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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瓶邪】魂归天阑(172)

作者: 桃青蓝 阅读记录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放下手臂。唯一没有仔细检查过的便是那捞出来的尸骸以及放水后空了的棺材。那朵无缘故消失的鬼脸花虽然是个疑点,但无从考证。张起灵将望远镜和手电摆在一起,重新拿起刀把棺材底部侧部细密地敲打了一遍。除了链子口,毫无发现。

也就是说,唯一的可能,是在被黑布裹着黑链锁着的尸骸上了。

用布包着可以理解为为了保存尸体,但用链子锁着却有些令人深思。究竟是为了防止以后尸化产生怪物还是为了其他目的……不用想必定是后者。张起灵试了试链条的硬度,在确定了这种腐蚀程度用力一点黑金可以砍断之后,果断又精准地一刀劈向了尸身。黑链子应声而断,“啪”地一声从尸骸上脱落下来。他凝神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除了胖子的走动安静一片。

单箭头的启动机关,启动之后此间作为不再对彼方产生影响。

张起灵收回注意力,垂眼看了看一截截的黑链。他眼力好,从断开的切面能看出中间有一个小小的镂空,似乎填充着什么东西。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了什么要探究的地方。用刀尖挑了挑裹尸布。千年的时间,这块黑布还保持完整未曾腐烂,甚至在他拨弄的时候没有任何断裂,无论古代现代,它的质量都相当之高。随着他的动作露出来的是一具白骨,不是血尸粽子之流,完全是人死亡后正常的该有的状态。骨骼纤细而短小,色泽洁白莹润。这人生前不仅年龄小,而且一定非常健康。

通常在有大目标要做而事件存在小疑点的时候,张起灵会忽略那些不重要的东西。他没有为这个骨骼主人的死因多占几秒钟的脑子,就蹲下身去探出手一寸寸勘察起来。胸骨,臂骨,腿骨,他以为那个凹槽是为某一块骨骼而准备的,至少会与其他骨头有些微的不同。但当他皱着眉翻过整个骨架,却在头骨的正中央,看到了他想找的东西时,忍不住瞳孔一缩,小小吸了一口气。

比成年人略小的骨骼上,饱满的椭圆中心,他熟悉的、曾在棺材里见过的那个被他亲手砍断的鬼脸“向日葵”,如同跗骨之蛆一样被印在上面。高于表面的凸起,却奇异的有种烙印融合的协调感。张起灵几乎不用猜,这一定就是匹配的那把钥匙!

机关,钥匙。钥匙,机关。

迷雾好像就快要散了。

从发现并且有气运进入这里,能力卓越地打开第一道石室,敏锐地发现其中的心思和富有经验的判断。这里运用到的能力,从极难到极易,和所有发生的事串联起来就好像是一场对有能之人的筛选和审察。不得不说,对于以盗墓为职业的这类人来说,楼兰的第二层墓葬阴谋的味道不仅没有因此而减少,反而更加浓重。

盗墓不是慈善活动,因此造墓者也不会大发慈悲好心放水。没有哪一场考核会从难死你到简单死你,有的只会是地狱天堂再到地狱的极悲极喜的情绪麻痹。

张起灵将这具尸骸的头骨砍了下来,慢慢环在手臂里。

不敢说万全,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第119章

站在外面的胖子见张起灵拎着刀,怀里居然抱着一个死人头骨从视线死角里走出来,虽说不上多么害怕,但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刚想开口问问怎么回事,张起灵就跟知道他心思一样,眼睛还没转过来,手上却先一步举起了骷髅头,将刻着花的头顶面向他。

“卧槽!”胖子张了张嘴,被惊到了。以他这个距离那两只“眼睛”简直就是栩栩如生,正鬼气缭绕地瞪着他。他指了指展台,双手做了个捂住脑袋的不敢置信的姿势。

张起灵遥遥点点头。展台的出现他们两个人共同看到,胖子想到也不奇怪。只不过这个“钥匙”对他来说也有点出乎意料。见过各种各式千奇百怪的,在人的头骨上做出来的恐怕别无分家。

他把手收回来,因为手电和望远镜的缘故,只能颇为别扭的把头骨环在自己小臂与胸腹间。姿势太够自然,而东西太过幻象,如果把头骨换成篮球大概那突兀不协调感就一干二净了。张起灵没对此多做解释,一脸的淡定和胖子怪异的脸色对比鲜明。他抬起黑金点了点门前的地砖,目测一下两个门之间的距离,以一步一个砖格来计数的话,只需要走十来步而已。

况且这十来步仅仅是可以忽略不计如入无人之境的机关,和十成十的生存率。用胖子的话说就是:“要是在这上面栽了,这么多年的墓都算白盗了!”

张起灵敲完第一块,抬脚踏了上去。脚下实质的黑色夹在两块灰色砖之间,没有突然陷落或翻转后撤,他几乎不用想,间隔不计地分别略过正前方间与斜向方向两块异色,往第二块要踏上的黑色砖上跳去。

胖子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以为他在瞎蒙,眼睛一花,只来得及“妈呀”大叫一声,张起灵就跳完了。后者停下来,扭头不解地看向他,胖子瞪着他落脚的地方咽咽口水,半晌摆摆手,讪讪笑道:“没事儿,没事儿,你悠着点走,我心脏不太好……”

以前不知道,真遇上自己看不懂当观众的时候,这心里承受力还得锻炼锻炼。

张起灵睨他两眼,叹气似得摇摇头。有机关的地方和没机关的地方其实是有很小的差别的,如果没有经过训练的人,看不出来很正常。这里又做的完美精妙,他能看出这其中陷阱分布的数量也不过一手之数。

果然,在连续跳了两步之后,张起灵不得不暂停一会儿蹲下身拿黑金左戳右戳,把机关戳出来地砖戳进去之后再跳,或连续或停顿,如此反复了几次之后,他站在了第二道内室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