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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嫡妹换亲,与高冷小侯爷HE了(26)

作者: 棠溪川 阅读记录

领头之人身边有人上前建议道:“彪哥,这个姿色不错,若是带回去献给头领,彪哥今后的地位可就比那姓孙的高了!”

领头之人睨了他一眼,虽然自己独吞这个好货,可那人说的不无道理,只要有了权势,女人还不有的是。

思及此,领头之人举起右手轻轻一挥,下令:“活捉。”

身后有悬崖,身前有恶徒。

云疏月被步步逼退,悬崖边的石块掉下去连点声响都没有,可见有多深。

她想着,不然跳下去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更何况跳崖不一定会死。

可她转瞬便清醒过来,跳崖不死的只有主角和重要配角,而她不过是原文中一个不起眼的炮灰。

她没有这个特权。

她也不想死。

好不容易有了重新活一次的机会,她还没见到广袤的天空,和一望无垠的草原。

她还没有无拘无束的,不担惊受怕的,为自己活过。

云疏月不甘心。

桑麻和那些护卫都是因他们而死,若她就这般跳下悬崖纵然可以一了百了,这仇谁来报?

云疏月攥着拳,指甲掐着手心,深入血肉犹不自知。

她听到了对面那人的话。

也许她可以先报完仇再死。

云疏月视死如归,方往前踏出一步,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群人护在云疏月面前。

其中一人直奔向她的身边,一把将她从悬崖边拉离。

“云疏月!你不要命了!”

“赵公子?”

骤然见到熟悉的人,云疏月鼻尖一酸,又落下泪来。

沈酌眉眼一沉,上前将云疏月的视线遮挡住,双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痕,盖住云疏月的双耳。

侧身下令:“杀!”

只见他带来的那群人默契出手,对匪贼逐个击破,渐渐占了上风。

眼前少年郎的披风散开在双臂处,这被笼罩住的感觉让云疏月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尤其是闻见那若有似无的冷冽之香,她渐渐安定下来,生出些不曾有过的安全感。

不过瞬息之间,匪贼之数陡然变少,云疏月探出头却被沈酌用手按回披风里去。

“别看。”他温声道。

云疏月急急说道:“留个活口,桑麻不见了!”

“桑麻还活着,秦无恙的人已经追去,定会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桑麻,不必担忧。”

沈酌说得轻柔,唯恐再次惊到眼前之人。

天知道他方才听到秦无恙的人来报,说云疏月被匪贼追杀时,他的心都快停了。

在那一刻,沈酌明白了自己为什么非要同云疏月一起去沧州城。

不知从何时起,他对她上了心。

也许是在灵泉寺那夜从黑衣人手中救她出来时,也许是在莳花居假借秦无恙的名义与她相处时,也许是在云府看到她险些命丧亲人之手时……

亦或者还要再早些。

他只知道,他不想见到她受伤害。

云疏月听到“赵公子”的话,心中一松,悲伤、忧惧、惊慌、害怕……一切被暂时压制的情绪在此刻全部汇聚在一起,彻底爆发。

她一把推开“赵公子”,崩溃大哭,“为什么每次遇到你,我都这么倒霉啊!第五次了,五次了!这一次死了八个护卫,我和桑麻也差点就死了,你能不能离我远一些啊!”

云疏月蹲在地上痛哭不已。

大雨终于落下,瞬间将人浇透。

沈酌上前蹲在她面前,将披风撑开替她挡着风雨,嘴里顺着她的话道歉:“抱歉,是我的错。”

云疏月哭得累了,整个人变得十分恍惚,昏昏沉沉间又晕倒过去。

云停山庄内。

沈酌问着大夫:“如何?”

“云姑娘身子本就虚弱,之前应该还受过伤,或是经历过什么悲痛之事。今日落水的根未除,又受惊过度,再加上松懈之时淋了雨,这病来得凶猛啊。只看今夜能不能退热了。这是方子。”

邢繁蕴遣人接了方子去拿药。

雁书引着大夫去了隔壁,“劳驾再去瞧瞧云姑娘的女使,今日也受了惊。”

邢繁蕴将目光从云疏月身上挪开,背在身后的手掐着指尖隐忍着。

他吩咐女使:“每小半个时辰用热水为云姑娘擦拭身子,尤其是手心脚心心口和背心处,时刻关注着云姑娘的体温,有情况随时来报。”

“听澜,走吧,徐公子还在等你。”

邢繁蕴递了一张面巾给沈酌,他还未去换下湿透的衣裳,头发还有雨水滴落。

沈酌起身,又叮嘱了女使一些,才跟着邢繁蕴去换身衣袍。

邢繁蕴抱着手瞧着忙碌着的沈酌,神色冷肃。

“你可知因你临阵离开,我们的计划险些失败。”

“险些,那不就是没失败吗?我们的计划十分周密,云停山外的那群匪贼今晚必死无疑,有我没我根本不影响结果不是吗。”

邢繁蕴刚张嘴,就被沈酌抢先。

“再说了,我不是还将散落在外的其他匪贼清剿了么?”

“懒得跟你说这些。”邢繁蕴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也不再揪着不放。

“那群匪贼聚集在山寨中,足有三千人,山寨后面还有一块平整的空地,徐公子打扫战场时,又找出几个地窖,里面全是长矛和大刀,要说这些人是普通匪贼,我是不信的。”

说完,邢繁蕴瞄着已经穿戴齐整的沈酌,等着他的解释。

“确实不是普通匪贼,秦无恙的人一直在打探,传来的消息上说,”沈酌走上前,压低了声音,正色到,“这些人是二皇子在京州城外养的私兵。”

邢繁蕴虽有所猜想,但真听到事实的那一刻,还是不由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