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胜春色(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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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招在剧组潜心修炼时,牧睢淮也没闲着,基本每周都要挤出两天时间来看蔺招,蔺招本来很感动,可牧睢淮每次来他第二天就腰酸腿疼的,实在是有些吃不消,勒令牧睢淮不许再来了。
第一场冬雪飘落的时候,银装素裹,竹林披雪。
临时商量了一下,先拍摄了最后一幕戏。
男主杀魔教教主,也就是最后一位仇家的场景。
这段戏的台词,蔺招看了无数遍了,早就会背了。
大仇得报,别提多酣畅淋漓了。
可蔺招词说到一半就被导演喊卡了,“你是手刃仇敌,是报仇,不是小人得志,你得悲愤,不用那么开心!”
“你想想你的师兄师妹,师父师娘,你如今血刃仇敌,此后就是羁鸟出樊笼了,心身轻松了!这些你表现的没问题,但是你的亲人也回不来了,所以你还得悲。”
导演苦口婆心,蔺招也是来回的试。
他也想悲,可是好难悲伤啊。
因为是算是最重要的一场戏,全剧组包括蔺招都不想将就着把这幕戏过去,一块儿从上午演到下午,从雪停演到雪落,气氛都已经烘托到位了,蔺招才算把这幕戏拍完。
然后,第二天就高烧了。
虽然蔺招在里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套了许多,但是凛冽的寒风还是无孔不入的钻了进来。
孙沙给他请了假,问他去不去医院,蔺招不想去,他们拍外景的地方离市区有段距离,而且昨夜又下了雪,路不好走,再在车上晃上三个小时,更难受。
他喝了药,就拱被子里接着睡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觉得有人掰他手心,本来就高烧睡的不踏实,还有人打扰他,蔺招一睁眼,发现是牧睢淮。
“手摊开。”
蔺招闻言,也不较劲儿了,手掌心乖乖摊开,牧睢淮给他用酒精擦手心,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的。
“我刚给你量了,三十九度,烧一点没退。”
“那去医院?”牧睢淮来了,蔺招也不坚持了。
“不是不想去吗?”牧睢淮反问了句,接着云淡风轻道:“我让医生过来了,等会儿来给你扎针。”
蔺招眨巴了下眼睛,大约是病了,眨眼的动作似乎都慢了几分,长翘睫毛黏在一起,看着可怜。
怎么说呢,打针虽然疼,但是比喝药见效快过了,蔺招觉得没一个小时,感觉就好了,牧睢淮又量了次,三十八度多,确实好了点儿,但是也没完全好。
蔺招精神恢复的差不多,勾着牧睢淮的手开始问他怎么来了?眼睛里像含着蜜似的,软声软调的。
“金丝雀守则怎么说的?一天三次,你一天三次做不到就算了,一周三次都不想给,你说我来干什么?”
“哦。”蔺招不说话了,手指也不勾他了,蔫着脑袋不理人了。
牧睢淮瞧着他唇白的都没颜色了,也是心疼的很,“我把你还给你,你不照顾好,我以后可是要收回来的。”
蔺招看了他一眼,烧的眼睛也没之前亮了,有些涣散的问道:“你要不要亲亲我啊?”
牧睢淮捧着他的脸亲了亲,离开时被勾住了脖子。
眼睫颤颤巍巍的看着他会儿,然后闭上了眼睛,这是要接吻,牧睢淮就顺着他的意吮含了会儿,温温柔柔的,把人亲的舒服的轻哼了两声,跟个小猫似的。
“牧睢淮,你也躺。”蔺招说着身子往旁边移了移,给他让位置。
牧睢淮刚躺下就被人四肢缠上抱住了,火炉似的,浑身发烫,边呼噜着他的背边道:“我是来了才知道你发烧的,原本打算带你去旁边的市里泡温泉的。”
“泡温泉啊......”蔺招叹了声,“好可惜啊。”
“不用这么可惜,下次也可以去。”大约真是病了,调子听着有气无力的,语气也活泼不起来了,牧睢淮拍着他的背,“你再睡会儿。”
“睡不着了。”蔺招道,可他又不想说话,“牧睢淮你给我讲讲你的事好不好?我想听故事。”
太小的事了,对方还黏糊糊的抱着你撒娇,牧睢淮能拒绝才有鬼,想了想开始说了起来。
小时候的,年轻时的都挑了趣事和他说,蔺招越听越觉得有意思,牧睢淮低头看过去的时候,见这人眼神又亮了几分,测温枪滴的一声,温度已经在三十八度以下了。
蔺招凑过去看了眼,趴在他怀里一闭眼,牧睢淮就按着他又亲了会儿,绵软的吻,不含什么欲念的吻,平时蔺招就喜欢的紧,现在生病了更是喜欢,黏着牧睢淮不放手。
后面几乎半个小时都缠着牧睢淮要亲亲。
嘴巴都吮成红色了,还闭着眼睛要,被打了屁股才安分下来,又开始脑袋拱他怀里委屈的哼哼唧唧的,用脚踢他,没什么力道,招人的紧。
牧睢淮没同他计较,暗自记着等他病好了再讨回来。
蔺招折腾了会儿功夫,牧睢淮都不理他,没过多久又睡了过去。
等再醒的时候,已经感觉恢复如初了,吃了一顿清淡的,晚上还想拉着牧睢淮出去看雪。
当然,请求被人驳回了。
蔺招睡了一天了,实在没那么瞌睡,平时那股精神劲儿上来开始和牧睢淮说趣事。
挺好的。
话题人物谁都有,不是单一的只集中在某个人身上。
他可以和谁都玩的好,但不能只和某个人玩的好,牧睢淮知道友情中也有占有欲,可是他需要独占这份占有欲。
他吝啬又大方,可能很虚伪,可他的心肝儿宝贝儿不介意。
因为他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