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真的想杀我(147)
她心中微酸涩,她实在很难去冷下心肠拒绝别人待她的好,她低着声音,第一次真诚地说:“谢谢,这花很美。”
闻无欺听她这样轻柔软语,拥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把脸埋在她脖颈里,一腔春意都在此时含羞地想要倾泻,他笑说:“明年还会开。”
隗喜点头应了一声,随后看看在视线里越来越远的九重莲山,他们已经从内城范围出来了,快到外城,她迟疑道:“你就这样走,真的可以吗?”
昨夜,闻无欺回到主殿,冷不丁就说要带着她去别处玩。
如今还没到去昆仑神山的时间,隗喜自然是无可无不可的,只是,她知晓如今不仅是东云闻氏离不开他,就连楚氏与钟离氏都想要他过去西岳和岐阳替他们将渊洞封印。
可他抱着她闭着眼心不在焉说:“让小玉跟着那群老头子去一趟,我带你去凡间玩。”
说完这句,他就钻进了薄被里,嘴里轻喃着她的名字:“小喜,我要亲你。”
隗喜如今倒是想自己睡到那竹林小屋去,但是闻无欺不肯,所以,他从九莲台回来,她就一直睡在主殿的床上,那床很大,他理所当然说她都答应成亲了,先试睡也正常,如今凡间都是这样的,定了亲就要试睡的,像他这样还没真的睡过的凤毛麟角。
他的歪理一堆又一堆,还说白日要应付那群老头子,晚上就想和小喜玩,他是温吞吞地说的,说话时也是坐在床边看她,俊俏的脸,漆黑无辜的眼神,像展现自己可怜的孔雀,去博得人怜惜,隗喜本来性子就柔和,如今也不想和他闹开,自然是阻拦不成。
所以昨晚他的吻细细密密落在她脸上、唇上,脖颈里,他的喘息声也越来越重,显然和前两日只是抱着她睡不一样,她心跳加速,却不许他再继续往下,“我会喘不过气的,不许再往下。”
闻无欺自然不满,他趁着她不注意,将她寝衣用牙齿咬开,防不胜防隔着肚兜吻住,她一下涨红了脸去推他。
他那时情绪迷乱,呼吸急促,帐子里都是香香的味道,手脚也仿佛变得无力,被她轻易一推就推开,隗喜趁机往里侧滚去,他怔了怔,又黏了过去,声音喑哑又柔柔:“小喜……”
他动作并不重,也不是强横地将她禁锢住,他懒洋洋的,似是捉住隗喜,又给了她足够逃脱的空间,像是与她嬉戏一样。
隗喜天生手脚冰凉,夏天也是凉凉的,闻无欺却不同,浑身都和火炉子一样,她一躲一避,在被窝下和他闹了会儿,身上都出了层薄汗。
“无欺!不是说明早要走吗,不要玩了,我要睡了。”她再次拍掉他揉着她腰肢的手,再推开他靠在她脖颈里的脑袋,气喘吁吁,语气也有些恼了,“热。”
闻无欺抬起脸看看她,戳戳她不知是因为恼意还是因为嬉闹而通红的脸,见她眉头紧皱着,盯着她看了看,又来挠她咯吱窝。
她实在没绷住,笑出了声,连连求饶,她实在很怕痒的。
“原来小喜这样怕痒啊。”闻无欺却在她耳旁拉长了音调说,十分恶劣。
让隗喜又有些怔神,闻如玉从前也这样使坏过,当然也发现过她极其怕痒,他就用这样拉长的语调无辜地说这话,对,他那时的语气可无辜了,才不像闻无欺这样恶劣。
被窝里,她笑声不止,伴着轻喘声,他的眼眸深了许,贴着她脖颈里纤细的血管,舌尖轻轻舔着,感受着她脉搏的急促。
隗喜已经被弄得毫无力气,意志也有些薄弱,寝衣早就衣襟散开,露出她瓷白的肌肤,他趁着她凌乱时,手指轻轻一推,将那最后一层被咬湿了的也推了上去,他柔若春水,悄无声息攻入,趁她不备,灼热的吻落在她腰上。
帐内气息混乱,薄被下乌发勾缠,潮湿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他拉着她的手按在了他漂亮劲挺的腹部,那样流畅的肌肉。
隗喜觉得自己要抵御不住这样的诱惑了,食色性也,那瞬间,如玉的身影又在脑海里出现,却已经要岌岌可危地被这刺激给挤开。
她有些紧张,脑子崩溃又凌乱地发现,她不排斥。
算了,做就做吧,反正这是如玉的身体,她这样想,但转瞬又心虚愧疚,情绪交织着,反而刺激迷乱。
可闻无欺却在她意识开始迷乱,喘声也变得细密时,停了下来。
她迷茫地睁开眼,帐子里,他黑色的魂体已经将她身体每一寸都缠绕住,他很热,身上的汗落在她锁骨里,却忽然翻身下来,背对着她安安分分躺好,喑哑的声音有几分说不清楚的羞赧:“好困,睡吧。”
隗喜眨眨眼,乱跳的心也瞬间平息了下来,她羞愧于刚才自己的迷乱,脑子里觉得愧对极了如玉,那种愧疚让她转瞬也冷静了下来,低头将衣带系好,也不去管闻无欺如何,便也背过了身。
她也没管他是怎么回事,或许只是玩够了而已。
但今早上起来,他又黏了过来,她睁眼时,他正眼睛红红地盯着她看,也不知在想什么,那比昨晚上深邃了几分的眼窝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
隗喜睡迷糊了,被惊了一跳,下意识问:“怎么了?”
闻无欺不吭声,但神情古怪,但很快又若无其事地凑过来亲亲她的脸。
隗喜回忆到这里,至今没有想明白昨晚上闻无欺究竟是为什么忽然停下来的,他一直淫、欲甚重的,昨夜她都被他弄得态度难得软化了下来,他却忽然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