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情深(48)
男人眼神阴鸷,沉沉地盯着神情痛苦却无力绝望的蓝嘉,他心中滋生浓烈的郁火,似乎扔不解气,掐住下颔的手指捏住女孩的两腮,强迫她张开嘴。
蓝嘉感觉自己被囚禁在方寸之间,胸前火热,身后冰冷,根本撼动不了分毫,甚至任由他打开自己的嘴,然后肆无忌惮入侵。
羞辱、压迫、无助等复杂的情绪如潮水涌来,险些淹没蓝嘉的理智。
那些纠缠、湿热、像蛇一样绞着的触感,带着独属于易允的气息,无孔不入地占据着她,蓝嘉被逼得哭了,眼泪说来就来,一颗颗砸落,没入两人相贴的嘴唇,浸入口腔。
湿咸的味道弥散,易允不仅看到她的眼泪,还尝到了。
可那又怎么样?
他对她温柔的时候,她看都不看一眼,现在哭有什么用?
蓝嘉的眼泪并没有换来男人的怜悯,反而得到更窒息的深吻。
她像任由摆布的傀儡娃娃,软手软脚,浑身无力,到最后已经放弃挣扎,像具尸体一样麻木。
她一寸寸下滑,差点跌倒在地,易允长臂一捞,没有轻易放过她,禁锢着那截纤细的腰肢,把她整个人钉在落地窗前,就像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耶稣,随便被曾经虔诚的信徒以下犯上、肆意蹂//躏。
易允尝到滋味后,自然要收够本,恶狠狠掠夺几轮,等到蓝嘉的嘴唇发红发肿,他才大发慈悲饶过她先前说的那些话。
“蓝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玩着女孩被亲得潋滟的唇瓣,恶劣一摁,想她记住那种酥麻又刺痛的感觉,“我喜欢你,理所当然的你也要喜欢我。容不得你拒绝!”
最后一句,等同下了死命令。
易允依旧是那个强势又利己主义的易家话事人,他可能会有为数不多的耐心和温柔,但承受者要懂得审时度势,像蓝嘉这样不识好歹的人,免不了要吃顿苦头。
蓝嘉泪流满面,披散的发丝在刚才的挣扎中被揉得有些凌乱,长裙也皱巴巴。
她听到易允冷漠的声音,没有反应,没有眼神,易允不满地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听见没有?”
蓝嘉用满是水雾的眼睛看着他,口腔里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嘴唇和舌头的疼痛时时刻刻警告着她这就是忤逆易允后最轻的惩罚,他这样的人,还能做出更下流无耻的事。
良久,她哽咽着说:“听,听见了……”
易允很满意,冷漠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笑意,他摸着蓝嘉的头,“这就对了。乖,说你爱我。”
蓝嘉看着他,心中的悔恨再次升起,如果早知道易允是这样的人,她说什么也不会主动靠近他。
“还想挨罚?”他不满蓝嘉在犹豫。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喜欢他、爱他,难道不好吗?
只要她乖乖地听话,他不会亏待她,会给她想要的一切。
光是易太的名头,就有数不尽的好处。
蓝嘉摸着手腕上的指痕,违心道:“我爱你。”
易允知道她言不由衷,但没关心,听起来很舒服,他将人打横抱起,又亲了她一口,笑意更暖:“肚子饿不饿?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蓝嘉僵在他怀里,憋屈地点头。
易允‘教训’了蓝嘉,效果不错,接下来都乖乖的,他说什么,她都应,相处的气氛很和谐,晚上躺在同一张床上,男人搂着她,捏着女孩细嫩的脸蛋。
“明天抽完血,带你去试婚纱。”
蓝嘉游神了两秒才回过神:“抽血?”
易允不喜欢她这心不在焉的反应,“好好听我说话,不许想别的。”
“……嗯。”
男人抱着她,和女孩交颈,“你的基因病很罕见,需要临床研究。”
“嗯。”
蓝嘉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阿爹以前不是没有想过建立一个私人研究所,聘请全球最顶尖的基因学家和生物学家,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请动,但后续的一系列研究开销却是以秒计费,数字庞大得触目惊心,这项计划只维系了不到半年就被迫终结。
蓝家倾家荡产也做不到,蓝嘉也不愿意成为这样的拖累。
后来,她尝试了很多药,一开始,那些药苦得根本难以下咽,后来时间一久,味觉都快麻木了,她也渐渐习惯。
只是开始吃药后,一切都靠天意。
“别怕,你一定会长命百岁。”易允亲了亲她的耳垂,和她十指紧扣,“然后和我百年好合。”
长命百岁,百年好合。
蓝嘉光是想想,就觉得是不见天日的噩梦。
如果真的注定了,她宁可早点死。
她昏昏沉沉地合上眼睛。
易允计划好后面的行程,却没料到蓝嘉又发烧了,而且这次烧得比之前还要严重。
接下来又是反复折腾。
直到半个月后,蓝嘉才彻底恢复,只是这通生病把她折磨得有些消瘦,任谁看了都会皱眉。
易允自然不愿意看到这一幕,他要的是一个鲜活的蓝嘉,而不是要死不活的木偶。
研究所的人过来给她抽血,拿走好几管,完事后,男人拿着医用棉签摁住皮肤上的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