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瓶邪】魂归天阑(165)
“不知道什么原因,它们应该没办法出这个墓葬。”张起灵顿了一下,“是我们侥幸。”
回想起之前他们还毫不知情的挖出来一小部分噬尸虫,胖子就庆幸他们没接着下手。这些虫子要是顺着他们挖的洞涌出来……想想都让人起鸡皮疙瘩。
所以现在他们找到的这个石桥还真是唯一也是正确的入口,它能让你穿过虫子窝,这点就够了。如此一来这拱形的小门倒显得亲切起来。胖子晃着脑袋凑过去,探进去半个身子,警惕地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而后退回来,对张起灵摇摇头。
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就是一个洞,像是巨型的果冻被挖了一块,切面平滑,剩下的部分凝实而密集。
两人对视一眼,张起灵在前胖子在后的顺次走过去。他走在前面,在心里默默度量着一下这层虫子窝的厚度。大概四五十厘米厚,也就普通墙的厚度。而后面的胖子为了谨防突发事故,还从包里拿出了一截铲子的接杆攥在手里,眼睛瞪着大跨步地迈了过来。
张起灵见状心下不由感到有些好笑,微微弯了弯嘴角,也没说什么。
过了这段距离再走个几米就到了平地,一段下坡的石阶铺陈开来。两人齐齐抬眼望去,皆愣在了原地,纵是身经百战的张起灵,也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眼前的景象用奢华来形容毫不过分。白玉做成的石阶与扶手,每一阶的阶面都镶嵌着彩色的琉璃石,每一阶都刻满了精美的雕纹。每个扶手上面都立着一个姿态各异却妖娆美妙的异域女子,连面部表情都刻画的栩栩如生。延伸下去,仅仅是空旷的外厅,地面仿若被铺了一层金粉一样闪着两眼金光,每个墙面上都镶嵌着照明的夜明珠,精美的丝绸被做成帘饰。石台,石桌石凳,皆布镂空雕刻;酒杯器具,珠宝饰品在地上随意摆放。一箱箱一件件琳琅满目难以计数。比起千年墓葬,这里更像是一座王朝的宫殿,富丽堂皇,极尽奢靡。
胖子被惊吓得说不其他的了,一个劲地问候老天爷和上帝。张起灵初初惊讶过后便快速扫视起了这里,对这些惊世财富漠不关心。
没有棺椁,没有祭台,除了这个明显外厅以外,那些丝绸珠串穿成的帘饰每一个后面都封着一个内室,墙上有明显的缝隙。这些内室的的排列看似相当杂乱,也没有等距离的间隔,大小不一,无规律可循。
张起灵眯着眼睛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一共九个内室。两个位于东西两面,剩下的都在北面。这种排列让他隐隐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是思绪太过飘忽,闪了一下都消失了。这让他微微皱起眉头,有些懊恼。
“小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胖子瞥见他的神色,连忙收回心神,他可没忘了这次来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张起灵听见他问,摇了摇头。他确实没看出什么来,就是觉得这个排列,有点……有点不对劲。
九个内室,不会这里边才是棺椁吧?像连环一样,打开一个房间又连接着另一个房间,最后通向哪里都不知道。
“要进去看看吗?”
要,当然要。不过他们还是应该先把这里搜寻一遍。招魂雁翎不知道在哪里,如果在这里能找到关于这个墓葬的信息,对他们的行动会是很大的帮助。
不过,雁翎这种东西,他记着最大的可能就是插在楼兰女尸的发间吧?
第114章
自古君主多奢靡。玉为阶,金为砖,为红颜千金一掷的不在少数。如此浩大的工程与财富,也唯有坐拥天下的帝王才有这个能力。现在他们所在的这个地下陵墓,且不说上面一层用来迷惑视线的浅墓出土了多少珍贵文物,单是像这样把一个深一个浅的墓造出来,墓主人的身份地位便可窥见一斑。
胖子和张起灵在初初的惊叹过后便回过神来,多年的盗墓经验让他们不仅无法对这些财富产生掠夺的欲望,反而因为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而警惕万分。古代上位者的墓他们不是没见识过,大多是九死一生的凶险万分。即使有些个宝贝冥器,都怕丢地放进棺材里,亦或是锁进机关重重的密室,哪会如此大大方方地摆在外面。两个人对视一眼,匆忙商量了一会,决定先避开这些东西,进那九个内室探一探虚实。
他们沿着白玉的阶梯一级一级下去,下脚踩下去的声音沉闷中又带一点清脆,恍然有种不真实感。胖子边下边小心地瞅着脚下的白玉石阶,暗暗感叹自己也有生之年居然也能享受到这待遇。旁边的扶手这般细看之下才发现是镂空的雕刻,曼妙的女子身体内部放置着一支长明烛,能想象到这些蜡烛燃烧起来的时候,定是舞姿摇曳栩栩如生。胖子心下赞叹,便忍不住想伸出手摸一下。张起灵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对他摇摇头。这里的东西能不碰尽量不动,直观简陋的危险不可怕,一拍棺材齐齐起尸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往往有时候看似华美绚丽的东西,越是暗藏最惊心的算计。
胖子嘿嘿笑笑,讪讪缩回手,收了再碰的心思。他下到最后一级,再一步就是铺满了金粉的地面。当然说是金粉,两人却不可能相信。胖子停下来,蹲下身子瞪着眼睛仔细瞅了瞅,也没觉得这金闪闪的东西有什么特别的。张起灵也微微躬身看了一眼,皱皱眉,两人交换了个疑惑的眼神。
胖子撑着腿站起来,整整背包,刚想迈出这最后一步,张起灵便按住了他的肩膀。他落后胖子一级,眼观八方,敏锐地观察到在两个人打算前进的时候,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处角落,铺金的地板突然轻微的动了一下。像一片平静的金色麦田某一角被人掀动,静止的画面瞬间被打破。然还不等他再说什么,那片不和谐的区域已经将这份突兀慢慢蔓延,像被风吹起来的海浪,一层一层不断累积推进,越过他们脚下,扩散到整个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