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梦中人(38)

“是嘛。”她哈哈笑起来，“你妈为你这事急坏了吧？”

“我都多大了，能不急嘛。”

“那你到底想找什么样啊？”

“你怎么跟我妈刚才问的问题一样？咱们还是聊点别的吧，你为了等我一直没吃东西是不是？咱们先找个地方吃东西，想吃什么？”

我和庞小雨先找了一家快餐店吃东西，当开到百合姻缘会馆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半钟。

我停好车，和庞小雨一起走到百合姻缘会馆的门口，刚要进门，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保洁人员拎着清洁工具走出来。中年妇女跟在后面送保洁人员，说了些“受累了”之类的话。我瞥了保洁人员一眼，见是个五十来岁的皮肤黝黑的阿姨，忽然觉得有点眼熟。

“你们怎么一起来啦？”中年妇女热情地迎接我和庞小雨。

“怎么说呢，虽说情缘没到，但成为好朋友了。”我解释说。

“姐，这次我们来呢是想麻烦你一件事。”庞小雨语气亲热地说。

“快请进，外面怪冷的，进来慢慢说。”

我忽然反应过来，之前是见过那个保洁阿姨的，地点是在会计培训学校，当时还和她聊过几句来着。转身往门外看，此时保洁阿姨已经骑电瓶车离开。

“那个保洁叫什么？”我忙问。

“叫姜红，跟我大嫂同名，巧不巧？”中年妇女跟我一起往外看，“每次我给家政公司打电话叫保洁过来给店里打扫卫生，来的都是她，见的次数多了，都成熟人啦。”

“姜红。”我靠着前台琢磨这件事，“她总来你这里打扫卫生，有没有问过你关于生辰八字的事？或者有没有让你查询过某个生辰八字？”

“有啊。”她立即回答，“她说她有个侄子，找人看过，那人给写了个最合婚的八字。她到我这里，求我帮她查询那个八字，看有没有那个八字的女孩。”

我感到心跳突然加速，“你给查了，并且还真的给查到了，对不对？”

“对，给查到一个。”

“是我吗？”庞小雨忙问。

“很久以前的事，记不住了，而且我根本就没细看查到的是谁，把那人的信息页面点开后我就忙别的事去了，让她自己在电脑前慢慢看。”

我的手心开始冒冷汗，“你还知道些什么关于姜红的事吗？”

“别的就不知道了，虽然总见面，但并不怎么聊天。”她爱莫能助地说，“姜红每次来到后就是不停地干活，总是显得情绪低沉，沉默寡言，所以没什么聊天的机会和气氛。”

“把那个家政公司的电话和名字告诉我，还有地址。”

“地址不知道，没去过，不过当初是从网上看到的信息，所以到网上能查到。”

“那麻烦你帮我查一下。”

“行。”她痛快地答应，猫腰操作鼠标，很快就查到了那家公司。

那家公司叫绿洁家政公司。她拿过笔和纸，将地址抄写下来，递给我。

我拿到地址就朝门口走。

“喂，你怎么走了？正事不干了？”庞小雨不解地喊我。

“那件事不急，以后再过来。”

“你看你这个人。”庞小雨追上来，“你急着干什么去啊？”

“当然是去绿洁家政公司。”我出了百合姻缘的门，奔向我的车。

“你怀疑那个叫姜红的保洁阿姨是凶手？”

“对，因为我有一次去鳞通互惠的现场也见到过她。”

“她是保洁人员，哪里需要清洁哪里就有她的身影，铜城又是小城，所以你在哪都能见到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既然去过鳞通互惠的现场，就可能看到登记表，就可能借口给王嘉晓批八字而打听到王嘉晓的八字。她去过百合姻缘，还搜索过一个生辰八字，并且搜索到了一个人，这些事单独看好像没什么，可集中在一起看，姜红就显得非常可疑了。”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很可疑呢。”她坐到车里说。

来到绿洁家政公司后，我停好车，正准备下车。

“你打算怎么办呢？”庞小雨问我。

“什么意思？”我扭头看她。

“直接进到里面说，我找姜红，然后见到姜红，问她，请问你是杀人凶手吗？”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贸然上门不合适，姜红不但不会承认她是杀人凶手，还会因为你的怀疑而有所警惕，也就是打草惊蛇，那她之后就会做出各种应对的准备，比如毁掉所有线索和犯罪证据，那时再想查清真相就困难了。”

我坐回到车里，“你说的有道理。可以等她不在公司时再进去了解她的情况。”

“我的看法是，就不应该去她的公司调查她，这样一来，只要我们一离开，公司的人就会告诉她，她还是会第一时间知道，然后做出应对准备。而且公司的人肯定不会随便向我们泄露关于她的重要信息。”

“嗯，需要用隐蔽的方式调查。”

我坐在车里，朝马路对面的家政公司里张望。绿洁家政公司的门店并不大，透过窗玻璃，能看见里面坐着两个正在说话的女人。

我苦思冥想，如何才能接近姜红，并打探到姜红的信息呢？

“可以冒充客户。”庞小雨说，“进到家政公司里，找保洁人员去家里干活，然后点名让姜红去，姜红干活时找机会套她的话。”

“是个主意。”我开始反复分析她的这个办法，“但好像不行。”

“为什么？”

“谁进到家政公司里找她干活呢？”

“你进去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