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胜春色(33)
不带着任何害羞屈辱的一眼,似乎只是想看看他此时的模样,也没有什么压抑着快要喷薄而出情感,单单是看了他一眼。
Alpha离的很近,热气透过毛巾已经洒在了他的皮肤上,一分一秒过去,仍止步于此。
“啧。”闻乐衍发出不满。
“真没喝醉?”穆北朔像是在问他,也像是在问他自已,喃喃自语似的,声音很小,可焦灼的空气十分安静,所以闻乐衍听见了。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耐心告急,声音却仍是淡淡的:“快点儿,小女表子。”
奇异的,穆北朔从这个侮辱性的称呼中听出了几分亲昵,他蹙了下眉,接受不了自已这点儿不可思议的怪想法。
他想起对方在酒吧时和人交谈的模样,彬彬有礼,幽默风趣,再到他没看到的今天下午,对着他约出来的相亲对象,闻乐衍表现的只会更为绅土。
那时的闻乐衍可不会对着那些人说一句“表子。”就算一些人已经快贴他身上了,他都不会说。
但对着他,闻乐衍尤其喜欢说这些脏话。
穆北朔听了就听了,在他脑子里,他不止一次的想把这人艹成对方口中的那样。
无所谓。
可今天不一样,穆北朔身体不太舒服,心情差劲儿,他情绪受到的影响很大。
而闻乐衍一天都在吊着他。
接了他的电话,惹的他不假思索的去做了提取,晚上吃过饭,他又要去酒吧,从酒吧出来他却要回自已家。
这些事情中不乏闻乐衍露出的那点儿温柔关切,可所有的事情连在一起,每件都出其不意,穆北朔就看不懂他了。
每次,穆北朔觉得自已好像了解他点儿了,然后就发现他其实完全不了解。
被人牵着鼻子走在黑夜的感觉,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方向在哪,除了把头垂的更低,方便对方牵引外什么都做不了。
就像现在。
可穆北朔病了,他有了点儿脾气。
只是这点脾气面对闻乐衍,很弱,因为那些视频短信,他不可能在面对闻乐衍时抬的起头来。
所以,他仅仅是问对方,“你为什么不喊我老婆了?”
至少这个称呼,没那么重的侮辱性。
比起,穆北朔对闻乐衍的了解,闻乐衍对他的了解要透彻的多,他难得说了长句,提出疑惑和要求来且没有加上规矩老实的“闻哥”两个字。
有点儿生气了。
闻乐衍很快意识到,他胸腔里溢出一声有些沉闷的笑,穆北朔闻声看上去时,浴巾掉落了。
有些事没做过,不代表不会。就像青春期来临时第一次,多数人都是无师自通,这次也不例外。
穆北朔有些感慨,他和闻乐衍之间牵手亲吻这些都还没做,已经到了这步。
不够纯情,但好像意味着可以更进一步,存在于他脑海里的幻想可能很快就能实现了,为了美梦成真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闻乐衍眸子里的锐利感消散了许多,还多了些迷离,下一秒,穆北朔听见他又说他:“**”
闻乐衍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因为穆北朔的讨好,和对方此时的行为。
一点羞耻心都没,比待宰的羔羊还要温驯,闻乐衍不觉得自已哪里说错了,反而觉得这个词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
人的欲望是个无底洞,在这种极其的美妙的时刻,闻乐衍都想获得的更多些。
而相比于闻乐衍,穆北朔的获得几乎没有,能安慰他的是,他觉得闻乐衍是在找人约,所以这点甜头穆北朔完全给他起。
他的美梦可能快要成真了,抱着种想法,穆北朔觉得自已突然没那么虚弱了。
.......
被扔在旁边的浴巾被闻乐衍捡起,彬彬有礼的收拾着狼藉。
“好了。”穆北朔道。
终于,他仰头定定的盯住了闻乐衍。
不再是察觉不到的那种缥缈,而是直勾勾的,带着Alpha的凶性,如一头野兽般锁定了猎物。
闻乐衍伸手在他包着纱布的腺体上按了一下,穆北朔当即便泄出了一丝闷哼,疼的皱起眉来。
“给我拿件衣服。”
这句话落在穆北朔耳朵里,迷茫又浮现在了Alpha的眼睛里,只是很快他就明白了,对方没想和他做什么,那些接下来的事只能存在在他幻想里。
穆北朔什么也没说,去给对方拿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来,又成了沉默的哑巴。
他实在无法问对方为什么不继续做下去,而且问了也只能是问一句,闻乐衍不想,他不可能强迫对方。
都是崭新的衣服,穿在闻乐衍身上还挺宽松的,他换衣服期间某个Alpha就坐在旁边,眼神瞟一眼又收回去,欲言又止有口难言的样子。
恶劣的口子一旦打开,就难再合上了,闻乐衍觉得他这副模样像是服务结束后不知道如何开口要钱的似的,坐在屋子里也不出去,寄希望于对方能想起来并将钱还给他。
他可惜的想到自已没现金,不然能做的事情还会多一点,不像现在只能干巴巴的通过手机来实现。
闻乐衍拿手机时看了他好几眼,等他放下手机时,穆北朔若有所觉的拿起手机,果不其然听见自已手机响了一声,拿起来一看,是笔转账,备注是服务费,服务的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穆北朔指尖点收款前又看了闻乐衍,见他在看自已,距离屏幕有段空间的手指才点到上面。
两百块。
“是这个价吗?”穆北朔问他,他只是想知道闻乐衍是不是真的有过这种消费。
落在闻乐衍耳朵里,就是小女表子在质疑自已的服务费,怀疑客人少给了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