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真的想杀我(126)
不过闻炔既然如此吩咐,他也无所谓,不会往外说,他如今只对家主长出仙髓一事好奇,只盼着家主早早醒来。
明樟叹了口气,觉得闻炔思虑这样多,迟早长满皱纹,他忍不住偏身对隗喜小声这样说。
只是他那铜锣嗓子,小声不了半点,闻炔听到瞪他一眼,眉头皱得更厉害了,隗喜抿唇笑,她看看这两人,再看看床上的闻无欺,看得出来,闻炔与明樟忠于他,真心待他。
想起从前与闻如玉在一起的那一年多的时光,他们之间好像只有彼此,他没有别的朋友,而她也只有他。
“昨日事发突然,亏得隗姑娘照料家主,炔却是忘了姑娘身子病弱,姑娘今日便好好休息,家主药浴一事交由明樟就好。”闻炔不理会明樟,语气含着歉意对隗喜道:“这段时日明樟要常来这里为家主药浴按摩,我已在旁边收拾出一间屋子,委屈姑娘白日暂且在那安置休息。”
主殿很大,左右是配备了侍女住的小隔间的,但闻无欺霸道,不喜他人踏足他的领地,所以,主殿只住他一人,侍女都是住在偏殿后面的,离这有一段距离。
当初闻无欺要一个随侍,还让随侍住进主殿,并没有让闻炔另外收拾屋子,他已是察觉出两人关系的不同,所以对隗喜态度从来温和甚至带有几分恭敬。
如今更甚。
隗喜心思敏感,听出来了,但她只是点了下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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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喜去了旁边的小隔间,房间不大,但该有的都有。
虽然吃了补元丹,但她的身体确实是有些困乏,只是她没有太多睡意,所以她尝试着在体内运转灵力,经脉依旧很痛。
如此运转两个小周天后,她已经气喘吁吁,满头湿汗,靠在榻上,但是她发了会儿呆后,又有些不甘心,盘腿坐在榻上,和自己较上了劲,不停运转身体里那少得可怜的灵力。
闻如玉说她不是福薄命浅,说她有福遇到了他,这话若是其他人说,多少有点不要脸,但如玉那样笑着说出来,她却深信不疑。
只是她不懂,老天都让她穿越了,为什么不重新给她一具健康的身体呢?
短暂的低落过后,隗喜重新打起精神,擦了擦满脸的汗,白着脸闭眼休息了会儿,她取出青玉佩里的典籍来看。
闻无欺药浴要泡足两个时辰,再过会儿该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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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
隔壁,闻无欺躺在床上,他刚泡过药浴,面容看起来没有之前那样泛着死气沉沉的白,看起来好像只是睡着了。
但明樟却拧紧了眉,愁死了,他转头看向闻炔:“先前我给家主把脉时,他还好好的,怎么我的手掌一按到他胸口打算给他按摩,他就体内灵力紊乱,不说能不能把我弹飞,就说这样下去,我这药浴是白泡了吧?”
闻炔眉头紧锁,显然也有些发愁,他默然半晌,道:“让隗姑娘来吧。”
明樟:“可她那样孱弱,那手上的力道哪有我有劲道……好吧,能按摩总比没有好,家主也真是的,昏迷不醒了还不许人碰,像个坚守贞操的二八少女似的!”
话到最后,他少不得小声叨叨两句。
闻炔已经去了隔壁找隗喜。
隗喜听闻炔说完,无有不应,她想闻如玉的身体好好的。
明樟教她识穴位、教她如何按摩时,她学得认真,她记性很不错,很快就记住了,何况他还给了她一张穴位图,对照着总不会出错,唯一需要考虑的是她力气太小。
“若是有凝心仙草就好了。”明樟从屋里出去时,回头往里看了一眼,女郎低垂雪颈,面容温柔,他忍不住小声对闻炔叹了口气。
闻炔也叹息,从屋里出来后,还是忍不住说了:“曾经是有一株。”
明樟大惊,随即想到了传闻里昆仑神山有凝心仙草,而家主曾活着从里面出来,他又想到上回他提起凝心仙草时,闻炔和家主的反应,一下瞪大了眼。
闻炔面无表情:“被闻云江夺去,他吃了。”
闻云江是上任家主,明樟虽是外姓的闻氏弟子,但对这位前家主无甚好感,他在时,他因为不姓闻,玄楼内很多医书典籍不能看,授课长老也总有藏私,他因在医道一途有几分天赋,还常受排挤。
明樟心痛极了:“那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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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无欺身上盖了一层薄被,先前明樟教她穴位时,没好意思对着他的身体直接教授,所以被子没掀开来过。
隗喜听到身后的关门声,便抬手掀开薄被。
被下,闻无欺的身体立刻呈现在隗喜面前,她没料到他什么都没穿,面红了一瞬,下意识别开了眼。
但转瞬过后,她想到他如今昏迷着,又不会知道她对他做了什么,何况,只是按摩而已,也没什么。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樟没替他穿上寝衣,但她想,明樟是医修,医修有医修的道理,可能就是要光着按摩效果才好。
隗喜又转过脸来,但她还是没忍住窘迫,低头解下腰间帕子,轻轻覆在闻无欺脐下三寸之地——就和之前给小玉那里覆上帕子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那一次小玉那里奇怪的生机勃勃,这会儿闻无欺却是耷头蔫脑的。
不过幸好耷头蔫脑,不然帕子很难遮盖全那硕……大。
隗喜不去看那里,抬手先放到了闻无欺檀中穴,手指用了力气按压下去,再是缓慢沿着经络往两侧胸口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