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情深(171)
不苦吗?
怎么会不苦呢?
她只是吃多了,味蕾麻木了。
蓝嘉捡起旁边的衣服,沉默地穿上,那些醒目的污白汇聚,深深刺痛女孩的眼睛。
蓦然间,鼻尖开始发酸。
易允见她不搭理自己,也不大吵大闹,“阿嘉?”
他拨开女孩垂在脸庞的发丝,指尖触到一抹湿润的凉意。
男人一怔,看了看手指。
某人哭了。
为什么哭?是因为放了一整晚,还是他弄进去了?
易允不喜欢猜来猜去,把人掰过来,不由分说抱住。蓝嘉一闻到他的气息就心慌难受,拼命推拒,嫌恶道:“你别碰我!”
“不会怀孕。”他的掌心锢着女孩的脸颊,揉了揉,搓了搓,又耐着性子去吻她的眼皮和眼泪,“我结扎了,没事的,别担心。”
蓝嘉被迫挨着他的脸,易允在她脸上亲来亲去,像只体型庞大的狼狗,卯足劲想哄她。她哽咽着听见男人在自己耳边温声细语,结扎两个字钻进耳膜时,她啜泣的声音顿了半秒。
易允摸着蓝嘉的脑袋,他发誓,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说话这么轻柔。
“你也不用吃药,我不会让你吃药,还要哭吗?那下次不弄在里面了可以吗?”
蓝嘉忽然想到易允前两天说的话——他做了术后检查。当时她因为阿爹的事对他心怀愧疚,所以多关心了两句,可他并没有说。
她不想怀孕,一是会加剧身体负担,二是不想跟易允有太深的纠葛。
婚姻、杏关系、孩子,每一道都是枷锁。
“别生气了行不行?”易允捧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要是心里难受就打我出出气。”
他说了这么多话,蓝嘉还是不肯搭理。人肯定是要想办法哄好,一顿饱和顿顿饱,易允还是分得清,更重要的是让她舒心。
蓝嘉眼眸湿润地看着他,就盯着他。
易允嘴角微扬,捧着女孩的手腕,带着她的手轻轻扇自己的脸。
手是软绵绵的,力道也更像调情。
“这样呢?好点了吗?”
“阿嘉,笑一笑,嗯?”
“左手给我。”
“两只手一起,行不行?”
易允玩着她的手扇自己的脸,举止滑稽,偶尔掀起细细的风,递到男人鼻翼间是舒爽的香气。
他捏着女孩的手,掀起眼皮瞧她,像变态一样亲她的指尖。
蓝嘉眼皮一跳,抽回手,骂人也文明:“你有病。”
易允先一愣,旋即失笑,顺着她点点头:“嗯,我有病,易生有病。”
蓝嘉不想再理会他,那里黏糊糊,很不舒服。她掀开被子,要去浴室。易允以前结束后都会抱她去浴室清洗,这次没有,一来是折腾得太晚,二来他想试试整宿呆在里面是什么滋味,三来做完结扎后,他可以无所顾忌,蓝嘉也不用吃药,他病态地想让她揣点东西。
蓝嘉不知道,昨晚她晕过去后,易允有多兴奋,给她塞了枕头垫高,不许漏半点,后面闹够了又堵着。
他高兴得双眼猩红,手指发抖。
所以蓝嘉骂得没错,他确实有病。
这会,易允还想给她清理,但蓝嘉害怕,说什么都不肯,腿脚发软地进了浴室,防贼般锁了门。
…
那些东西又多又深,蓝嘉弄了好久,清理干净后洗完澡,换了身睡衣出去。
卧室里,女佣正在更换床单被套,那些弄脏的裹起丢进脏衣篓。蓝嘉的脑海里闪过昨夜的零星片段,模糊昏黄的光线伴随着暧昧的口耑息和呻口今,顿时羞耻感爆棚,直冲颅顶。
而某个当事人,此刻正站在窗前打电话,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
“儿童院没有,那福利院呢?要健康的。”
他穿着丝质灰色睡衣,纽扣随意系着,露出性感的脖颈和结实的胸膛,整个人从头到脚写着爽完后的惬意和慵懒,丝毫不觉得有什么。
哪怕他在床上偶尔装得再卑微、再讨好,骨子里的矜嗷和痞气改不了。下床后,又是那个说一不二的易家话事人。
儿童院?福利院?还要健康?
蓝嘉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
男人打着电话,余光瞥见蓝嘉出来了,他夹烟的手指招了招,又指了指旁边的桌子。蓝嘉顺着看过去,不远处的花纹梨木桌上摆着热腾腾的午餐。
她看了眼挂钟,现在已经下午两点六分。
女佣换好崭新柔软的床品,脸烧得慌,拎着篓子,看向那位清瘦脆弱的女孩,点点头。蓝嘉感觉眼前发昏,指尖掐了掐手心。
这时,易允已经打完电话,回头一看,蓝嘉杵在那发呆,脸色又白又红,也不知道脑袋瓜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他走过去,在女孩面前打了三声响指,嗤笑:“让你吃饭,发什么呆呢?”
蓝嘉看着这张脸就来气,拧眉,下逐客令:“你不许住在这。”
易允笑了,“行。”
腿长在他身上,蓝嘉还能管到他?
“快点吃饭,待会把药喝了。”男人捏了捏她的脸颊,“我去洗澡了。”
易允拎着衣服进了浴室,比在自己家还要自在。
*
易允好几个月没回东珠,虽然易家没乱,但关于他死亡的假消息,有些人还真信以为真并借机搞事情,这次回来,该清理的清理,该解决的解决。
男人从卧室出来,银灰色衬衫,黑西装,举手投足贵公子做派,没有一点流氓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