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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傻女的锦绣年华(445)

作者: 不爱钱只爱财 阅读记录

“嗯?”褚谦谦坐在那里,眼珠盯着他转来转去,忽然又凑近他问道:“真是奇怪啊,既然如此我倒是好奇,国舅大人现在又为何有勇气了呢?”

“因为……”姜温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扭脸儿对着车窗说道:“我知道这声道歉对你很重要。”

“哦。”褚谦谦才活泛起来的脸上,又是那副淡淡地无所谓的表情,她挑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问道:“这是去哪儿?”

“褚相府,送你回家。”姜温答道。

“老兄!”褚谦谦探出身去,身后拍了拍驭夫的肩膀:“劳驾,再把马车赶回方才你们停车的地方吧。”

“啊?”驭夫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为难地望向车厢里的姜温:“大人,您看?”

姜温点了点头,马车原路掉头又往回走去。

“是忘了什么东西吗?”他轻声问道。

“我只是好奇国舅大人要对我说什么,现在听完了,我还得回去骑我的马呢!”

“……”面对这样的她,姜温一阵无语。

马车又停在了皇宫的侧门,褚谦谦飘身而下,帘子飞起有落下,一股清冷的空气冲进了车厢,让姜温打了个寒颤。

“我以为……你会说这声道歉对你也很重要呢……”车厢外,她的声音清清冷冷的飘了进来,带着不加掩饰的失落。

“你是要吃肉吗?”坐在床上的苏夏至挥汗如雨的指着屋里的三个天天都烧的旺旺的火盆对着闵岚笙喊道:“用不了多少工夫老子就被你烤熟了!”

娘子生了儿子五天了,脾气一天比一天大,屋里就他们夫妻两个,闵岚笙好脾气的听她吼完,笑的花儿似的递过一块干干的布巾给她:“娘子不要发脾气啦,坐月子就要焐着,这可是咱娘捎信来特意嘱咐的。”

“放屁!”这屋里的前后窗户都被闵岚笙和颜夕用棉布帘子封死了,几天没有新鲜空气进来,苏夏至只觉得自己呼吸到肺里的东西都是黏糊糊的脏得要死!

屋里又闷又热,秀才还时不时地给她盖盖被子,她觉着自己马上就能大冬天的生出痱子来了!

如此的月子坐了几天,她已经被焐得上火,看谁都不顺眼起来。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好似不太好,总不能说自己老娘信里的内容都是放屁吧?苏夏至连忙纠正自己的错误:“年年他爹放屁!”

儿子是大年夜生的,乳名就顺理成章的叫了年年。

正文 第625章 儿子的名字(2)

“年年,乖儿子……”不管娘子说什么,闵岚笙就是好脾气地不动气,反正就是不许她下地出门!

“你娘亲又发脾气了,你说她火气这么大,奶水会不会也变得酸了呢?”见娘子不接布巾,闵岚笙便抬手轻轻地将她额上的细密的汗珠儿擦干净,然后笑眯眯地对着睡在床里的儿子小声说道。

年年吃饱喝足之后只是睡觉,自然不能对爹爹的问话有所表示。

闵岚笙无限爱怜地用手支着身子,伸着脑袋端详着儿子的小脸儿,看得心满意足之余不禁发了感慨:“娘子为我生了两个孩儿,为夫每次都见了你生产时受的那些罪便想着等你坐月子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伺候着,让你把身子好好的养起来……”

“岳母的信里说,月子病月子养。万皇贵妃也说过,娘子早年亏了身子,就是后来再补,这次生产也耗去不少精气。别发脾气啦……左不过就这一个月,娘子就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只管吃只管睡……”

“那是猪!”秀才的话听了虽然也很受用,可一天十二个时辰吃喝都在床上,自己还被从头到脚的包了个严严实实,苏夏至说什么也受不了!

她一把将头上包着的头巾扯了下来丢在地上:“你闻闻,都馊了!”

“娘子,着了风以后会头痛的!”

闵岚笙在娘子生产的时候就在稳婆那里没少请教女人坐月子的规矩,他原本就是记忆力比常人好了很多,为了苏夏至,他更是用心的逐一记住了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现在又一条不少的都用在了她身上,苏夏至只剩了欲哭无泪!

“这屋里被你给封得严严实实哪里还有半点风!”见他弯腰去捡地上的头巾,苏夏至一把撩开身上盖着的厚厚的棉被,一掉身就把套着足衣的脚踩在了地上,弯腰在床底下找鞋子:“要说头痛,老子现在就头痛!”

“生一一的时候是我老娘在身边天天叨叨这不成那不成的,现在老娘她远在杏花村又换成秀才你了,不仅弄了一堆****的规矩,还把我包的严严实实连床都不许下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哎呀娘子,你的脚怎么踩到地上了,地上凉,以后会骨头痛……”才捡起了头巾,一转身竟看见她下了地,闵岚笙惊得直接蹲在地上捧起了娘子的两只脚,就势就要把她扶回床上去躺着。

“秀才!”苏夏至真火了,她不是不识好歹,也不是恃宠生娇,而是这样被一堆毫无根据的规矩束缚得死死的半点动弹不得的日子她实在忍不了了……

“娘子……”闵岚笙的动作只做了一半便僵在那里,他半蹲在苏夏至身前,抬眼望着她,眼神有些慌乱。

“唉!”两人成亲几年,彼此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苏夏至极少对着他大呼小叫。如今这么一喊,她自己也吃了一惊!

叹了口气,苏夏至还是将脚从秀才身上移到了地上,自己穿上了鞋子,她一抬屁股离开了床,在他对面蹲了下去:“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她伸手拿过他手里攥着的头巾,抬手为他擦去脑门上的汗珠子:“热不热?”

“热。”闵岚笙老实地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委屈,然后他就皱了眉,翻着眼斜睨着在自己头上擦来抹去的头巾心道:这是什么味儿啊……

给他额上的汗渍擦干,转手又把头巾丢在地上,苏夏至拉着他站了起来,两个人并排坐在床边儿,她一只手从他的臂弯里穿过,然后抓起他的手看了看,五指与他交叉在一起。

两个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彼此交缠着的手掌上,苏夏至尽量平心静气地开了口:“你是个大男人,身体一向康健,屋里弄成这个样子都是大汗淋漓的难受,你想想,我才生了孩子,身子也比平时虚了不少,如此的闷热混沌的环境我有多难受?”

闵岚笙听得一怔,思忖了片刻之后,他解释道:“可稳婆说,才产了孩儿的妇人骨缝都是打开的,最容易受寒呢。”

“放屁!”见他还是把产婆子的话当了圣旨,苏夏至勉强压下去的火儿又冒了出来:“这回是产婆子放屁!”

“呵呵!”见凡是不如娘子意的言论都变成了‘屁话’,闵岚笙也不与她一般见识,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年年啊,你娘亲又发脾气啦,要不,爹爹帮你试试她的奶水有没有变酸吧?”

“放……滚你的吧!”才说了几句,见他又来调戏自己,苏夏至也跟着笑了起来:“臭不要脸的,连产妇都不放过的变态!”

这回闵岚笙只是抿嘴笑着扭头望着她,也不还嘴,眼睛不时地在她鼓鼓地胸脯上瞄上一眼,大有跃跃欲试的模样。

“我和你说正经的呢!”苏夏至用肩膀撞了下他:“我生了两次孩子你都在身边,不是也见了吗,哪有生产的时候全身骨缝都打开的道理?”

“若是那样,我的手脚不是早就软软地使不上力气了吗?可从始至终,我痛的时候,攥你手,你难道没有觉出疼吗?”

思索一阵,闵岚笙终于点了头:“娘子说的确实有理。”

“就是嘛!”见他话里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苏夏至高兴地摇了摇两人攥在一起的手掌,并对着几个火盆努努嘴:“听我的,身子是我自己的,就算是为了你和几个孩子,我也会爱惜的。但屋里这么多火盆就有些过了……”

“所谓过犹不及,凡事都有个度,这些道理用不着我说,秀才你饱读诗书懂得更多,生一一的时候如何,现在还如何,我只是生了个孩子,并不是病人,再这样下去,就真要捂出病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