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牢(58)
伴随着笑脸浮现,梅无咎从那晃荡的秋千一跃而起,当梅无咎双脚落在河岸之上的时候。
钟卫阳拍掌:“也没想到,你还在这造了个秋千。”
梅无咎双手一摊:“这地方闷的要死,要是自己不给自己找点好玩的,估计是会发疯的。”
钟卫阳看向梅无咎,眼中的打量着有趣,很是心喜。
“梅无咎你知道吗,这钟山我没有什么喜欢的,主宗也好,旁支也罢,天骄一般,混子为伴。除了饮酒外,就是养鹤,无聊啊!无聊啊!你应该知道的……”
说到这,钟卫阳的眼神很是炙热。
梅无咎看着身侧的钟卫阳,也是无奈的摇头道:“我不是你,我不喜欢饮酒。”
“对!但是,你我都受不了,无聊!”
无聊二字一出,钟卫阳看向钟涣秧:“那个人除外。”
梅无咎听到这,也是颇为认同的点头,钟涣秧确实是一个无聊的木头。
钟涣秧莫名感觉到,此时的自己像是陷入了什么不利的境地。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钟卫阳看向梅无咎。
梅无咎听到钟卫阳如此问来,眉头微挑:“你说,什么时候走!?”
钟卫阳:“时不我待,现在,现在。”
钟涣秧听到此处,皱眉问道:“现在!?”
梅无咎则是十分同意的点头道:“就按你说的!现在!”
说完,梅无咎便快步向那山下跑去。
钟卫阳也是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钟涣秧看着没有任何等待,踏步就跑的二人,也是无奈叹气一口,随后也是快步跟上。
月朗星稀,密林之中,三青衣之客,若风而行。
钟卫阳看着在自己前头的梅无咎有些疑问的开口:“绝顶山的方向在哪!?”
梅无咎:“我不知道。”
钟卫阳:“你不知道,你还跑第一个!?”
梅无咎:“哎呀,先迈开腿,且走且看不就行了。”
“去往绝顶山,要过长河一道,翻丘岭三重,最后渡沼泽迷雾林。”
钟涣秧在那两人的身后,冷声道:
钟卫阳在听到钟涣秧的话后,也是内心安稳了起来,虽说和梅无咎脾气相投,但是梅无咎在某种程度上,比他钟卫阳玩的还疯。
尽管梅无咎的疯有些让人害怕,但是钟卫阳还是十分欣赏,这种纯粹,钟卫阳很少在常人的身上见过,钟涣秧一个,随后就是这梅无咎。
不过,这两个人的纯粹,像是陷入了不同的极端。
一个是玩的极端,而另一个则是稳重的极端。
一个完全的十几岁青年,而另一个则像是九十多岁的暮年。
不过,这两个极端,刚好互补了起来,以此达到了一种平衡。
这也算是某种程度上所说的,天造地设!?
可是就当钟卫阳还在内心瞎想的时候,那前头的梅无咎突然停住了步子。
钟卫阳看着梅无咎停住脚步,并冲在了梅无咎的前头:“喂!你怎么停住步子了。不是说……”
钟卫阳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来:“钟崔师叔。”
钟崔站在那巨石之上,身后是飘然的竹林。
梅无咎看向那站在巨石之上的人,面色严肃。
钟卫阳则是连忙做着解释:“钟崔师叔,我们不是要出逃的,我们是去喝酒,不对,是出去玩……也不对,是……算了,钟崔师叔你就当没看到我们好不好!?”
“别说了。”梅无咎表情严肃,一手摸向腰间。
而此时站在最后的钟涣秧也是一脸严肃道:“钟崔师叔已经死了。”
钟卫阳在听到此句之后,有些不相信的看向那巨石之上,钟崔的面色若不仔细看来,真如往常一般,像是睡着了似的。
但是若借着月光仔细看来的话,就看出了其惨白的异常。
“钟……崔师叔……”
钟卫阳,口中怔怔。
梅无咎警惕的看向四周。
钟涣秧也是拔出腰间长剑,像是准备随时应敌。
但是时间持续长久,梅无咎也才脑子转了过来,他一跃而来,来到那钟崔的尸体边。
梅无咎蹲下身来,看着钟崔那安然的面容,还有一点伤口都没有的身子。
“这看着不像是被杀……”
嘀咕着,梅无咎站起身来。
钟卫阳见到梅无咎没事,也是一跃而起,来到钟崔的身侧。
梅无咎:“看来是寿元已尽。”
钟涣秧听到寿元已尽,皱眉收好长剑,也是跳了过来。
钟卫阳在听到此处后,止不住的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钟崔师叔不可能寿元已尽的,他可是有着四转修为的!”
梅无咎听到此处,也是无奈摇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怎么看也找不到伤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修为在他之上,至少要高出两转的人,杀了他。”
说到此处,钟涣秧默然把手伸向腰间。
梅无咎见到钟涣秧的动作,也是看向了那巨石之后的竹林道:“凶手估计已经远逃了。”
钟涣秧听罢开口问:“现在是否继续前行。”
说着这句话,钟涣秧看向一侧的钟卫阳。
这是钟卫阳第一次接触到死亡,真正意义上,突然的死亡。
梅无咎常年混迹街头早已习惯,物是人非事事休,今日活命,明日死的情况。
而那钟涣秧从来不是常人,他的身世也不是常人所能理解,最最主要的,是他有一颗堪比木石的心。
钟卫阳呆坐在原地。
“不行,我得去禀报!我得去禀报。”
可是就当钟卫阳颤抖着脚要站起身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