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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硬演恶毒反派也不是不行(98)

作者: 轮椅嘎嘎乐 阅读记录

施肥的人们三两结队地站在一起,各自照料一块块的稻田。偶尔有人直起身子,擦擦额头的汗水,向相邻的人呼喊几句,交流着施肥的经验或分享着生活的琐事。

秋南亭三人先把十二桶肥料放在边上,刘金洋大吼一声,田边的老汉也跟着吆喝一声,十几个人就走过来把桶往肥料池子里搬去。

“金洋!还有么!”一个汉子搬完肥料桶,把桶给放回手推车上,肩膀撞撞刘金洋。

“还有五桶嘞!”刘金洋也撞撞他,两人手不太干净,都不想碰人。

“好嘛!那弄来了过来帮帮忙嘛!”

“嘿哟!”刘金洋不给他好眼色,作势要踢他一脚,“老子好容易要下工了!”

“前几天在镇上买了个烟,感觉味道还不错——”那汉子故意扭扭胯,显出裤兜里一个方盒子形状来。

刘金洋见状眼睛都笑没了,“好嘛好嘛!走走,小秋,程小哥,我们赶紧回去把剩下的搬了!”

三人推着空桶回到养殖场,洗了手喝了点水,秋南亭把玻璃小罐装满水,跟程木深说给他的推车上放两桶。

“热起来了,你小心一会儿使了劲又流鼻血。”

一两桶的,就差几十百把公斤,以成年男人的力气,在推车里差不了太多,程木深不想拂了他的好意。

也不知道是东西更少轻一些了,还是刘金洋赶着去抽烟,这趟比先前那趟快多了,到了地里眼看那些人施肥也就干了三分之二的样子。

刘金洋一下地,就跟之前那汉子一起,叼着烟在地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干活。

田坎上的知青们看见程木深站在田边上,高声喊他。

程木深看了一眼秋南亭。

“嗯?你要去么,”秋南亭从裤兜里拿出装满水的玻璃罐,“那你把这个带上,把手册给我吧,我给你登记去。”

程木深拿好玻璃罐,顺便把他的手腕抓了过来。

“晚点儿再去,现在热着,你去边上找个凉快的地方。”

穿着好几层衣服过炎夏的日子秋南亭都过了,虽然干点儿活是挺热的,但是站在阴凉坝还好,南方树多也茂盛,路边随便哪儿坐在个地上的树根上,就没那么热了。

秋南亭拿手往衣领里扇扇风,看程木深往田坎上走,跟那些知青在地里走路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的,一看就没下过地。

目光在众人施肥的蓝色桶上扫过,秋南亭大概琢磨了一下在农学专业学的历史,推断这段时间里农村应当是用的液化氮肥,也就是氨水,估计是为了节省一部分化肥钱,村里的水稻是用的氨水,冬天小麦估计就得用放在池子里的那些农家肥,这些农家肥需要几个月发酵,正好这几个月热,发酵好了冬天用。还挺井然有序的。

就是不知道这些村里的人是文化水平有限,还是卖氨水的没跟他们说清楚,这玩意儿好挥发得很,大下午的施肥,真是浪费了。

但秋南亭也不敢贸然去说,他一个村里的边缘人物,除了家里还有人的时候读了点私塾,村里人怎么可能信他一个连中学文凭都没有的人说化肥应该怎么用。

更何况水稻有那么多水,应该也能减少一部分挥发。

秋南亭在阴凉坝坐了一会儿,看那些知青浇个肥颤颤巍巍的,到底还是有点忍不住,三步并作两步爬上了坡。

“别浇到叶子上了,容易烧坏。”秋南亭把住一个知青正在浇肥的手,“放低点儿。”

那知青回头一愣,“是你啊。”中午吃饭的时候见过。

程木深见他过来,问他是不是渴了,把还剩一半水的玻璃罐递给他,秋南亭喝了一小口又还回去了。

“怎么没人过来教你们呢?”

“村长说这三片田就归我们管了,过年的时候这片的收成分开算,上午有人过来教了会儿,下午太热了,那些人都不乐意杵这了。”坡上比下面还热,抵着太阳晒,这些知青有一个算一个,那脸都通红,后背前襟都湿透了。大家还算照顾几个女生,热起来之后干脆就让她们偶尔过来送送水。

“公社哪能分开算!”一个看着就面嫩的年轻知青小声念叨道。

秋南亭心里默了默,“上午你们浇多少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跟秋南亭说过话的知青给他指了指,连坡上三片田的一片都还没浇到。

“村长真跟你们说了要分开算?有跟你们立字据吗?”

“这东西哪敢立字据,这不是跟国家号召过不去吗?”

秋南亭无语,那村长还敢这么跟这群知青说,这些知青大多数可都是有背景的好吧。

可能也是念着这些知青年纪小,不精明,分开算就算田被这群小年轻折腾了,过年分成的时候也不影响。

“没事,你们先不浇了,有学过化学的吗?”

十六个知青都齐刷刷摇头,那穿得最体面的大小姐走上前来,问他想做什么。

“这肥料挥发性强,太阳底下用了作用不如清早和傍晚好使,水稻施肥的周期在十天到十五天左右,你们也不用这么着急非要一天之内把它用了。要是你们有懂这个的,就挑凉快的时候弄下去。”秋南亭也不害怕这些人不相信自已说得话,反正他也就是这么一说,照不照着做对他影响也不大,他到了年底还是靠公社给的工分分钱和粮食。

“真假?那这些人为啥还晒着施肥。”

知青们都将信将疑,但也觉得这人没必要跟他们闹着玩。

“我不知道,他们可能还以为这是农家肥吧。你们也别担心田的事,村长肯定就那么一说,就想让你们好好干活,年底分成都得上报的,他不敢把你们跟村里分开。”这是818跟他说的,这个时代要让个体脱离集体,那是压根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