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又吃闷醋了(117)+番外
“嗯.…..长月明白。”长月失落地笑了笑。
“本公主觉得,要不你以后直接搬到公主府住罢?一些繁冗的仪式,不必在意,我们彼此心知肚明就好。毕竟,你也知道,现下风头不好。”
长月眼中瞬间一亮,搬去公主府,与她同住?
他原以为,她刚才是在委婉地与他告别。
“如果你愿意的话,本公主就去与兄长说。当然,你若不愿意,本公主也不勉强。”
“我愿意。”长月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
长月入住公主府之事,知道的人极少。
或许是因为残疾的缘故,他极少出门,即使外出,也全程坐在马车上,从不抛头露面。
这几个月里,时绾眠待他很好。
她也会让下人好生对待他,会千里迢迢带回他喜欢的花草树木,时不时会讲些笑话给他听。
他仿佛已经忘记了,这世间还有如此平静安宁的日子。
再次体会这种寻常的快乐,竟让他觉得如梦似幻,不真实。
他曾厌恶淮乐公主,觉得她不过是个空有美貌,粗俗、刁蛮任性的女子。
然而,她却不在意他的残缺,待他如同平等之人。
那些他曾经视为粗俗的行为,如今在他眼中,却显得与众不同,甚至让他着迷。
她的活力与热情,让他想要卸下伪装,展现真实的自己,不再拘泥于那些世俗的礼仪。
而她的刁蛮任性,在她为他出头,为他仗义执言的那一刻,却变成了偏爱。
当她深情款款地望着他,轻声询问他的喜好时,他甚至会看得痴了神。
长月坐在时绾眠为他搭建的秋千上,轻轻地摇晃着。
他察觉到她近来有些反常,不像往日般寸步不离地陪伴着他。
他不愿多问,却还是从下人那里,无意中得知她去了歌楼。
一旁的侍女见状,安慰道:“公子莫要多想,殿下以前经常去歌楼,大多是与陛下及几位好友饮酒作乐。只是公子来了之后,殿下便少出门了,近日才偶尔聚聚罢了。”
长月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掩饰不了内心的不安。
他心里清楚,时绾眠去的,是专门为达官贵人提供特殊服务的歌楼。
想到这里,长月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他低头看着自己无法动弹的双腿,一阵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
这么久以来,公主从未与他有过任何肌肤之亲,甚至连恋人间的牵手,都从未有过。
他明白,自己这副残缺的身躯,确实没有资格去苛责她,去抱怨她与他之间缺乏进一步的亲密接触。
所以,她才会去那些歌楼,都是他的错......
时绾眠处理完事务回到公主府时,已是深夜。
连续几日的操劳,让她脸色苍白,眼圈泛黑,疲惫不堪。
夜色深沉,婢女们静立于屋外,按照惯例,只有公主唤她们,才能进入内室。
时绾眠推门而入,却见长月公子正端坐在她的床榻之上,月光透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长月公子穿的里衣很薄很透,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雪白如瓷的肌肤。
时绾眠记得,为了表达爱慕之情,她曾将长月的画像裱挂在自己的闺房之中。
画中的他,衣着整齐,温润如玉,与此刻面露羞赧之色的他,判若两人。
不得不说,长月公子,确实生得俊美非常。
本来很疲惫,但想到此刻画面若被某人瞧了去,那生气的表情......
时绾眠却忍不住嘴角微扬,避开长月的目光,拿起一件柔软的披风,轻轻地披在他的肩上,柔声说道:“怎么还不睡?太医说过你身子弱,需早些休息。本公主这就命人送你回去。”
“公主......是不是厌倦长月了.…..这么久以来,公主并未碰过长月分毫,甚至连同床共枕都未曾有过.…..长月自知.…..自知并无资格,可就是.…..忍不住难过。”
“求公主垂怜。”
床上男子说着说着,竟已泪流满面,声音颤抖,楚楚可怜。
长月觉得,时绾眠待他越好,他就越忍不住自卑,特别是他残疾之后无法在床递之事上好好服侍公主,日后她定是会变心的。
“如若公主不介意,长月可以用其他的方式侍奉公主......长月一定会尽心竭力,求公主垂怜,给长月一个机会......”
时绾眠有些不可思议,她实在没有想到,长月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出身世家,从小便接受严格的礼仪教导,向来谨言慎行,是京城公子中的佼佼者,清流之首。
长月看到时绾眠不说话,内心不由地慌乱了起来,担心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惹她厌烦。
“你为何会突然想做这些?”时绾眠开口问道。
她明白这是长月心中的疤痕,以他那骨子中傲气的性子,不可能会去自揭伤疤。
见他不说话,时绾眠也不再追问:“做你自己就好。”
长月苦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公主,我真的可以做自己吗?”
时绾眠看着他,点点头:“只要你想,就可以。”
第七十一章
◎用人不疑◎
“这么多年以来,只有公主让长月做自己。”长月喃喃自语道。
他叹了叹气,下定决心后,说道:“公主可知,陛下已经被沈复要挟。这么多年长月一直在替沈复办事,他现下想拿到盐权,招兵买马,培训大量军队,这也是佛像贪污一事的最终原因。”
“沈复与平国公府早已勾结,他们想要除掉四公之首践国公。不仅如此,沈复还勾结了游牧一族,想要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