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后,薄爷跪在墓碑前哭成狗(597)+番外
……
第二天一早。
南初接到一通电话后,便匆匆出了门,连早餐都没顾得上吃。
孟静怡说,那帮澳城来的催债鬼又来了,租的房子大门上都被泼满了狗血。
她打了辆车便往雅居苑跑。
一到家门口,泼着狗血的大门大开着,里面坐了几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场面看上去很可怖。
南初沉了口气说:“你们要债归要债,在家门口泼狗血算怎么回事?”
带头的人一脸凶神恶煞,“我脾气算好了,下次换一个来,欠债不还,直接剁了你们一家!”
孟静怡吓得不轻,小声嘀咕道:“娇娇,我和你爸身上的钱,刚才都交给他们了,可他们还是不走,这怎么办啊?”
南初说:“你们想要钱的话,就跟我去银行取,在家里闹事,也拿不到什么钱。”
带头的说:“直接转账,去什么银行,要是金额太大转不了,没事儿,我们有POS机,想刷多少都行。”
就怕啊,她一毛钱没有,只是诈他们出去。
然后把门一锁,在屋里当缩头乌龟。
如果把卡里的一百来万都刷给他们,这帮人只会认定她有钱不还,想从她嘴里撬走更多,更不可能离开这里了。
“既然你们这么不给面子,那我也不给你们面子了!”
说着,南初掏出手机就作势要报.警。
带头的劈手就把她手机抢过来,还猛推了她一把:“臭娘们!搞这套!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南初一个踉跄,后腰撞上柜子边缘,步伐不稳的往后摔。
一只大手骤然扶住她的腰,稳稳托住。
南初仰头看去,神色瞬间僵凝:“你、你怎么……”
陆之律看她一眼,目光喜怒不明的,淡声说:“看你不对劲,就开车跟了过来。”
眼前这景象,根本不需要多解释。
陆之律一眼就明白这怎么回事。
带头的扬扬下巴,挑衅的看向陆之律:“你又是谁啊?要帮他们家还债不?不还就滚出去,别在这儿碍事。”
陆之律痞戾的笑了下,“的确有人要从这里滚出去,不过肯定不是我。”
“哟,口气很狂嘛,他家欠了多少钱知道不?”
“我不需要知道。”
陆之律摸出手机,点开电子版律师执照,亮在他们面前:“我数三个数,从这里滚出去。不滚,就等着吃官司。”
光是擅闯民宅这一条,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他们这帮人,天不怕地不怕,第一怕的就是狡猾的律师。
带头的抄着家伙,带着两个小弟,从南初身边走过。
放了句狠话:“今天算你走运!有本事,你天天把这律师带身边!”
南建安跑上来想抱陆之律大腿。
但那群要债的刚走,陆之律就拉着南初的手腕,二话不说的走了。
南建安:“他怎么那么嚣张?!见了老丈人也不打声招呼?”
孟静怡白他一眼,没好气。
“他不嚣张能把那群要债的吓唬走?行了,快端盆清水去擦大门上的狗血吧!怪晦气的!要是被房东知道,没准要赶我们走!”
楼下。
陆之律沉着脸,说了两个字:“交代。”
南初眼神游离,微微低着头,“交代什么?不是你说,不会再管我家里的烂摊子,你把我爸的手机号码也给拉黑了。”
陆之律垂眸看着她后颈,眉心皱了皱,心里有些烦:“怪我?”
“没有,这种烂摊子,谁见了都不想管,你不帮我,正常。我爸那样的,活该。”
帝都现在的春意正浓,白天阳光好的地方,泛着热意。
陆之律眼底也染了一些躁意。
“我是说过不管南建安,一人渣我管什么?”
他顿了顿:“但我没说过不管你。”
就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明显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包括他们一家搬来这个老破小的小区,他一无所知。
南初抿着嘴唇,像是心虚的小孩,好久都没说话。
再开口的时候,嗓音已经有些沙哑:“那你打算怎么管我呢,还是你能管我一辈子?我爸欠你那么多钱,我有什么资格找你帮忙?”
就因为她是陆太太吗?
可很快,就不是了。
陆之律伸手一扯,将她扯进怀里,“哭什么,那群要债的不是被我赶走了?下次他们再来,打电话给我不会吗?我是把南建安的号码给拉黑了,但我没拉黑你吧,南初?”
自从南建安破产后,他们的别墅被法拍,搬家,忍受上门要债的。
南初独自撑了许久。
现在忽然有一个人跳出来,肩膀给她靠,不知怎地,喉咙口的酸胀,一股股的冒。
南初脸埋在他肩上,双手小心翼翼的攥住了他腰间的衬衫布料,“你为什么又忽然管我?”
陆之律气笑了,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管你?以前当了三年和尚不让碰,你爸哪次打你,我没管?现在给碰了,我的人我不管,像什么话?”
南初将眼泪蹭在他肩上,“……那你还挺有责任心。”
给睡就负责,还带售后。
陆之律手落到她腰上,微微一收力。
南初疼的皱眉。
刚才后腰在柜子上撞了下,撞得不轻,估计已经青紫了。
陆之律搂着她到车边,拉开车门说:“上车,去医院看看。”
南初一时间没动作,攥在他腰间衬衫上的双手也紧了几分:“陆之律,今天谢谢你。”
“真想谢,就别只嘴巴说。”
“……那我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