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游女主始乱终弃后(38)
流连在她发间的手,落在了她的后背上,霍晋安手指捏住那枚链扣,像捏着一把可打开禁忌之门的钥匙。
他在她缠绵的荡漾着欲|念的目光注视中,缓缓将拉链向下拉去,连同胸衣的纽绊,再无束缚,他帮他的莎乐美除去了俗世的衣裙,除去了一切世俗的束缚羁绊,他低首吻住她唇,是第一次却像已做过无数次,在梦里,在更久远的过去,在只有他二人的舞台上,与她同沉溺在潮热的欲|海里,一切都变得执迷狂乱模糊,唯有她在舞台上的倾情演绎,与他心声清晰地交缠在他心底,如同正在交缠的两具躯体。
“我吻到你的唇了。在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和你的红唇相比。”
霍崇光在去往休息室,匆匆换了身衣服,打理好自己后,就赶回了舞会上。
然而虞筝却已不在原地,她明明有说会一直坐在那里等她,无论谁来邀舞她都不应,可她人却不在,她去了哪里……和谁?
霍崇光心中浮起难言的躁乱,他忍着心中的焦躁不安,想虞筝既主动向他承诺,就不会骗他的,想虞筝应是有什么事走开了,又或是有什么人强行邀她跳舞。
学院里他的那些男同学们,都知道虞筝是他女友,自然不敢来擅自招惹虞筝,可是今天舞会上还有许多的外人在,那些人大多位高权重,若他们向虞筝发出邀请,虞筝也不好驳了她眼里这些“大人物”们的面子。
霍崇光边为虞筝的失踪寻找合理缘由,边在舞会中东张西望地寻找,目光扫过每一对正在跳舞的男女,寻找虞筝的踪迹。
可他却找不见虞筝,不在舞池中央,也不在边缘角落里,甚至他连附近休息室都找了个遍,就是没寻着虞筝人,虞筝好像就不在舞会上。
不在这里,那她去了哪里?是因有什么急事离开了吗?
霍崇光拨打虞筝手机也没人接,心中不解且急乱时,猛地想起一事,在寻找的过程中,他也同样没有看见沈遇。
像是被盆凉水突然从头浇下,霍崇光心中彻凉时,却又拖着僵沉的脚步,缓缓地走回了原地,在之前他和虞筝坐过的地方,虞筝约定等他的地方,再度慢慢坐下了。
虞筝……虞筝只是有事一时走开了,她向他保证过,是她主动保证的,她既知道他会回来找她,那她就会回这里来的,他在这里等她就是了,她会回来的。
他不可以乱怀疑,虞筝不喜欢他这样,她会不高兴的。
霍崇光不断在心中重复自己对虞筝的信任,却又像是在自欺欺人。
他等了许久许久,等到舞会已近尾声,一对又一对年轻男女从他身边挽手经过离开,他身旁的座位,始终空着,并无人来,到最后,偌大的宴堂中,明亮的灯光下,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长久等待下压抑多时的恐慌与疑怨,终似藤蔓在霍崇光心中疯长,霍崇光面沉如铁,起身后径去到学院保安部门。霍维尔学院太大,此时又是夜晚,若是没头绪乱找,如是大海捞针,只能先从路径监控录像入手。
霍晋安先生是校董会主席,学院保安部门人员自然阻拦不了霍公子调看录像,只能全力配合。控制室内,霍崇光站定如石雕,动也不动,目光死死盯看着录像屏幕,他心中像有一柄小刀正在剜刮着,却不觉得疼,只是冷,冷气从心底生出,遍体发寒。
当在庞杂的录像中,终于寻出虞筝的踪迹,见她曾出现在清源路附近时,霍崇光几是睚眦欲裂,心在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圣母玛利亚的雕像旁,沈遇与虞筝抱在一起,大理石雕像的阴影遮掩了他们面上的神色,却掩不去他们亲密的行为,虞筝与沈遇肩叠着肩手扶着手,亲密相依宛是情侣,渐渐身形走出摄像范围内,走向远处的树林,隐匿在幽茫的无边夜色中。
虞筝是在头疼中醒来的,迷迷糊糊将眼睁开一线时,她感觉头脑丝丝麻麻得疼,有种醉酒后不清醒的疼痛,她边忍着头疼,边渐渐恢复了些神智,依稀想起自己昨夜并没醉酒,就只喝了一杯,一杯被加了料的红酒。
她喝了杯加了料的红酒,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等药效过去,她在沈遇的帮助下来到校史馆,她一个人一路往上走往深处走,进了某间房间,将门反锁,而后……而后……
而后是不是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等药效发作结束了,困得睡着了,直到这会儿醒来……
虞筝边垂着眼迷迷糊糊地想着,边略微抬手动了动身子,忽然感觉有些不对。
不仅仅是有点头疼,她也浑身酸疼,好像做了半夜的剧烈运动,全身筋骨都被来回重重碾压过,腰酸沉沉地抬不起,小腿连动一动都觉得乏,甚至,甚至连身下那里,也有种不同寻常的不适与隐痛……
前面种种,还可能是因为中药的她,在房间里糊里糊涂地摔了跌了,所以身上疼痛,可那里……可腰腿部位比身体其他部位更为鲜明沉重的酸痛感,竟仿佛是她经历了半夜情事,狂乱的激烈的情事。
似乎这场情事还未彻底结束,对方尽管也睡去,沉沉地睡在她的身边,但她还是感到不适与隐痛,虞筝猛地睁开了双眼,清醒的神智完全回归。
好像是接近三四点的凌晨时候,窗外天光微微泛白,而不远处有盏落地灯亮着,此间光影幽暗,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在暗色中也只能勉强看清事物大体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