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胜春色(298)
吉祥这才半信半疑的重新坐了下来,只是捧着小蛋糕还是有点儿不敢吃。
东子也不催她,自顾自的往旁边一躺,帽子一搭脸,眯起眼打起盹来。
第一百八十九章 这是病!
林中静谧幽深,江逸越靠越近,还没做点儿什么呢,阮子珩手肘顶着他把他推的了些。
东子和吉祥就在旁边,他是真怕这疯子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祸害他。
江逸可不知道自已从第一次就暴露了,见他防备还以为他是因为前几次的事情生出了戒备心来。
从前江逸还想着是偷个香就得了,但是接触的多了,江逸其实想过个明路来,这种偷偷摸摸一时可以,但是长久不了,他目前是想和对方有一段长久稳定的关系的,情投意合最好。
江逸想虽想,却不会直接点出来,告诉阮子珩从前都是自已在犯浑,万一吓到对方就太得不偿失了,循序渐进无疑是最保险的,一个恰当的机会也很重要,现在江逸觉得就是个机会。
他顺着阮子珩推他的力道往旁边倒了倒身子,又再下一秒轻轻的撞上了阮子珩的肩膀,状似不经意的提起来,“你推我干什么?欸,不过你这样倒是让我想起了在国外的时候。”
阮子珩还蛮喜欢听江逸说那些他没见过没经历过的风土人情的,竖起耳朵,脸也微微朝他侧了侧。
江逸见他起了兴趣,开始见闻加胡说八道的谈了起来。
从学校里搂搂抱抱的同性,到古典画上的暧昧,阮子珩越听越不对劲儿,眉头也越皱越紧,眉头处几乎挤起来了。
他按住江逸,因为看不见,直接按在了他腿上,江逸立马止住话头。
阮子珩捏着笔杆,一下一下的划在纸上,不知道在写什么,乱的都没能按着那些格子写。
“慢慢写,不着急。”江逸话落时,阮子珩已经停笔了。
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
【这是病!】
江逸原本还在瞅着到底是什么字,当看出的刹那,脸上的笑便僵在了脸上。
良久,江逸才缓缓说道:“不是。”他话落,再次强调道:“这不是病。”
【是。】
阮子珩下笔的力道很大,钢笔笔尖快要划破纸张。
江逸已经缓过心神来了,他见阮子珩那么用力,以为他是厌恶,更加耐心的解释道:“这不是病,这怎么会是病呢?”
他抓住阮子珩还想写下去的手,握紧,不疾不徐的说着被阮子珩打断的话,“后来,我看那些古籍上也会有这种事情的,从古代就有的,一些皇帝也有这种癖好,这不是病。”
怎么能不是病呢?
阮子珩心想,这病需要饮滚烫的水,用锥子钉,用针扎脑袋的来治的,这怎么能不是病呢!
哪怕阮子珩没说出来,江逸也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循循善诱般的道:“这真的不是病,南街的烟花小巷里有许多兔爷的,来来往往的客人并不比那些秦楼楚馆里的人少。”
阮子珩脑子已经乱了,他一会儿想起他母亲给他说的那些情形,一会儿仿佛又看到了江逸说的那些场景。
江逸怕他厌恶,就想把这件事说的更加的大众化寻常化一点儿,古代国外都太远,最近能看的见摸的着的就是南街烟花巷了,“你是没去南街那边看过,喜欢这口的大有人在的!说是夜夜笙歌的也毫不夸张!”
阮子珩闻言眉头不仅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皱的更紧了些,捏着笔,摸着格子,再次落笔写了起来。
【你去过很多次?】
“没!”江逸当即回道:“我可没去过!”那种地方去时干干净净的,回来说不定就一身治不好的传染病了,江逸可惜命的很。
阮子珩不太信,怀疑的话还没写下来,江逸再次抢先解释道:“我真没去过,我是听人说的。”
话落又觉得道听途说没什么说服力,又改口道:“我之前路过见过,不过我车门都没下去,我怕得花柳病。”
后面这句阮子珩信了,可前面那些阮子珩都是半信半疑的,这真的不是病吗?这怎么能不是病呢!这就是病!还是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的大病!
可是他心里有不断的有道声音在说,江逸说的是真的,这不是病,这城里许多人都有这种兴趣,这不是病,只是在乡下,一群愚昧无知的人才会把这当病。
阮子珩脑子里一团乱麻,杂乱不堪,江逸今天只是想提提,并不是想争论出个结果,让阮子珩直接接受这件事情,他想的是多次轻微的给阮子珩长提这种事情,争取让阮子珩从听一件趣事儿到慢慢生出对他感情来。
所以江逸见他缓和下来,就没有再提这事儿了,说起他在国外是怎样露营野餐起来。
江逸总能把事情说的很有趣,可阮子珩没什么心思听了,当感受到江逸又凑过来时,他身子僵了僵,最后还是躲了躲,推开了他。
江逸见他心不在焉,促狭的打趣道:“我就是那么一说,可没那心思,你还拘谨介怀起来了?”
阮子珩:“..........”
阮子珩笔尖在纸上点了点,终究决定给江少爷留点儿面子。
江逸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神情微松,接着说道:“阮少爷,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所以才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
阮子珩:“.........”
按理说啊,喜欢个人确实应该是扭扭捏捏的含蓄再含蓄就像戏文里唱的那样羞怯不安,连等待都是甜蜜的,但你为什么那么特别呢?疑问在阮子珩心里转了一圈,就有了答案,因为见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