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king霸总他追妻火葬场了!(31)
纪归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好的词来形容龚淮屿。
……他至少长得帅。
那边姚一帆聊了没两分钟,跟人笑着告别,转身冲纪归挥手。
期间,纪归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同苏筱筱聊天。不过大部分都是苏筱筱在问,他含糊其辞,说的无非是他怎么看上龚淮屿的,当初龚淮屿是怎么追自己的。
纪归知道龚淮屿方才顺着姚一帆的指示,看了他一眼后,便没再分出一点注意力到自己身上。如此,严格遵守了昨晚走前,问自己最后一句话。
他是认真分手的,龚淮屿也认真答应了,两人就此别过。
这样很好。
直到姚一帆出现在面前,纪归才回过神。
他也没去看龚淮屿的方向一眼,顺着开阔的校道,继续往前走。
姚一帆还没从刚才谈话中收回话题,跟纪归道:“说起来龚淮屿比我还小几岁,已经能坐在这种位置上了,那个词怎么说来着,人生赢家!”
苏筱筱小心翼翼瞄一眼纪归,见他点头,讪讪说:“我听说,搞事业的男人,爱情可能就没那么顺利了。”
“应该也还不错。”姚一帆笑笑,不经意的,“我妹妹这段时间在和他接触,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呼吸清浅。
虽然了解也欣然接受龚淮屿是有约会对象这个事实,但短时间内,“姚小姐”这个算是第三者的人物再度出现,纪归仍是觉得自己在没有那么大的包容度,至少他现在还是蛮隔应的。
纪归觉得自己眼前一阵一阵的泛黑。
可能是昨晚晚上没有睡好,外加这段时间加班加点熬夜导致的气虚,他步履不稳,被身后的苏筱筱抬手搀住。
“纪哥你怎么了!”
第20章 重生了?
纪归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自己当初是怎么喜欢上龚淮屿的。
他出生在一个不算有爱的家庭里,是父母联姻的产物。但在怀纪归不久后,母亲的家族便宣告破产,于是,父母辈这段没有爱情的婚姻也就此寥寥结束。
四岁的时候,纪归便随母亲移居去了瑞士,因为他听外婆说,妈妈生病了,是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只能在国外才能接受到更好的治疗。
期间,他和家里的关系一直是不咸不淡的,家里为他提供优质的学习环境,满足他的一切兴趣要求,但鲜少有最基本的关怀。
纪归有时候想起来很遗憾,但又觉得,人不能太贪心。
他已经得到了很多,奢求更多本就不该属于自己的,会陷入内耗与痛苦。
他需要对这一切感到满足。
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到二十岁,纪归觉得,他本来应该是一个不懂爱的人,但他偏偏遇上了龚淮屿。
他明白自己的性向,那是他第一次动心。
爱上一个比自己还不懂爱的人,是什么样的感受。
纪归甚至想,自己是不是注定在感情里得不到善终的。家庭与爱情,他有过期待,更多的是彷徨与认命。
也许当年的篮球场,在龚淮屿拽倒自己,拦下那颗迎面而立的球后,他就不该纠缠上龚淮屿。
人在看到美好的事物,总是有想要追求的欲望。纪归更是,他看上了什么事物,一定会倾尽自己的所有去博取。
所幸一年后,他成功了,但事实告诉他,他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
“小纪,你在想什么呢?”
熟悉地声音在耳边响起,纪归先是愣怔地睁眼,歪头,居然瞧见邹彦坐在自己身边。
“发什么呆啊?上课一小时了,你说龚淮屿一点半过来陪你,怎么现在还没来?”
纪归大脑短路,半晌,在邹彦不解地目光下,伸手过去,狠狠掐了把对面人的大腿。
“靠北!你有病吧!!”
全班目光欻欻聚集过来,动静太大,邹彦被任课老师叫去后排罚站十分钟。
也正是此时,后门把手转动。旋即,细微的咔嚓一声,一道高挺模糊的人影出现在渐开的门缝后。
只是一眼,纪归便知道——龚淮屿来了。
后者身形逐渐清晰,见怪不怪地乜了眼正巧挡在面前的邹彦,径直越过人,走到纪归身边的空座坐下。
纪归还未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脑中却不合时宜地想到些有的没的。
比如,方才那一幕,他倒是有些明白,邹彦是什么时候开始,与龚淮屿两人互看不顺眼的了。
龚淮屿落座后也不看自己,好像真是来学习的一样,盯着投影仪上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听得认真。
这也太真了,跟梦一样真实。
纪归盯着人侧脸看两眼,转头也开始认真听课,不过这些对他来说有些晦涩难懂,于是,他翻开本子,专心做起重难点笔记。
“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有十分钟,也可能还没到五分钟。龚淮屿终于偏头,视线略过他面前摊开的笔记本上。
纪归懵道:“去哪儿?”
龚淮屿与人对视一瞬,颇为不自在地转头,重新看向讲台。
“你不是说想去想去大学城买画材?五点那家店就要关门了。”
难得他跟自己说这么一长串话,纪归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原来龚淮屿之前也是会同自己讲话的。
龚淮屿单薄的唇片上下翕动,纪归看得入迷。
直到那唇瓣停下来,正对着自己,纪归蓦地记起来——龚淮屿说的去画材店,是遇见救猫的小女孩维维那次。
一想到后面会发生什么,纪归几乎是犹豫道:“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