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别有用心(13)
坐在第二排的一个女孩子动情地抹了抹眼泪:“是白雾的作用吧?”
她旁边的人说:“应该是的。”
靳北走到舞台边缘,就要走进幕布后。他忽然想起韦翊语重心长地评价,看了他们的彩排,觉得应该在这一幕加上魔王说:在彼岸重逢吧,我的王子。
当时全剧组其他人白了他一眼。
靳北此时不禁觉得这厮的评价有那么一点恰当。
“全校第一啊!”钱欣欣举着奖杯,朝天大喊。
凭借精湛的演技,诱人的颜值和奇诡的剧情,高二一班不负众望地捧回了艺术节开幕式表演的第一名。剧组成员们打算在这天晚上聚餐,以犒劳这么多天的排练。
学校附近的餐馆不多,十几个人选了一家自助餐厅,叽叽喳喳各自端着盘子寻找食物。
“你喜欢甜点?”靳北望着舒临安面前的盘子,问。
“嗯。”
自己最擅长的食物之一。靳北莫名其妙地在心里比了个V字。
他手撑下巴,笑起来:“做甜点大概是我除了打篮球最擅长的事。”也许还除了帮助廖警官破案。
“真的?”舒临安吃了一口芒果蛋糕,睁大眼睛看他。
“是啊,嗯,你记得夏若星生日的朗姆酒蛋糕吗?”
舒临安嘴里塞着蛋糕,点点头。
“我做的。”靳北语气十分自豪,旁边韦翊听起来,觉得简直像是幼儿园小朋友说我今天得了小红花的语气。
舒临安咽下蛋糕:“这么厉害。我要是也会就好了。”
“想吃的话专门做给你。”
啃着鸡翅的韦翊闻言抬头,诧异地看了靳北一眼。靳北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手撑下巴愉快地看着舒临安。
“专门?”韦翊隐隐感觉到这气氛不适合打断,但还是忍不住出声。
靳北头都没转:“厨师当然喜欢赏识自己作品的人。这就是伯牙子期的故事懂吗。”
韦翊看着靳北专注的神情,小声嘟囔:“入戏挺深啊。”
靳北稍稍一愣。
入戏吗。
艺术节结束后,生活暂时归于平静。在平静的日子里靳北时常在家对着美食APP,托腮自言自语。
“不喜欢太甜的……喜欢口感涩一点的……”
“朗姆酒、巧克力、咖啡应该都可以……”
“抹茶?抹茶大概也不错,他喜欢咖啡还是茶?”
好像没看到过……
然而平静的日子持续了一周,就被打破了。
周三傍晚,卡萨诺瓦餐厅。
下午五点,趁顾客还不多,靳北在厨房夸赞老板:“上次我同学来,说这家餐厅味道特别好,装修也有品位。”
“那是当然。身为餐厅的一员你是不是特别自豪?”
“是啊。所以我想能不能借用餐厅的厨房请同学来吃顿饭,顺便帮你宣传一下。”
“没问题啊,租用费一晚上八百,包食材。”
“你怎么不去抢呢!”
“已经给你打了八折。在米其林三星餐厅体验亲手制作晚餐的美好,不是很有吸引力吗,尤其是为喜欢的人……”
“G市哪里有米其林三星了!”
“身为意大利的米其林三星厨师,我开的餐厅当然都是……好了,快去上菜吧。”
“员工连厨师和服务员都要身兼的餐厅,你这么说不觉得羞愧吗!”
“员工的工作和餐厅的水平完全没有关系啦,那种只有一个老板的说不定正是小众的贵族选择呢……”
靳北推着餐车,黑着脸走到了前厅,在座位上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他眯眼看了看那两人,把餐盘放在两人的面前,对廖方圆露出亲切而不失礼貌的笑容:“警官,带女朋友吃饭啊?”
廖方圆还没说话,对面有着黑色披肩卷发的女人就先笑了,细声说:“你先问问禁毒队里那位同不同意吧。”
靳北觉得她的声音有点熟悉,但她的话让靳北更有兴趣。他在脑中搜索回忆了一番禁毒队的队员,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在里面见过三十岁以下的女孩子。
于是他把疑问而不失礼貌的目光投向廖方圆。
廖方圆避重就轻地说:“什么女朋友,换个发型就不认识了?”
靳北再次把目光转向廖方圆对面的女人,她画着精致的妆容,穿一袭黑色长裙,眼里闪着调侃的笑。
“靠!兰婳!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靳北觉得自己的认知被刷新了,这是那个短发乱糟糟,常年不化妆,穿着拖鞋就能去上班的凶恶女人吗!
或许现在也是。
“怎么说话呢,之前那样才算是一副鬼样子吧。”
“你还知道啊……”
“身为警察的第一要义:去哪里就要有与哪里相符的外表装扮。”兰婳面容严肃地说。
“原来警局在你眼里就是那样的地方啊……”靳北为市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靳北问。
廖方圆叹了一口气:“赌输了请吃饭。”
“我就说,看你的工资也不像……”
廖方圆白了他一眼:“请吃饭也是来说正事儿的。夏家那个案子还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
靳北:你记得夏若星生日的朗姆酒蛋糕吗?
舒临安:不……不记得。
靳北:Q^Q
舒临安:……记得记得,可好吃了。(啾-3-)
两更,临安宝贝和靳小北打滚求小天使们评论和收藏~
第11章 第11章
“嗯?”靳北在一边不想走了,“你们抓了夏启明之后他说了什么?”
“他没有承认关于上一个碎尸案的任何东西。”廖方圆说,“即使这样,诈骗案的证据也够判他死刑了。”
“上一个?”靳北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
廖方圆揉了揉眉心:“对,又出现了一起,也是碎尸案。”
“和夏家的案子有关?凶手可能是同一个人?”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犯案的手法很像。”
靳北拖过一张凳子,坐在了餐桌旁,一脸来听故事的神色。
“你这样儿老板不管?”兰婳斜斜地瞅着他。
“不管。”靳北干脆地说。
廖方圆每次和靳北说起案子,都当作梳理思路:“相同的地方有这么两个:死者的身份和死法。我们是今天早上接到的报案,慕雅酒店的清洁工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客人在浴缸里被碎尸。死亡时间判断是昨晚十一点到十二点,死因也是失血过多。死者叫丘卓,是J省的富商,这次来G市也是谈一单生意。比对之后,现场除了丘卓和清洁工的脚印,还发现了另一个人的,从大小看,那个人大概身高一米八左右。”
“富商啊……”靳北摸着下巴,“碎完的尸体就放在浴缸里,甚至都不带走,这是赶着给人看吗。那他碎尸还有什么意义。”
“没错。”兰婳说,“碎尸,一是方便处理,便于携带,二是抛尸的自由度大大增加,也增加了辨认尸体身份的难度。可是这两点在这个案子里都不成立,凶手压根就没有想隐瞒罪行,也没想隐瞒死者的身份。”
“也许是有什么让他不得不赶快离开现场的原因,所以刚碎完,一看不行,就逃走了?”靳北说。
廖方圆摇了摇头:“那样也太巧合了,就在他精心花了大把的时间碎完尸之后,突然发生状况?”
“总不会碎尸只是个爱好吧?”
“有可能。”兰婳悠悠地说。
廖方圆继续说:“我们查了酒店12层——就是丘卓住的那层——的走廊,还有酒店大门的夜间监控,结果——12层的监控坏了,而大门没有拍到有人出入。”
“这么周到,监控都提前破坏好了。”靳北低声说,“但是为什么只破坏走廊的……大门监控没拍到的话,他一定知道酒店的某些小路。”
“嗯。”廖方圆手指敲了敲桌面,“死者这方面,和我们的熟人有关:丘卓和舒平远曾经有利益纠纷,是竞争对手关系。顺带一提,这家酒店是舒平远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