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嫡妹换亲,与高冷小侯爷HE了(130)
船上?
眼睛看不清的时候,听力就会尤为敏锐,云疏月静默一会儿果然听到了水浪的声音。
她就是在船上!
她或许知道在她晕倒之际是谁在门口说话了,云疏月想着又昏睡过去。
借着迷药的劲,云疏月一连昏睡了七天,期间清醒的时间加起来不足半个时辰,多数时候都是浑身无力,只能睁开眼睛,将喂进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而已。
七日后,许是船只已经走远,料得云疏月就算是醒来也无法独自回到京州城,掺了迷药的香炉终于撤走。
“我要见白斜水。”
云疏月声音微弱,连看都不看床边的于敏茵一眼。
不用想都知道,这女人也是白斜水的同谋。
“月儿,起来吃点饭吧,等下饭菜凉了对肠胃不好。”
“好不容易现做出的熟食呢,起来尝尝吧。”
“月儿,你舅舅也是为你好,虽然用的法子不够妥帖,可那是情势所迫,你可千万别埋怨他。”
“我要见白斜水。”
无论于敏茵怎么说破了嘴云疏月都只有这一句话回给她,无奈之下,于敏茵只好出门去寻白斜水。
刚走出房门,于敏茵就看见白斜水躲在对面柱子后藏头藏尾的。
“怎么样?”
待得于敏茵走进,白斜水看到满满当当的鱼片粥就明白了。
白斜水接过托盘,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这丫头,不吃东西怎么行呢。”
“月儿想要见你。”
“她,她还说什么了?”
看到白斜水这副不争气的模样,于敏茵也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是舅舅,是长辈,纵然是方法强硬了些,可终究是为了月儿好,你竟这般不敢面对。谁家舅舅像你这样怕外甥女啊?”
白斜水被接连戳了好几下额头,见到泛了红,于敏茵才收了手。
“不气不气啊,我去,我去就是了。”
白斜水最见不得于敏茵哭,这女人一哭起来他的心脏就揪着难受。
他端稳托盘准备直面云疏月的盘问,这时于敏茵又说道:“月儿被困皇城多日,定是受了不少惊吓,你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好好说千万别呛声。”
“我知晓。”白斜水刚说完,眼色一转,*“方才是谁说我怕外甥女没出息来着?”
于敏茵被戳破,羞恼地将白斜水一把推到门边,自己快步溜了。
白斜水兀自在门口站了许久,终还是推开门,轻手轻脚进了屋。
“月儿。”这一声喊得有些讨好。
不过床上的人并没有反应,白斜水只得走近些又唤了声:“月儿。”
床上之人还是没有反应。
这般沉默倒是让白斜水心里更加难受了。
“舅舅知道你不愿意这般逃离,也知道你从来就不是个畏苦惧难的人。只是月儿,这件事面对的不是贝壳村的渔民,也不是邶州城的王家,而是手握皇权的天潢贵胄。”
“咱们只是小老百姓,你是舅舅在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了,我不可能眼睁睁看你深陷漩涡,这件事是我早就与邢公子和沈公子商讨好的,就算你如今打我骂我,我也不后悔将你换出来带走。”
白斜水越说越大声,最后情难自禁,捏着衣袖擦了两把涕泪。
“舅舅,他们……还好吗?”
第73章 离开(二)
◎“相公,你怎么还不动啊?”◎
云疏月声音哽咽,白斜水一听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来,你先起来吃饭,听我慢慢跟你说。”
白斜水伸手去捞云疏月,只摸到湿漉漉地一片,那枕头早就被泪水浸湿,白斜水的心跟着有些难受发紧。
云疏月坐起身来,不再绕圈子,直截了当地说道:“舅舅,你就实话跟我说了吧,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哎……”
白斜水叹气,摇了摇头去放下碗,一转头就看到云疏月泪流满面,待到他反应过来赶紧解释。
“月儿,你别误会,他们俩没事!”
“真的?”
“我是你亲舅舅,我还能骗你吗?”白斜水对上云疏月的眼睛,不由得有一丝心虚,“那个,他们俩虽然没事,但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能离开京州城。”
白斜水手中的碗都快被捏碎了,他想了想还是劝道:“月儿,你把沈酌忘了吧,那个邢繁蕴也不要再联系了,就当没有认识过他们好不好?还有你那个爹,那个云家,你也别回了。”
“舅舅,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城骤逢政变,贵妃与二皇子意图举兵控制武元帝禅位,四皇子携沈家护驾有功,贵妃与二皇子被囚禁深宫,四皇子册封太子,武元帝为嘉奖沈酌英勇护主,特赐婚于他和柔嘉公主,待得婚礼礼成之日,便是沈酌获封南阳侯之时。
这样的消息外面都传遍了,白斜水早些日子就有所耳闻。他知道自己侄女与沈酌之间的感情,更知道沈酌宁愿自己以身犯险也要将月儿换出送走。
二人这份情谊虽然还未表明,可相熟之人谁不知道呢?
更有传闻说这赐婚一事是工部侍郎云鸿亲自上书奏请,使得龙颜大悦,得了好多赏赐,更是位云舒窈也赐婚了一门好亲事。
其中有什么门道,白斜水不清楚,但云家自始至终都没有顾及云疏月的感受,甚至连提都未曾提及。
一如既往地凉薄。
“月儿你就别问了。”
“舅舅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苦和难都趟过了,本以为做到第一镖局就是振兴白家,不负父母期望,可经过此事我才明白了,在父母眼里,家业再大也不及子孙平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