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蛊后清冷师姐爱上我了(160)+番外
殊不知她自己也属于花枝招展、惹人注目的那一类。
第三次听见有人压低声音讨论“她长得好漂亮,要不要过去要个联系方式”后,卿浅不自知地抿了抿唇。
她不纠结了,拉拉江如练衣袖:“只要红豆饼,太多吃不完。”
江如练立马殷勤地付钱:“老板,拿一个红豆饼。”
“好嘞!”
足有巴掌大、有着氤氲香气的饼装进纸袋里,又被江如练塞给卿浅。
后者无比自然地去牵江如练的手:“回去了。”
她走得稍显匆忙,吃得也快,三两下解决了大半。
却突然停下脚步,把手里的红豆饼递到江如练嘴边。
江如练看都没仔细看,乖乖探头,吃了满嘴麦子香。
她嚼了几口,还是只有饼皮,干燥且不够甜。
看来是卖饼的老板不够厚道,红豆馅少而饼皮太厚,被卿浅嫌弃后才投喂给了自己。
可是师姐和自己分享同一个饼,还亲手喂自己吃耶!
想到这里,江如练就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弧度。盯着卿浅慢吞吞吃饼的小动作,笑容也越来越明显。
她一笑,眉眼也弯弯,满街的灯火落进她的眼里,恰如春花。
卿浅余光瞥见,有些不明所以地皱眉,这只鸟到底在傻乐些什么?
只吃饼皮也能笑得那么开心。
“快点、快去要她联系方式。”
不远处的讨论声再次传来,江如练嘴边的笑容有些许凝固。
那两个男人已经鬼鬼祟祟地跟了一路。
她正准备走快点好把他们甩掉,卿浅却又停下了。
路边是个卖传统油纸伞的小店。
各式画工精致的纸伞打开,陈在石阶上供顾客挑选。
她倾身捡起一把白伞,伞面上粉红色的桃花灼灼盛开,两只春燕在其中嬉戏打闹。
江如练询问:“师姐想买一把吗?”
说完就摸出手机准备付钱。
哪知卿浅突然将伞往身侧一倾——
灯光忽暗,喧闹的市场倏忽失声。江如练猝不及防,嘴唇撞上了同样的软玉温香。
柔软、带着点红豆和麦子的甜香。
她就这样被卿浅按头亲了个正着。
清丽的容颜近在咫尺,江如练眨眨眼,发现自家师姐一动不动,就这样贴着,好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最后更是垂眸往后退,避开了自己的视线。
这样隐晦的羞怯非但没让江如练满足,还生出了逗弄的心思。
她笑:“甜。”
如她所料,卿浅藏在白发里的耳朵好像染上点薄粉,无所适从地拿着伞,放也不是、举也不是。
于是江如练眼含戏谑,当着卿浅的面咂嘴:“啧啧,这饼真甜。”
身后跟着的那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卿浅把嘴唇抿得更红,转身就走,不过一瞬就消失在人潮中。
眼瞧着逗过了头,江如练手忙脚乱地付完伞钱,急急跟上去。
等拨开人群才发现,倒也不需要她追。
她的师姐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等,眸光安静如水,倒映的全是自己。
心下一松,像是打开了甜蜜的糖果阀门,灌了江如练满心满眼,晕晕乎乎。
她几步追上去,小心翼翼地去牵卿浅的手,有意放软声音。
“师姐,师姐。”
像撒娇的小鸟。
果不其然,她见卿浅偏过头,发丝滑落时露出半截耳朵,依旧是好看的浅粉色。
但卿浅的声音宛如清泉泠泠,听不出喜怒:“早点回去休息。”
实打实的“货不对板”。
江如练乖乖从命,只是回去时念叨了一路。
从各种角度、各种原因分析,劝卿浅把头发染黑。
临到卧室门前,卿浅拎走江如练手里的蛋糕。
“你怎么不把尾羽染成黑色?”
她轻飘飘的斜过来一眼,像只猫爪子,啪的一下拍江如练心上。
也就愣神的这几秒,卧室的门当着江如练关上了,咔擦落锁。
江如练傻傻站在原地,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本来性子内敛的师姐,怎么就敢在大街上亲她。
这样的举动就像在宣示主权一样。
心尖仿佛被猫尾巴扫了一下,痒。江如练恨不得去山里飞几圈冷静冷静。
她也的确这样做了,在走廊阳光地迈步、跳下悬崖啾啾撒欢。
折腾了半小时,梳洗完羽毛,她从卧室的窗户外往里钻。
卧室里有股清甜的奶油香。
床头灯亮着,卿浅背靠枕头,手里捧着本《鸟类观察笔记》。
书页上印着鲜艳的插画,并配有文字简介:“红腹锦鸡是极其漂亮的鸟儿,有‘山中凤凰’的美称。”
江如练心情极好地在旁边躺下,伸手先合上书页:“我才是羽族里最漂亮的,就算染黑也一样。”
卿浅仔细辨别了一下,发现江如练没在开玩笑。
她是真的对自己的美貌无比自信。
自信大妖拿走卿浅的书,换自己抱着卿浅的胳膊不放。
“我在外面受委屈了,要师姐亲亲才能好。”
卿浅:“……”
她垂眸,伸出一根手指抵住江如练的额头:“你多大了?”
江如练嘴角牵了牵,动作极快地捉住卿浅的手腕。
随后坐起身,仗着姿势慢悠悠地打量。
被挟持住一只手,卿浅也没反抗。
细软的白发铺在枕头间,而她宽松睡衣下藏着的皮肤好像比这更加莹白。
只是精致锁骨下有道浅色的痕迹,应是当初为了救她才留了疤。
江如练收起了戏谑的态度,轻声叹息后对上卿浅无比坦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