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king霸总他追妻火葬场了!(8)
倒也不是别的意思,只是上次见许沩还是去年入冬。
那时候他还兴致勃勃地同许沩讲,自己男朋友已经硕士毕业了,后面每天都有人替自己暖床,自己就不会再被冻出病了。
纪归有些唏嘘,那段时间的龚淮屿虽说忙,但每晚八点准时到家。
龚淮屿在书房处理事件,他就拉着凳子座在一旁,支画架画肖像,累了,就厚脸皮地凑过去与人亲昵一番。
不曾想,这还未过几个月,龚淮屿就渐渐不守时,两个人的相处只是早饭那一会儿,还是他主动开口与人聊着些有的没的。
纪归弯起嘴角,眼里不带半分舒然之色:“我也以为呢。以后可能要经常见面了。”
这次许沩来的匆忙,开的是自己的车,没时间叫上别的同事,况且医院里那位作天作地的弟弟今日一早被救护车送来,家中长辈震怒,几乎一半的医护都在那过边随时待命。
许沩将手覆上纪归的,后者虽说脸色缓和了不少,但手依旧冰冷,“没吃午饭?”
纪归点头,“喝了杯咖啡。”
许沩也点头,温声:“更不健息了。”
话音刚落,他将手中的病例本收起来,伸手揽住纪归的腿弯与腰侧,一发力,将人抱起来。
“去医院检查。”
检查结果下来的很快,这次病情发多半是情绪波动过大。
许沩开药之前,与纪归商量要不要试试中药和针灸,是他与纪归在电话里说的那些事。
雷诺氏综合症治不了根,他推荐纪归可以试着服用中药慢慢调理。
纪归只是摇头,捏着许沩开的药单,上面都是熟记于心的复杂西药名。
“我怕苦,中药恐怕吃不来。”
“怕苦怎么还想着跟龚淮屿在一起?”许沩问的自然,半是开玩笑的,却见纪归脸色变了变。
他眸光暗几度,虽深知此时提及龚淮屿对纪归的情绪有不小的波动,但还是忍住没有叉开话题。
雷诺瓦综合症,发病的最主要原由是患者保暖不当,次要是患者情绪激动激发病。
他自从了认识纪归开始,十次发病里有九都是因为保暖不当,而这次发病的症状远比以往眼严重太多。
而没推测错,龚淮屿便这次是病源一样的存在。
问诊室内沉默,直到外面有护士敲门找,纪归才像被唤回神一样,在许沩抬手轻抚过黑发之前,低喃道:“这不一样。”
许沩动作顿住,过会儿,还是抬起手掌揉了揉他脑袋,又拿开,嗓音清润:“哪里不一样?”
诊单被纪归捏的微轻作响,直到推门声传来,纪归才愣愣转头看向门口,许沩的背影消失在门板后。
许沩方才好像又与他说了什么,而他心里却只想着许沩最后那个问题的回话——
哪里都不一样,不过这些,马上就都不重要了。
纪归去一楼拿药缴费,手中还揣着许沩走之前硬塞他的饭卡,叫他取完药赶紧去医院食堂吃点饭,要是他查到饭卡里一分钱不少,就立刻打电话给远在瑞士的纪母打小报告。
虽然打了小报告也没什么用,但纪归还是去医院的食堂看了看,最后点了一素一荤,寻个安静的位置坐下,小鸡啄米一样小口吃起来。
还没吃两口,口袋的手机又突兀的震动。
纪归抬头看一眼挂在餐厅中央的时钟——八点,一分不多,一秒不少。
太阳穴突突跳,,纪归拿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龚准屿”三个大字。
一为什么不在家?又去哪儿了?你怎么总是这样?回答我的问题。
纪归耳边浮现出龚淮屿的声音,冷漠的,压迫的。
他还未想完,电语铃声便戛然而止。
纪归也不动了,恹恹盯着暗下去变黑的屏幕。
下一秒,电话又响起,纪归指尖绷直,最终还是不忍,伸手划开接听键。
“喂?”
第5章 放手
“人呢?”
纪归放下筷子,轻舒口气,温吞慢语道:“我在医院。”
那头良久没接话,纪归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说了又有什么用,但他还是说,“你来接我吧。”
“我明天出差。”龚淮屿终于有回应,声音听不出波动,“自己给司机打电话。”
面前餐盘里的菜有些凉了,纪归重新拾起筷子扒拉两下,已然失去食欲,鼻间嗯一声。
两人就这样无言片刻,龚淮屿呼吸清浅传入耳,好几次,纪归感觉他要开口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出声。
直到嘟嘟两声电音,通话匆匆结束。
纪归仍旧维持接电话的姿势,等到指尖又开始泛冷,他才有所动作,伸手慢吞吞拎过装药的纸袋,拿出一盒药来,按出几颗就着冷掉的开水,一口气咽下。
下午的事情也没再提,龚淮屿做事向来追求目的与效率,纪归不知道他给自己打来这遍电话,意欲为何。
“归归?”
他闻声一愣,转头就见舒言烛站在不远处,怀中抱着保温饭盒,见自己望过去,抬脚走来。
舒言烛瞧着脸色很差,精神不济,不似往日那般有活力。
冲纪归一笑后,舒言烛开口道:“你怎么在医院?刚吃什么药?嘴唇煞白煞白的。”
纪归下意识伸手在口袋翻找口下,捏住一个金属小物件拿出,拔下一头盖子,在舒言烛懵然的目光下,露出里面的口红,在唇片薄涂一层。
旋即调转方向,往舒言烛唇片上下勾了两下。
“你也是,没什么气色。”
舒言烛没说什么,倒也配合地伸出手指将口红色抹均:“还没说呢,你怎么来医院了?龚淮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