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新婚(184)
上了二楼起居室,温知禾想躺一下,但看那些未经整理的礼品,还是爬起来挨个摆放。
拉开最后一格柜子, 里面一般放的都是些纸张,躺在最上方的, 是贺徵朝当初向她提出假结婚, 要求签订的合同。
合同在最初经常被她拿出来翻看, 因为内容敏感不好意思请律师,她还联系了线上平台的法律顾问, 用假名打码去咨询其中是否会有陷阱。
但她都把字签了,合同再怎么霸王条款,她也没办法声张,何况自己已经花了信用卡里的钱。
有那么一天,温知禾内心是怯虚的,怕被贺徵朝起诉锒铛入狱。她自我安慰, 没有和他假结婚之前,她这一辈子可是赚不了这么多钱, 住不了这么豪华的别墅的,这么倒霉的她, 怎么可能什么好事都摊上,能有一年的豪门贵妇体验卡很好。
再度翻看合同, 心境真的很不一样,以前知道霸道、不公平,只能忍气吞声,而现在……她忍不了。
回到家是在下午,贺徵朝习惯不休息连轴转,这会儿已经去公司忙事务,发消息说晚上八点那阵会回来,让她自己吃饭。
温知禾回了个“哦”字,想把翻出来的合同拍照发给他抨击,又觉得线上发没意思,所以打定主意等他回家。
秦姨做了一桌她爱吃的,吃饱喝足后,温知禾梳理了接下来的工作行程,在日期表上勾勾画画。
忙到八点一刻,她按了按肩膀,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回来就躺平在床上,沾床秒睡。
轿车开双闪灯停在别墅门口,贺徵朝下车看眼腕表,比预估时间晚了一个钟头,按了按领带轻呵气。
别墅二楼灯火通明,他料定温知禾不会睡太早,哪怕一回家就睡,这会儿也该醒了。
走过玄关上二楼,贺徵朝步履稳健,比以往稍快,拧门入起居室,能闻到专属于温知禾的安神香,不免呼吸放缓。
陈设没什么变化,无非是多了些新的摆件,更拥挤。瞥见床榻上鼓囊的被褥,贺徵朝眉眼微和,为自己出错的预判感到无奈。
衣袖挽起,净手拭干水渍,贺徵朝踱到床畔,以手背将被褥撑开,能看见一张像荔枝剥了壳的脸蛋。
纵使那几天在海岛天天见她,但贺徵朝似乎怎么也看不够。他捋了捋她的头发,五指没入柔软的发丝,又稍微理了一下落肩的带子。
温知禾蹙着眉转身,蹬开真丝被,上半身暴露在空气里。
贺徵朝刚要帮她掖好,她又眯着眼,用惺忪的目光看他。
呆滞一秒,两秒,她伸手握住他掌间,声音覆着浓厚的鼻音:“你怎么才回来……”
贺徵朝俯身靠近,另一手在她枕边压着,紧紧收束她的目光:“一直在等?”
温知禾的头有些混沌,但不至于意识不清,能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才没有……我是要教训你。”
她说着,主动去勾他的脖颈。
刚洗浴过的香氛仍余留在颈间,厚实的被褥一闷,热气蒸腾留香,更馥郁醇厚。贺徵朝一呼一吸间都是她的柑橘味,双眸墨色渐浓,不由埋到她胸口吻了吻。
他深吻又以掌按压,温知禾双膝微微拱起,不由低闷一声。
衣襟松散,贺徵朝没移开手,嗓音很沉:“教训什么?”
温知禾已经清醒,同他缠了一阵子,隔着西装裤没进,都被磨得不断高,坚持了还不到五分钟。
贺徵朝轻拍她的腰侧,毫不留情地淡声说:“4分39秒。”
温知禾知道这是什么数字,红着眼瞪他,闷哼翻身。
贺徵朝将金属腰带卸了,睇着她,不紧不慢道:“继续?”
温知禾的眼睛从被褥里冒了出来,看他还挺拔的那里,勉为其难的、慢吞吞的敞开了自己的腿。
几轮下来。床头柜里的雨伞已经用得见底,那里原本塞满了各种口味。温知禾累得要脱水,连着灌了两杯才缓过来劲儿,看空荡荡的柜子,她觉得贺徵朝的精力至少二十年内还是会很足。
“还喝么?”贺徵朝捡起桌上的合同,随意地扫了两眼,过来接过她喝完的杯子。
温知禾舔了舔水润的双唇,摇摇头:“不用。”
注意到他手里的合同,她小小地挺起胸脯,轻咳一声:“怎么突然看这个了?”
贺徵朝不以为意:“你放在桌上了。”
“哦,我放桌上你就看,你这个人好没边界感。”温知禾轻轻蜷起双膝,强忍痛意,表现得漫不经心。
贺徵朝睇眼她,唇角微微掀起,好整以暇:“是么,我以为这是你要我看,太太。”
温知禾又直起腰:“谁是你太太呀,我们都还没结婚呢。”
贺徵朝没辩驳,从中抽取了一叠,淡声说:“赠与合同保留,这份雇佣契约作废。”
话音甫落,贺徵朝把赠与合同放到柜子里,像是要去处理手里那份契约。
“你等一下!”
温知禾立即从床上蹦起,没能直立走,就跪膝而去,落地来不及穿鞋,磕磕绊绊地扑到男人怀里。
贺徵朝听到她的声音转身迎了下,温香软玉霎时入怀,像泡发的海绵,又沉又软又无力,只能紧紧吸附在他身上。
他乐于承托这海绵,臂弯箍了下她的臀。
温知禾踮起脚尖,鼓着面颊说:“合同怎么能你说作废就作废,最后一个月的工资难道你就不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