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漂亮被阴湿触手怪欺负哭了[无限](62)
温子溪涨红了脸,躺在床下,被迫听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床脚,整个人都麻了。
从小他就长得非常漂亮,现实世界中,即便他是以孤儿的身份在福利院里,也因为那张长得有些混血味道的脸蛋,是被他人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乌黑的发色,精致的五官,雪白的肤色,殷弘的唇角,从内至外散发着出尘般的矜持,像不幸落入凡尘的谪仙,温雅又无辜的勾着人。
尤其是那双仿佛是外国血统的湛蓝眼眸,总是盈润含光,遥遥望过来,有一种被深情又忧郁的纯净大海凝视的感觉。
随着年龄的增长,被福利院多年的精心教养后,少年的身段出落的越发曼妙,纤细瘦弱的身量干干净净站在那里,就带着纯洁又脆弱的气质,宛如引人采撷的纯白之花。
诱人又瑰丽。
少年天生貌美,钓而不自知,被人追求的次数数不胜数。
只是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眸底藏着难以言说的病态。
像极了某种占有欲极强的变态。
这样子的事情发生多了之后,少年逐渐封闭了内心,学会了拒绝那些死缠烂打的告白,提前规避一些可能会令人误会从举动,借此保护自己。
他慢慢的,能敏锐察觉到每个人看他的视线里所包含的情绪。
羡慕、嫉妒、爱恋、以及某种病态般的危险……
少年为了更好的规避危险,他学习了的各种法律法规,与人交往都保留了适当的警惕心,必要的时候,他还演练过报警逃跑,一气呵成。
以至于现在,即便面临着十分窘迫的境地,温子溪害臊之余,并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情绪,整个人还算冷静。
被人觊觎也不是他的错,习惯就好。
总归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还只是小场面罢了。
更过分的他都遇见过。
“吱呀”
终于,床脚重重的发出一声酸牙的声响,一声沉闷的低哼过后,床板上头终于安静了下来。
温子溪暗暗松了口气,听着傅兴越下床出了房间,运动鞋嗒嗒嗒地走出去,又换成拖鞋再次进来。
傅兴越身后好像还跟着另一个脚步声。
“傅兴越,你最近和年级倒数的温子溪走的很近啊?”
女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语气不善:“他成绩那么差,我不是让你少跟他来往吗,万一带坏了你怎么办!”
“妈,你别这么说。”
傅兴越的声音听上去很无奈:“子溪人很好的,而且他也是有在努力学习,你干嘛对他有意见啊。”
“我这明明是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高三啊?!”
女声冷哼一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在食堂里,你和温子溪两个人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我都看见了!”
“你对得起我们的付出吗?!为了你,我省吃俭用,供你上学补习,我现在还辞了职专门来照顾你,现在你就这样报答我?!”
“我一个人这么多年供你念书,就还指望着你考上好大学,将来有机会能孝敬一下我呢,结果你却把心思都花在别人身上!”
“妈,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对子溪有偏见,而且我也有认真学习的……”
男生的声音听上去又焦急又委屈,女人的声音不仅丝毫没有怜悯,反而像是受到极大刺激似的更加尖锐起来:
“你叫他什么?!”
连床底下偷听的温子溪都被吓到了,身体一抖,搜了搜耳朵。
傅兴越声音一滞,像做错了事似的心虚解释:
“不是,我一时嘴快,平时都是叫他全名的……”
女声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就给你班主任打电话,让她调开你们的座位,让你们分开坐!!”
“妈!你别冲动!”
男声急了,女人却丝毫不理解他的心情:“冲动?你一口一个子溪叫的这么亲密,竟然叫我别冲动?!”
“傅兴越,你不会是变态的同性恋吧?!”
这句质问彻底镇住了傅兴越,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毫不客气地打了电话,要求班主任调开温子溪的座位。
即便他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还是被迫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在那之后,傅兴越看起来收起了对少年的全部好感,在母亲面前永远保持着阳光开朗的一面,看起来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紧张的母亲找了很多次机会试探他的反应,并在他耳边灌输“同性恋是种病”的观念。
起初,傅兴越还会认真和母亲解释和探讨这个问题,母亲却觉得他有问题,从而引发了多次猛烈的争吵。
每次争吵之后,就会迎来更加激烈的质问,他对此已经心力交瘁。
到后来,无论母亲如何试探,他都已经不会表露出任何异常了。
像是早已作好伪装的机器木偶,被强制开启了某种自我保护程序,只会机械化的回答特定的问题。
只有温子溪发现,傅兴越眼底的光彩一点一滴的消磨了下去。
可夜里隐没在床铺的压抑低.喘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迟迟没有放下对少年的喜欢。
只是他再也没有叫过少年的名字。
被迫抑遏的情感无法用合理的方式宣泄出去,则会化作困兽一般,陷入无与伦比的黑暗深渊之中,等待着失控之日的降临。
那一天正好是高考结束的日子。
几乎不用温子溪特意计算,光看傅兴越和他母亲之间放松的气氛,他就知道终于到了傅家解放的日子。
傅兴越也正好在这天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