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漂亮被阴湿触手怪欺负哭了[无限](11)
阿润将他轻手轻脚放下,自己则再也控制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
眼前是一个动动手指就能轻易捏死自己的杀人犯,也不知道阿润是自信实力还是放心温子溪逃不出自己的手掌,总之并没有束缚他。
可温子溪看着阿润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依然害怕得不敢轻举妄动。
他没有神力,也没有武力,全身上下都没几两肉,打肯定是打不赢了。
危机当头,温子溪的脑袋奇迹般的变聪明了一些。
他觉得,既然阿润没有当场杀掉他,而是选择把他劫走,大概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温子溪睁着湛蓝的眼睛死死盯着阿润,防止对方一旦有什么对他不利的动作,他能够立刻做出反应。
殊不知,他这副模样像极了警惕的小奶猫,伸出了全身的利爪也难掩虚张声势的惊惧。
既有几分让人无可奈何的可爱,又让人忍不住生出逗弄他的心思。
少年紧张的样子在黑暗中暴露无遗,阿润不自觉翘了翘嘴角,又强硬的压了下去。
他朝少年走了一步,温子溪立刻像炸了毛的小猫似的后退两步,还小心翼翼地试探他。
“你、你要干嘛?”
阿润有点想笑,自顾自地走到他面前,一个抬手就把人捞到自己怀里,还是公主抱。
温子溪吓了一跳,双腿紧张地蜷缩起来,声音轻颤:“你、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阿润没有理会他的话,直径走了几步,轻轻将他放在床铺上,那小心的样子,倒不像是对待人质的态度。
温子溪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榻里,茫然无措地望着阿润:“你……”
“阿润,”他认认真真与温子溪对视,“叫我阿润。”
这么细心温柔对待人质的杀人犯,实在太少见了。
温子溪踌躇了许久,战战兢兢地瞅了一眼他,“阿润……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温子溪咬了咬牙,才鼓起勇气问出心中的疑惑:“你……为什么要杀人?”
阿润沉默了良久,突然蹲在他面前,漆黑如墨的瞳子静静看着他。
“你问我这个问题,不怕我杀你灭口吗?”
温子溪抖了一下,“怕的,但是我觉得……你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不得不说,小白猫有些时候直觉还是很敏锐的。
阿润确实没打算杀他。
他把温子溪带走,其实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
怎么说呢,阿润觉得人生还挺戏剧化的。
在自己连续手刃两个仇人,双手沾满罪恶的献血,人生的至暗时刻到来时……
仅仅是一个来自陌生人微不足道的关心,也会让他产生一种心灵被救赎了的错觉。
于是乎,阿润面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善意时,心中隔绝一切的土墙瞬间崩溃瓦解。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或许,你愿意听一个故事吗?”
阿润的人生,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他的母亲是南部贫民窟里的接客女,而他则是来自不知道那个鬼男人种。
刚出生没多久,他就被母亲丢给了修道院。
修道院并不是童话中美好的样子,欺凌、勒索、永远填不饱肚子的食物,那是一个残忍的小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总会有一个底层的人存在。
很不幸,阿润就是那个人。
或许是因为从母亲怀胎时期他就没有吃到过什么好的营养,婴儿时期更是喝的修道院的劣质奶粉,勉勉强强长大了也是一副瘦弱的样子,时常还要饿肚子,长得也不好看,落到这个下场也实属无奈。
事情是在他10岁那天开始有变化了。
那天,来自五大教会的牧师前来修道院传教做客,如此大人物,自然是不能让他看到修道院里的苟且之事的。
大人们教训孩子们要安分,似乎那位牧师会来看他们的样子。
所有人都听了,只有阿润没有听话。
他故意在牧师到来的时候露出瘦弱到只剩骨头的身体,“不小心”的倒撒了要呈给牧师的汤药,弄脏了他的衣服。
在牧师面前,修道院里那些平日总是对他们大呼小叫的大人不敢发火,只能恶狠狠地瞪了他两眼,然后陪着笑请牧师去更衣。
阿润就是在这个时候偷偷混进了牧师的更衣室,告诉了他修道院里的黑暗。
“那么,孩子你告诉我这些,是想怎么样呢?”
牧师微笑地看着他,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解放修道院。”
一把大火,他成功摧毁了修道院,也成功让里面的孩子们解脱了。
事后,牧师带走阿润,让他成为了五大教会之一的圣子。
哪成想,这才是他更悲惨的开始。
温子溪听完了阿润的故事,沉默了很久,突然抬安慰似地抱住了他。
“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温热软糯的细腻皮肤直接贴着他的脖子摩擦生热,令阿润愣在了原地。
他怎么也没想到少年竟会是这种反应。
“你……不害怕吗?”
“怕什么?”
温子溪抬头看他,眼中水光潋滟,温柔异常:“虽然我不赞同你动手杀人,但是他们确实罪有应得。”
“不过呢,你肯定是要为自己杀人的罪行付出代价的。”
少年一本正经地掰着手指计算:“按照现在的法律,修道院的人数,加上圣殿的这两个人,你可能要坐十年牢……”
阿润的表情很奇怪,“重点是这个吗?”
第7章 献祭盛典(7)
“当然啦!”
温子溪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你过去的人生确实很惨,但如论如何,这都不是你动手杀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