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改写BE定义(281)
加快了时间的视频的流速,嘉宾的活动被加快,时间的间隔从十分钟,提前到了六分钟。
想要直播间的画面与现场时间一致,还需要寻找着时机一点点波动时间流速。
白应殊的脸色已肉眼可见地越来越黑:“师闻宴我不想再跟你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听着白应殊的话,他脑海里想到了白应殊身上的对讲机。
他接下来还需要隔绝白应殊与外界的联系。
用体内仅剩不多的能量核,把这档直播变成一个真正的野外求生节目。
他轻笑道:“不是很在意他吗?我以为跟你聊路问知的话题,你应该会喜欢才对。”
白应殊猛地抓住师闻宴的手臂:“你究竟是哪个根筋不对。”
师闻宴浅笑道:“我现在应该叫白哥,还是白白呢?”
“师闻宴!”
师闻宴:“你现在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跟崔绪好像。”
白应殊愣了一瞬,手掌地力度渐渐放松:“对不起。”
这声道歉让师闻宴始料未及,原本以为接下来是白应殊该生气的,毕竟崔绪就是那样的人。
当师闻宴知道自己是替身后,他的质问,只换来崔绪歇斯底里的一句“你哪里比得上他。”母亲病重,网络上的讨伐,让前路黯淡的人,很难脱身。
师闻宴和路问知不同。
18岁的年纪,还算宽裕的家庭,把师闻宴送到戏剧学院读书,18岁的路问知在追债下,不得不白天上班,晚上去酒吧当驻场歌手,杯水车薪偿还着逃窜出国的父亲留下的天文数字。
高利贷是不讲道理的,他无论跑到哪里,他们都能找到他的住处,比起银行,那边的天文数字更像是填不满的黑洞的。
好在出道前,刚好黑贷严打,才摆脱了高利贷的纠缠,但银行那边还有近千万的债务需要偿还。
大概因为一路跌跌撞撞,又在娱乐圈收紧了冷遇,有时一场爬山的配角戏份,导演为了整他,让他吊着威压从早上一直重复到下午,又或者在冬天的水池里,听着导演一次次喊NG,冻得嘴唇发白,自己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独自走回换衣间。
两张相似的脸,在同样不幸的人生里,被同一个人吞噬。
他觉得自己真该去看看面相,这张脸到底不对在哪,总能遇到同一个小人。
“师闻宴我没有把你当成替身,刚才那些话要是哪里让不舒服了,我道歉。”
师闻宴浅笑:“那近期你跟我那么暧昧,是因为我是师闻宴……”
白应殊沉默了几秒,冷声道:“你不觉得你今天的攻击性太强了吗?”
他笑着耸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白应殊,我知道你在期待什么。”
不等白应殊回答,他往白应殊的方向边走边道:“是在农家那晚弹的那首曲子对吗?你喜欢我还可以给你弹更多,甚至是你手上还没有公开的那些。”
话音落,他就站在白应殊的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下,师闻宴带着笑容的脸上却带着令人不适的压迫感。
走到这一步,他却迟迟未等到白应殊的怒火。
白应殊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许久才低下头发出一声的轻笑。
更像了。
他紧握着双拳,抑制着心底的情绪。
在开始这个节目前,他了解过师闻宴的事情,也曾在歌会上,看见过师闻宴坐在后台阴郁不善交际的模样。
截然不同的气质,让他从未在师闻宴身上感受到了路问知的影子,私底下还嘲讽过崔绪找来找去,就找了个四不像当替身。
可这段相处的过程中,师闻宴给他的感觉越来越熟悉。
有时甚至连白应殊自己也不明白,他对师闻宴越来越贴心,有没有潜意识里把师闻宴认作是路问知在作祟。
而师闻宴并没有等白应殊回神,已经朝前走去。
脑海里的弹幕,正因为延迟收到的对话炸开了锅。
-师闻宴到底在说什么呀,为什么要往白白的雷区蹦跶。
-我听说白应殊以前因为别人说路问知的闲话,在片场打过人,差点闹出人命,这次假货死定了。
……
-白白说对不起是什么鬼?有那集我没看吗?
-假货故意挑衅的,为什么白白要说对不起啊!
-因为白应殊素质比弹幕高啊,小师就因为长得像路问知,就要把小师当替身,他是人就不是玩偶,最烦那些搞替身文学的。
-+1我觉得你替身文学,对白月光和替身都不尊重。
-假货自己不是吸着死去白月光火的。
-黑子说的火是他的超话里全是骂人的,师闻宴内娱全黑粉版。公司让他黑红,却连职粉都不买,路人看了谁不说一句可怜。
“师闻宴!”
崔绪的声音将他的思绪从直播间抽离,他淡淡瞥了崔绪一眼,眼底是藏不住的厌恶。
简单地对视一眼,却让崔绪遍体生寒。
聂芸霜跑上前来,不悦地捶了一下师闻宴的手臂:“你跑哪去了,都不知道这树林里是什么情况,你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去找点吃的,顺带看看有没有节目组的痕迹。”
旁边的孔烁听见节目组三个字,原本不关心师闻宴死活的他,赶忙挤到了前面:“看见节目的人了吗?”
“没有人类生存痕迹。”
孔烁本来就不安,听到师闻宴这样说脸色都变了:“你确定吗?那你有没有找到出路。”
“我们在的地方你饿是个深沟,我走了很远,就连炊烟都没有见到。”
师闻宴看了一眼地上的两箱水:“没有教我们任何野外生存技巧,却又把我们带来这种地方,我不得不怀疑,直播现在还在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