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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攻略反派进行中(316)

作者: 糯米珠 阅读记录

林守成嘴角抽了抽,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然后他悄悄看向云慕离,发现对方并没有因为魏燃的一句病秧子而生气,反而一脸淡定,才放下了心。

这个魏燃真的和俞小公子说的猪一样蠢,根本没抓住他话里的重点,还在那里进行诬陷,他都为对方擦了把冷汗。

他自己都说云丞相是病秧子了,怎么有脸说人家拖着个病体想要打他呢,真他娘离谱。

而且俞将军府上,那是公认的抠门,说他们拿钱贿赂人,也只有魏燃那脑子能想的出来。

虽然所有的证据都表明是魏燃率先挑起的争斗,但林守成不能直接下定论,不然就得罪了魏家人。

“云……”他才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云慕离打断了。

“林大人,既然已经在这公堂之上,直接称呼我名字更合适一些。”云慕离十分恪守规矩,并不打算打破。

“云慕离,俞决,魏燃并不承认你们二人对他的控诉,相反是你们挑起的争端,我们对此还有什么话说。”林守成频频看向外边,心里头疑惑,他老早就叫人去找俞家和魏家的人了,怎么还没到呢?他可不想再审下去了。

又不是什么人命关天的大案子,反而牵扯了丞相、俞府、魏府,没有哪个是他得罪得起的。

他哪里知道今天皇帝陛下兴趣高涨,正与国舅魏建逛皇城,而俞卫升则跟着保护皇帝的安全。

魏建是魏固的哥哥,魏燃的伯父,不过魏燃作为魏固的独子,魏建也是十分宠爱他的,将他当做自己的儿子养。

林守成派去的人认识魏建和俞卫升,但并不认识皇帝。

所以当那个通风报信的人简单说了俞决和魏燃又起冲突时,魏建和俞卫升,并没有像以往那般,直接愤怒地互掐,而是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怒气。

皇帝早就听闻俞决和魏燃两个纨绔不对付,这下子遇到了,刚好去看看热闹,三人慢慢向京兆府走去,自然就慢了些。

此时刚好走到了京兆府,魏建和俞卫升正打算带着皇帝进去,但被皇帝制止了,拉着两人就混在看好戏的人群里,他要看看京兆尹是如何审案子的。

魏建和俞卫升只觉得脸都丢尽了,皇帝带着他俩看自家笑话。

不过令三位感到诧异的是云丞相竟然也与这件事有关。

“魏公子说他与那位姑娘情投意合,因此并不算调戏,林大人将那位姑娘带上来询问,便知真相如何。”云慕离特别淡定。

宝来阁内与这件事有关的人员,全都被带了回来,那位姑娘也在其中,很快便带了上来。

柳月经历了这么一遭,又是打架斗殴,又是进官府的,心里慌得不行,头也不敢抬:“民女柳月,见过大人。”

林守成看着她:“将今日在宝来阁发生的事简单叙述一遍。”

“回大人,民女今日在宝来阁唱小曲儿赚钱,结束时遇到一位胖公子打赏,他……他……”柳月很想将自己的冤情说出,但一想到魏燃看起来有钱有势的模样,心里头不知该不该讲出来,她一介平民,得罪不起权贵。

“怎么不说了?本公子怎么了?是不是本公子与你情投意合,不好意思在人前说出。”魏燃语气阴恻恻的,带着股威胁的意味。

柳月被吓得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只一个劲儿发抖。

云慕离见魏燃竟然公然威胁柳月,不禁皱起了眉头,但他不好开口,总不可能也像魏燃那般拿身份压人。

人群中的皇帝也皱起了眉头,他身居高位,自然也看出魏燃在向柳月施压。

魏建看到这一幕,心里不住暗骂,魏燃那个蠢货,尽给他添麻烦。

俞卫升心情倒是变好不少,看来这次他家小兔崽子并没有干什么坏事。

“啧啧啧,魏猪当着大家的面你就敢威胁人了,也不看看你那样子,人家姑娘标标致致一妙人儿,能看得上你这头肥猪,柳姑娘可别怕,他家有钱有势,我家也不差,只管说真话。”俞决就是看不惯魏燃这副嚣张样子,谁家还不是权贵了。

柳月听闻此言,心下安定了些:“那位胖公子,说看上了民女,想要将民女带回家,民女不肯,他便想用强的,幸好那位白衣公子拦住了,但这位胖公子竟无视王法,想要将白衣公子一并带回去,之后另一位公子看不惯,便与胖公子打了起来。”柳月说的和云慕离所述大差不差,只是没想到魏燃竟敢调戏云丞相,还打算将人撸回家。

霎时间,大家都看向了云慕离。

不过该说不说,云丞相长得确实好看,若是女子,皇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就得换人了。

云慕离没想到他之前未说的话,竟被别人给说了出来,虽然并不十分在意,但被人这么看着,也会不自在,他轻咳两声:“林大人,事件始末已十分清晰了。”

林守成:“……”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判这个案子来着,真倒霉,俞家和魏家一个人都没来,天要亡他,但他还是兢兢业业开始宣判。

“按照昭明新订律法,强抢民女,应打二十大板,聚众斗殴,扰乱治安,应打十五大板,因魏公子强抢民女未遂,故二十大板减半为十大板,综上魏公子共罚二十五大板,若柳月愿意和解,刑罚可适当减轻。”

“至于云慕离完全是无妄之灾,而俞小公子虽引起打架斗殴,但也是为了救人,本不应责罚,但魏公子实在是伤得……有点重,所以需赔付魏公子相关医药费用。”

“还有宝来阁的损失,争端既然是因你们而起,就由你们三人共同赔付,魏燃赔付一半,俞决、云慕离各赔付四分之一。”林守成十分满意自己的判断,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小心翼翼地断案,这么仔细地思考昭明律法,就怕罚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