸿和李洮在外面等他们。
“怎么你们每次总要比别人晚出来?”许阎鸿叉着腰,穿得还跟前一个月一样少,也不知道练了什么功。
李洮则穿得比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厚,只因他那哥哥正是在冬日夭折的,瑞王府冬天都十分紧张他的身体,生怕有那么一点儿风寒。
“今日不出去了,就在监里吃吧,吃完还有时间能玩会儿雪?”许阎鸿走最前面,扭头问他们。
“我没意见。”李洮道。
“我也没有。”秋南亭肩上还搭着李津的一半外套,前面两人看见都懒得说他俩。
国子监中吃饭,便要比外面规矩多一些,须得等夫子们都坐齐了,下面的学子才能用饭。
师生均是吃同样的餐食,夫子们是分餐,学子们则是同吃席般十人左右一个大桌。
屋子大,但正是因为大,装的人多,尤其容易缺氧,秋南亭坐下没多久就有些昏昏欲睡。
清竹把二人的大氅收到一边,先去另外一个房间用饭了。
李津仍是坐在秋南亭左边,右手先是撑在秋南亭的椅子上,没一会儿就搂到人腰上去了。
秋南亭被搂惯了,没什么精神,顺势就靠在李津肩上了。
“嘎吱——砰”一声,秋南亭骤然瞪大眼,扭过头。
“啧。”李津向左边看去,“你踢我椅子干嘛?”
许阎鸿伸手拽李津那只在秋南亭身上的手,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你不要脸,南亭还要脸呢!这里有多少人你不清楚么?”
附近的学子们都投来目光,开始偷偷八卦。
这两人从康王世子入监那天起就没合过,也难怪,毕竟一个是康王的儿子,一个是瑞王世子的发小,常吵架也能理解。
就是两人中间总夹着个礼部尚书家的独子。
礼部尚书秋鹤原是出了名的纯臣,他的孩子在这两个王爷的世子间夹着,实在有些意思。
大家总是对秋南亭的反应很感兴趣。
不过秋南亭一般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除了无奈就是无语,只会勾勾李津的手指,让他别说话太冲,毕竟许阎鸿这人激不得。
李津被秋南亭拉回来,垂着眼睛小声问他:“靠在我的肩上很丢人吗?”
秋南亭长叹一口气,心想这人又装起来了,脑袋靠回之前的位置,“头有些疼,让我靠会儿。”
他声音不小,周边几人都能听清。
许阎鸿有气发不出,指指秋南亭右边的李洮,“那儿还有个肩膀呢,你怎么不靠那边?”
李洮摩挲扇子的手一停,扇柄抵住眉心。
“许阎鸿。”
许阎鸿撇着嘴噤声。
“李津高一些,靠着刚刚好。”秋南亭无力辩驳道。
李洮幽幽看过去,“秋南亭。”
秋南亭也抿住了嘴。
李洮跟他差不多高,比许阎鸿都要矮半个头,比李津更是矮了大半个头,非要说也算人家的硬伤了。
上座的夫子们逐渐来齐了,饭菜陆陆续续传上来,有吃的堵住嘴,聊天声便小了许多。
饱餐一顿后,秋南亭感觉脑袋更晕了,喝完汤就靠在李津肩上等他吃完。
“真的喜欢靠?”李津轻笑,歪头悄声道。
秋南亭在桌下掐了一把他的大腿,“好好吃饭。”
“好凶,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靠着我,我怎么好好吃。”
李津刚一说完,秋南亭就坐直了,隐隐往右边歪去。
他一掌把人捞回来,“错了,靠着我我才能好好吃饭,吃完我们就去睡会儿。”
李洮唰一声打开折扇,秋南亭和许阎鸿同时循着声音看过去。
“哥,你这个天要扇扇子吗?”许阎鸿惊异。
李洮木着脸扇了两下,“今天的饭腻得我有点儿头晕。”
四人用完饭后,回到了李洮的小院子里,院内已然被厚厚的雪覆盖,仿佛是为这个略显热闹的冬日披上了洁白的华服。
小院中的树木如同长出白色新叶,光秃的枝桠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雪花,微风轻拂,雪屑轻轻飘落,漫天飞舞。
地面上,积雪已有手掌厚,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带来几分愉悦。
许阎鸿见状,弯下腰抓起一团雪,兴奋地扔向李洮。
李洮闪身躲过,反手一扔,却不知怎的,雪球飞到了秋南亭的身上。
李津见状在地上拢了一大坨雪,径直朝着两人砸去。
“别别别,等会儿受伤了!”秋南亭急忙喊道,试图阻拦,却被许阎鸿的笑声淹没。
“放心,这雪刚下下来,不实,砸人不疼。”李津说完随即又开始捏雪,准备反击。
眼睁睁看着他把没下实的雪给捏实了的秋南亭:
也不知道主系统的那些系统们看见他们的主系统是这幅幼稚的模样会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