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飞升了我又穿回来了(181)

作者: 墨钧 阅读记录

开门的那瞬间,却看到两个头并着头,睡得恬淡安静的容颜。虽然亲密也足够美好,甚至让人舍不得叫醒她们。

顾景明和冉光的脚步都放慢了些许,但看到孟秋实身边的常幽后,这种不忍终于被轻松打破,只是也没舍得叫孟秋实,就摇醒了常幽。

可常幽一动,还是惊醒了孟秋实。

【宿主,睡得好嘛?今天的气温20°,有降雨,请小心不要感冒哦。】天道在识海里欢快地说。

孟秋实揉了揉眼睛:“第二天了?”

然后她一抬头,就看到一群人正看着自己,表情里还藏着些许的笑意,只是不敢真的笑出来。

孟秋实一愣,脸一点点地变红。

“……”

天道还在欢天喜地:【三人的数据我已经分析完毕了。宿主想要什么时候看报告!】

孟秋实捂住了脸:【你还是给我闭嘴吧。】

要不是祂一副小爱同学早上好的模样,她也不至于出这大丑。

冉光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工作组的人员也为孟秋实办理了。他们提着两人的东西,安排几人上车,导演带着几分忐忑:“顾总,您是……”

顾景明看一眼孟秋实,见孟秋实没有接话,于是道:“我住酒店,已经安排好了。”

导演笑笑:“好,我们打算明天晚上开杀青宴会,庆祝庆祝,顾总可一定要来。”

虽然网上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顾北会接管顾家,但顾景明如今在这里好好的,导演可不觉得顾北能当真接下那个位置。

顾景明点了点头,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低头看了几眼,面上泄露出一丝暗沉。显然心情十分不好。这种时候,没有人会去触碰顾景明的眉头,大家下意识地噤声,装作没看到。

孟秋实担忧地看了顾景明一眼,最后悄悄地朝顾景明伸出手,指尖勾了勾对方的。

随后就被猛然勾住,再收紧,死死地控在了掌心里。

孟秋实不知道顾景明因为什么事而心情不好,但两人肌肤紧贴的时候,顾景明的表情好上许多,这便是已经足够了。

她们两人做得隐秘,却又如何能瞒得住一直看着孟秋实的冉光和常幽的眼睛。她们两人眸光微沉,抬眼间又看到对方那相似的表情和眼神后,微微一顿,转开了脸。

今日已经收了许多的利息,而且人多,就暂且退让吧。

但是这份不爽利,迟早是要讨回来的。

车辆缓缓开动,车轮溅起水花,偶尔会碾过小土坑,带动得车一阵摇晃,让两人的肩头靠在一起,轻而调皮地碰撞一下,又很快分开。

是一种隐秘的亲密。顾景明已经收起了手机,她侧头看着外面的景色,雨水落在车窗上,让一切景色都变得模糊不清。可是她又觉得少有的平静,明明是一场蓄意为之,隐藏杀机的旅途,在此刻都变得惬意起来,像是一场真正的度假。

【宿主,冉光和常幽体内都有魇气的残留,只有顾景明没有。】天道说道,祂在识海里变幻出了一张张图表,将各项数据展示出来,【冉光与常幽体内魇气数据对比如下,奇怪的是。我猜测她们应该有其他的与魇气链接的方法。至于为什么此前召唤出魇气的顾景明反而魇气浓度最低,目前还没有明确的结论,缺少关键数据。】

关键数据,孟秋实皱眉。

【另外根据宿主的疑问,怨气和魇气之间的关系……】天道展开了另一张图,祂的声音里带着沉重,【请看这里,一开始的时候常幽的怨气就比另外两人更多。】

孟秋实小声道:【她幼年曾被魇气吞噬过魂灵。】

【是的,说明两者之间确实有一定的关联。针对冉光体内魇气迟迟没有下落,但怨气值却很稳定的情况,我初步猜测是因为魇气没有消退或是增加,所以怨气也就保持住了相对稳定的数值。】天道将报告翻得哗啦作响,声音里带着颓丧,【怨气只能当做一个参考值了。还得根据她们的魇气浓度做调整。】

要改算法了,谁知道程序员的痛!

【根据三人的表现和透露出的讯息,我猜想魇气不仅仅是勾动人的黑暗面,也可能跟她们三人有更深层的关系。所以才会出现顾景明的记忆最为模糊,而冉光和常幽因为魇气含量更高,因而也都知道一些“隐秘”的情况。】

孟秋实闭着眼睛,她的眉心拢在一处:【你不要告诉我,其实在我识海深处的那个女人就是魇魔。】

天道:【这个倒不会,那个封印清正刚直,并不是魇魔那种诡异黑暗的气息。】

孟秋实:【那是怎么回事?】

天道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为什么不亲自去问一问呢?怎么召唤出那人,我想宿主已经有一个办法了,不是么?】

孟秋实:【……】

再怎么猜测都是猜测,身为科技侧的天道,更倾向获得一个准确的结果,而不是猜测。祂自然不知道孟秋实心中的纠结。

就算是猜到三人之间或许会有某种联系,就算常幽几乎给了她明示。

但孟秋实还是犹豫,她不敢。

她承认,自己就是在害怕,害怕最后的结果不是她想的那样。若不是,她要如何去面对三人?而且,她的飞升已经充满了谜团,三人穿越到这里,是放弃了她们的肉身的。那是不是意味着在那个世界,她们三人已经身死?

种种猜测充斥脑海里,每一个猜测都会走向孟秋实不想看到的结局。

这让孟秋实恐惧。

孟秋实忍不住苦笑,她吐出一口长气,很快地调整了自己的思绪。如果是几百年前那个刚穿越的自己,或许她真的会一直迟疑,什么都不做。可是她已经经历了太多,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