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情深(202)
她那身体素质,床上都扛不住十分钟,在外面疯玩三四个小时,不困才怪。
回到蓝家已经凌晨一点半。
易允没有叫醒某人,打横抱回卧室,放在床上,他蹲下脱了蓝嘉的鞋子,给她脱衣服时愣了两秒,皱起眉头,蓝嘉脸上的妆怎么办?
他伸手擦了擦,指腹一捻,一点脱妆的痕迹都没有。
“阿嘉。”在蓝家就是不方便,找个给她卸妆的女佣都没有,易允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起来,把妆卸了再睡。”
蓝嘉已经睡熟了,迷迷糊糊被摇醒,盯着易允看了好久都没反应,男人失笑,“快去。”
…
半个小时后,蓝嘉卸了妆,洗完澡,穿着睡衣困倦地回到床上,掀起被子躺进去就要睡觉。
易允在窗边接了通电话,研究所那边再次取得突破性进展。他对蓝嘉的事总是格外上心,尤其是关乎她的病情。
男人多问了几句,等挂了电话,一回头,蓝嘉已经盖着被子睡着了。
他关了灯,将人抱进怀里。
*
在东珠,大年初一早上要放鞭炮,寓意驱邪避凶,祈求好运。
不到六点,家家户户都在放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震耳欲聋,此起彼伏。
蓝嘉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已经被外面的烟花声吵醒,好不容易睡着又醒了。
她在被窝里翻来覆去,最后身子往下滑,被子往上提,一溜烟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易允就是在这个时候醒的。
一睁眼,臂弯的脑袋已经不见了,视线再往下一看,被子隆起小小的弧度。
“非要回来,连觉都睡不好。”易允把人捉出来。
蓝嘉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回了句:“……热闹。”
男人讨嫌地撑开她的眼皮,盯着那双滑稽的眼睛,“庄园多好,这会都没人吵你。”
蓝嘉拽了拽他的手腕,“你别打扰我,我要再睡会。”
“外面闹成这样,你还睡得着?”
易允有意把她弄醒。
两分钟后,蓝嘉被迫清醒,眉头拢起,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盯着易允,努力压制心里跳跃的怒火。
“你要是睡不着就出去。”她咬牙切齿道。
易允见她愠怒的样子,脸蛋带点刚睡醒的红意,含笑道:“阿嘉。”
蓝嘉掀起一只眼瞅他。
男人被她的小动作看得心痒痒,宽大温热的掌心摸着女孩纤细的手臂,从手腕一点点往上,摸到她莹润的肩头。
蓝嘉看这反应就知道他想干嘛,动了动肩膀,“不行。”
“不对你做别的。”他另一只手握住女孩的腰肢,低头凑过去,“让我亲一亲。”
易允也不问好不好,征求蓝嘉的意愿,她只会百分百拒绝。
男人高大的身躯压下,蓝嘉的肩膀撞上他的,被迫倒在床上。易允揉搓着女孩的肩膀,掌心滑到天鹅颈,轻轻握起。
蓝嘉被他亲得喘不过气,唇瓣吸得发麻,她眼睫颤颤,清润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她就这样乖乖的,不挣扎,顺着他,易允绝对很温柔。他也不想一直逼她。
男人亲完她的嘴,薄唇往上滑,吻了吻妻子的鼻尖和眼睛。
蓝嘉深吸一口气,“亲够了吗?”
“再亲会。”
易允又往下,含着她的耳垂,小小一枚,带点冰凉。蓝嘉控制不住发抖,眼睛闭上又睁开,视线越过男人宽阔的肩膀望着屋内天花板一角。
这样带着不对等的压制关系已经逐渐趋于常态,融进日常的一部分。
易允爱她,爱她皮囊,爱她灵魂。
蓝嘉占据着他的双眼,又深深扎进心里,像一根挂着倒钩的刺,不停地搅动血肉。
他不仅要占有,还要融合。
女孩的下颚一疼,被人抬起,强制地扬起脆弱的脖颈。
易允埋头在颈窝,密密匝匝的啃咬啜吸。
蓝嘉拽着他的头发,抽气道:“……你,你别这样,会留下印记。”
“不会,我小心点。”易允落在腰上的手往上,轻轻拽下女孩的睡衣。
他确实不会做那些事,毕竟一时半会结束不了,蓝嘉也受不住,但是他会在妻子身上解解馋。
身前一凉,蓝嘉抬手做挡,接着又被易允拿开,他看了两秒,笑着低头,吻了上去,像咬耳垂那样吃另一对地方。
蓝嘉忍不住推他,被男人捏住两只细细的手腕。她羞愤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发顶,纯黑的短发干净利索。
…
良久,等易允尝够了,才勉为其难松开蓝嘉。他身上的丝质睡衣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反观蓝嘉,披散的头发略显凌乱,宽松的睡衣被米且暴地拉下,顺着肩膀滑到臂弯,大半片白皙的身子毫无保留地展露。
蓝嘉抿着唇,沉默地拉上衣服。
易允凑过去抱着她,给她整理领口,挡住那些被吃得通红晶莹的雪白,“阿嘉,我爱你,最爱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她不想回应这些话题,推开易允,准备下床,“时间不早了,别让阿爹他们久等。”
男人从后面抱住她,隔着衣服轻轻碰了碰妻子的月匈脯,“弄疼了?”
蓝嘉疲惫地阖上眼皮。
*
哪怕私底下过得再不顺心,蓝嘉在家人面前依旧展现好的一面。
打消阿爹阿姐他们的疑虑,坐实当初为易允说的那些好话。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中间的一个调解员,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和咽下所有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