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羌塘岗日(9)+番外
吴邪望见可可西里的界碑,拉停葛玛驻足在坡上。
回到杭州两年,他总记着这里,他像陶渊明,惦记着他的桃花源。
“我经常想回来。”吴邪说。
“那就回来。”张起灵回。
那年离开可可西里保护站,吴邪最后问了洪溪一个问题,
在羌塘,送刀是什么含义。
“我蓄发的话,是不是也要用护额?”吴邪笑,忽问道。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看他,却还是紧了又紧缰绳。
吴邪俯身摸摸葛玛,他深吸口气,夹紧马肚子,从坡上而下。
数米后他拉住马缰,回转来,高喊问那句藏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起灵驱马靠近,越过羌塘向着月亮,
他摘下护额,放在吴邪掌心,
ལྷ་གོང་དུ་ཡོད།
གལ་ཏེ་ཁྱོད་ཀྱི་སེམས་ང་ལ་དབང་བ་དང་།ངའི་ཆེད་དུ་འདུག་རོགས་།
山灵在上,
如果你的心属于我,请为我停留。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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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第一天,月亮会再从羌塘升起,照亮唐古拉山。
那应该是一段不短的日子。
达瓦翻过雪川,跑了百里来到那曲小镇。
张起灵卖了自己的长刀,换了一点小米和两批红布,暗红色,简单绣了山纹。
再百里回羌塘。
张起灵将小米交给青姨,请她帮忙缝制一套藏袍与护额,与他身上这套一样。
青姨问送谁。
张起灵说吴邪。
青姨笑,没收小米,只拿走了布。
8月,吴邪完成新疆采风的收尾工作,回到杭州辞去了工作,并向家里说明去西藏的想法。
他说想自由摄影,常驻西北拍摄人文风情。
家里并不同意,也吵过架。
最后是吴邪妈妈问他要去多久,还回杭州吗。
吴邪说回,只是不比从前方便,住一段时间回一次。
吴妈妈笑,说那折腾什么呢,
“你很年轻,所以,我同意你有自己体验的机会,至于是好是坏,你自己走,走出结果了再告诉我。”
8月中旬,吴妈妈顶住家中压力,允许吴邪离开杭州前往西藏。
是她开车送的,儿子进站时她说多拍些照片寄回来,她也想看看吸引他儿子的地方。
尤其是那个男孩子。
吴邪停步,回头试探问哪个男孩子。
吴妈说你桌上相片里的男孩子,“不好意思,误进了你的书房。”
吴邪想了想,“妈妈,他叫张起灵,也叫阿坤。”
吴妈点头。
8月下旬,进藏政策收紧,暂不接受外人进藏,吴邪转道重去青海玉树,再次来到可可西里。
可可西里同步严格限制私人进入无人区,洪溪说与近期几起恶性盗猎事件有关,所以不敢放人进了。
吴邪在保护站住了几天,走动多方拿到准入证,此时已近8月末。
他向张起灵承诺9月第一天出现在羌塘,不想失约,随即当日简单收拾行囊,准备即刻出发。
出门前,天降大雨,保护站外围的铁皮墙被吹得似要连根拔起。
吴邪望着雨幕,拿出备好的雨披,想冒雨进可可西里。
保护队的新队长伍塔拦住他,他说没人能在大雨强风的天气下穿越可可西里,草原上最善骑术的康巴汉子也不能。
这雨反常,大的像天被撕了个窟窿,葛玛似也被这雨势吓到,不安嘶鸣。
吴邪只好继续住在保护站,等雨过去。
9月第一天,雨没停下的趋势,好似要把可可西里淹没。
洪溪也说难见这么长的雨。
吴邪没再顾及伍塔的阻拦,雨小时骑着葛玛再进可可西里。
连续的大雨冲刷地表,荒土泥泞,骑出几里,葛玛几次陷进泥软地,再跑便有些提不起力。
张起灵说过,草原上葛玛疾驰如风,日行能达百里,但要是烂泥水路,它脚程会出问题,后续乏力。
吴邪心疼葛玛,调转回保护站让它休养,无奈等雨过去。
次日雨停,吴邪欣喜,检查葛玛身体没问题后,再无顾及驰入无人区。
绕了些路,避开泥陷地,也放缓了葛玛的行进速度。
葛玛却似急着见达瓦,跨过泥泞,越来越快。
吴邪笑,飞驰中道月亮也想家了。
隔日初晨,熹微中见羌塘。
葛玛立在坡上,不见达瓦,不见阿坤。
吴邪说他来迟几日,阿坤气他了,他摸摸葛玛的头。
我的月亮啊,再坚持一下,去见你的星星,也见我的星星。
便没有停歇,飞速向着羌塘草原,和山下那栋小屋。
山青尽头,远见青姨坐在门口,像在等他。
吴邪挥手,策马驱近。
他下马跑去,蹲下握着青姨的手,说他会长住,葛玛背上是他的行李。
他问青姨高兴吗。
青姨点头,说高兴。
她进屋抱着藏袍出来,交给吴邪。
“阿坤送你的。”青姨说。
山纹暗红的衣衫,包着崭新的护额,与阿坤的一样。
吴邪细细看,问阿坤呢,他想见他。
青姨摸摸他脸。
八月末,横亘600里的雨。
知晓葛玛脚程遇水乏力,在边界未等到人,张起灵骑着达瓦,雨中离开羌塘进入可可西里。
偷猎人盘桓岗扎日附近猎杀藏羚羊群,张起灵听见枪响,驻足犹豫后还是转动缰绳奔去了岗扎日。
他走了很久,
打狼队带回最后的消息,
阿坤为羊群挡了8枪,达瓦护他,一人一马重伤后坠入岗扎日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