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胜春色(312)
江逸仗着他看不见,眼睛睁着看他,别说脸红了,连耳朵阮子珩都没红,眼睫也没颤,就睁着眼睛,静静的望着天花板。
江逸也不敢动,害怕阮子珩发现自已醒了,身子僵着,感觉哪儿都不舒服,想动又硬忍着。
僵持了会儿,看见阮子珩摸出了本子来,借着这个时候,江逸呓语了几声,装作醒来的样子,探头看了过去,“子珩,大清早的在写什么呢?”
阮子珩写了就是给他看的,不遮不掩,大大方方的给他看。
【不喷香水,改装睡了?】
江逸看清后立马不自在了。
不是...啊?怎么回事儿!
江大少内心崩溃,昨晚上巧舌如簧的嘴现在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上次的场景好像重新上演,甚至是过犹不及的尴尬。
阮子珩没听见他说话,就猜到江少爷的脑子又宕机了,在戳穿前,阮子珩是深思熟虑的,但是,他实在想看江逸笑话。
尤其是江大少从兴致盎然,到闭嘴不言了。
阮子珩开始笑,和上次一样气音似的笑声,并不悦耳好听,可单单看对方上扬的嘴角和下弯的眉眼就知道对方有多开怀。
江逸吃瘪一次,这次尴尬是真尴尬,但是小霸王哪能同个地方栽两次,他捧住阮子珩的脸,让他不能笑,严肃中带着几分替人尴尬的羞涩说道:“那不是你对我起反应了,我怕你不好意思所以才装睡的。”
阮子珩笑容一滞,下弯的眼角也不弯了,上翘的嘴角也不翘了,江逸就看着那一点点粉红慢慢从他耳根蔓延到了脖子上。
他自已能坦然面对,不代表被江逸戳破就不会脸红,尤其是江逸还说他对他起了反应,这话简直不堪入耳!
第一百九十九章 写我手心上
他自已能坦然面对,不代表被江逸戳破就不会脸红,尤其是江逸还说他对他起了反应,这话简直不堪入耳!
阮子珩又羞又气,大清早的热出了一身汗,急急拿笔就写【没】。
“哪儿没?什么没?”江逸不依不饶,厚脸皮也出来,“子珩,没什么,大家都是男子,很正常~”
他拖着腔调,语气听起来欠兮兮的,还抓着他的手,让他上手摸他自已来证实自已的话,“你看,你就是有反应,我是怕你尴尬。”
阮子珩更尴尬了,他力气不如江逸,手挣红了都没挣出来,听江逸还大言不惭的说着“怕你尴尬”的话,想骂他也骂不出来,挣扎了会儿,脸都憋红了。
江逸一犯浑,就有点儿收不住了,恶念越来越深,但身体暂时还没直接动作,大早上他脑子清醒的很,若是真的亲过去,可就真的挽回不了了。
恶念如潮水涌来,又迅速褪去。
江逸松开他的手,得理不饶人道:“你瞧,是不是你有反应?”
阮子珩觉得他真烦,还幼稚,十年也没什么长进。
“你怎么还生气呢?”江逸揉揉他手腕子,倒打一耙道:“别这么小心眼儿呗。”
阮子珩想骂他,但是骂不出来,连呜呜几声都没发出来,江逸忽地道:“我帮你,当做赔罪。”
阮子珩:“!”
他看不见,想抓江逸都不方便,江逸摸到他远比阮子珩摸到对方快了许多。
“我帮你,我在国外自已住的时候,技术都练出来了,好的很,给你也享受享受。”
冠冕堂皇的说辞带着一股子自卖自夸的意味,阮子珩受不了他的嘴,也受不了他的手。
江逸盯着阮子珩的脸看,特别想亲一下,为此脑袋疯狂的转动起来,想着该如何不让阮子珩察觉到自已心思的亲一下。
但是,没想出来。
他做贼心虚,总觉得自已是占便宜,干什么都得小心翼翼。
可空气越来越黏稠,暧昧的呼吸声越喘越粗,江逸口干舌燥的忍不住就凑了上去,破罐子破摔的想到可能就是他心里有鬼才这么小心,其实根本没事儿,大家都是男人情难自已亲一下也没关系。
江逸说服了自已,就噙住了阮子珩的唇。
阮子珩发现这人真是不要脸了。
但想想这人办浑事儿终于知道找个密闭的地方了竟然还有几分欣慰。
江逸亲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阮子珩似乎没推他,咬都没咬他一口,他自知性取向小众所以根本不觉得阮子珩是喜欢他,打心眼里觉得阮子珩是情难自已了。
本来还矜持,现在发现阮子珩陷在情欲难以自拔后,江逸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人都给扒光了,坦诚相见后,阮子珩明显感觉到某人更兴奋了。
野狗见了肉似的,乱撕乱咬的流口水。
阮子珩头次真正迈出这一步,他感觉灵魂在震颤,黑暗中,江逸的呼吸如烟火炸在他耳畔,燎原的野火烧在他身上。
他好像仿佛看见了母亲说过了那个得的怪病的人,头发被剃下,烈火在烧灼,无数铁针刺进皮肉.......可病还是没好,为了全村人的健康,这种不知道是不是传染病的病人被绑着石头投进了河流,用死亡来终结病毒。
可死亡终结不了愚昧。
愚昧,这个词是阮子珩上学时学到的,从前他习以为常的事情似乎都是愚昧,封建的大家长的家庭,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姨娘,三六九等的主仆,再或者常听人说起的阴婚,冲喜之类的都是要被打破的愚昧。
阮子珩常常会想喜欢男人是病算不算愚昧,可他不敢问。
之前,江逸说这不是,甚至说这是源远流长的事时阮子珩震惊害怕之余又窃喜,心想或许这就是愚昧。
而现在他在打破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