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成O和竹马协议结婚(14)
他回头,“还有事?”
段清的脸比方才还要白,眼眶湿润,嘴角向下,全然一副委屈的模样。
黎楚等着他回答,这时,怀里的人不安地扭动,俊美的五官皱成一团,呢喃说:“阿楚,我好难受。”
姜然的语气似撒娇的小猫,在黎楚的心尖儿上挠。
黎楚:“抱歉,然然不舒服。”
说完,他一只手托住姜然的腰和臀,另一只打开门,离开酒吧。
第二天,姜然是被饥肠辘辘的胃叫醒的。
他缓缓睁开眼,屋内只点了一盏昏暗的夜灯,窗帘遮住窗户,一丝阳光也透不进来,分不清是日是夜。
他支起上半身,被子滑落,真丝睡衣挂在身上,随着他举起一只手按揉发胀的太阳穴,另一边肩头滑落,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姜然仍处于迷糊的状态,揉完太阳穴,他的手下移,来到下颚上,生出困惑。
他的牙和下颚为什么这么酸呢?
他努力回想昨晚的记忆,却只停留在黎楚回来,之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怎么回的家,一概不记得。
房门推开,姜然循声望去。
自然光的光束投进来,黎楚端着餐盘,食物的香气顿时侵入嗅觉,“咕噜咕噜”,空荡荡的肚子鸣鼓,他迫不及待爬到床边,一条腿跨下去,一阵晕眩猛地袭上来,身子一个不稳,落入温暖的怀里。
“现在几点了?”姜然从黎楚的怀里站直身体,手还在下颚上揉着。
黎楚放下手里的餐盘,“下午一点,你先去洗漱,再回来吃饭。”
姜然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下午的阳光洒在人身上暖意洋洋,宿醉的疲惫在这一刻消去大半,他转过身来,黎楚正背对着他,将餐盘里的食物端出来,挺拔的背影微弓,修身的毛衣勾勒出完美的身形。
“你今天怎么没去公司?”他问。
黎楚:“居家办公也可以。”
姜然听着声音有些不对,像是隔着东西传出来,揣着疑惑走到黎楚身边。
这一看不要紧,吓得他赶忙抓住黎楚忙碌的手腕,仰着头问:“阿楚,你是生病了吗?”
黎楚英俊的脸藏在白色的口罩下面,毛衣的领子遮住颀长优雅的脖颈,与只穿了一件真丝睡衣的姜然形成对比。
似乎是在逃避对视的目光,骨节分明的指节替他拢好敞开的睡衣,慢条斯理扣上扣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额前的碎发遮挡住饱满的额头,从缝隙中窥见几滴晶莹的汗珠,沿着高挺的鼻梁滑下来。
姜然抬手拭去摇摇欲坠的汗珠,举到黎楚面前,“你看,头上都是汗,快摘掉,然后去换身衣裳,屋子里这么热,这样捂着,一会儿出去,风一吹,容易生病。”
他像个老妈子一样说了一堆,可今日的黎楚却一反常态,鸦羽的睫毛在眼睑下打出一片阴影,支支吾吾说:“然然,我......”
姜然直接说道:“阿楚,你今天有些反常。”
他踮起脚,左右狐疑打量,黎楚的眼睛始终不看他,像是在隐瞒什么。
脑海里忽地灵光一闪,姜然觉得嗓子有些发干,喉咙上下滑动,双手握成拳,“是不是昨晚我发疯来着?”
黑色的瞳孔转过来,四目相对,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脚跟落地,抓住黎楚手腕的手稍稍用力。
“我喝醉酒后究竟是怎么发疯的?”见黎楚还是不肯说,他继续追问:“我妈之前死活不肯告诉我,你不会也不想说吧?”
黎楚似乎是在做心理建设,半晌,才摘下口罩。
紧闭的薄唇上,三处红色的伤口夺目,新鲜的血渗透出来,沾在白色的口罩上,如点点红梅。
姜然瞠目,“我咬的?”
说罢,他直接扒开领子,上面的印记更是触目惊心,负罪感顿时从四面八方笼罩心头,嘴上不饶人埋怨:
“你怎么不躲?或者把我打晕,亦或是按住我也行啊,你就这样让我咬,不疼吗?”
黎楚抓住他的手,理好领子,眉眼温和,“还好,不是很疼。”
姜然气得不轻,“怎么可能不疼,你当我傻吗?”
随即他觉得自己根本没资格生气,该生气的人应该是黎楚才是,气焰全无,说:
“因为这个才没去公司?”
黎楚徐徐说:“嗯,这样避免公司里的人多嘴,传出去,对你的声誉不好。”
姜然拉着黎楚坐下,再次扒开领子检查一圈,在看见脖颈后的腺体上也有他的咬痕时,眉头拧成川字,手伸过去,
“我怎么连这儿也咬,万一给你咬坏怎么办?”
腺体上的指腹温热光滑,小心翼翼,不敢用力,虚虚实实间,痛和异样的感觉夹杂在一起,刺激着黎楚的神经。
黑色的眸子一沉,他抓住姜然点火的手,在回头的瞬间,扬起嘴角,
“去洗漱吧,一会儿凉了对胃不好。”
经他这么一说,姜然的肚子再次响起来,面对一桌子食物的诱惑,他还是抬腿迈步离开。
待走到浴室门口,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回身问黎楚:“你去医院了没?”
黎楚眉头轻蹙,“为什么去医院?”
姜然扶额浅笑,他一直以为黎楚是那种样样精通的精英人士,第一次见到他的脸上露出如此懵懂的表情,心里暗自窃喜,表面仍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打破伤风啊!”
风云残卷填饱肚子,姜然拉着黎楚去医院打破伤风。
下车前,两人都戴上口罩,以免被医院里的人认出来。
毕竟这是辛澜家的医院,一个不小心撞到熟人的几率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