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后,薄爷跪在墓碑前哭成狗(816)+番外
她现在大脑嗡嗡作响,满脑子都是被人强行催眠洗去记忆的事情,萧衍心里想着谁喜欢谁,她其实并不关心。
但这件事已经牵扯到她的自由和安全,于是她问:“那个红发圈,是他心上人的吗?”
陈安然应声:“那个女人死了,他没办法,只能抓来你这个赝品留在身边代替。”
萧衍……实在是个无恶不作的恶人。
南洋太乱,萧衍在这里的势力又太大,她逃不出去的,必须抓住这次意大利之旅。
原先她还在犹豫要不要给苏察透露萧衍的行踪,可现在看来,萧衍说的没错,乱世先杀圣母,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他凭什么把她当物件一样洗去记忆囚在身边,做别人的影子。
她的家人找不到她,甚至以为她死了,又该多难过。
她不是叶小五,她要离开那个恶魔,她要回家。
陈安然说:“我告诉你这些,只是觉得你原本可以过普通人正常的生活,你跟阿衍是两个世界,他强行把你留在身边不合适,你该回C国过原本属于你的生活。”
叶小五不是蠢货,自然知道陈安然在提醒她什么。
她点头说:“陈医生放心,我不会跟萧衍说不该说的。”
毕竟,她也想离开这鬼地方。
她坐在副驾上血色尽褪,陈安然瞥她一眼:“药店到了。”
叶小五缓了一会儿,独自下车去买药。
陈安然开车离开,但开到一半,思绪凌乱紧绷,骤然刹车停靠在路边。
她手指轻抖。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真正违背阿衍的意愿行事。
算是背叛吗?
真是可笑,她陈安然有朝一日也会因为这种丑恶的嫉妒,去做这种她根本不屑的事。
她抬头看向车镜里照出的自己,虚弱又卑鄙。
可怎么办呢。
她和萧衍一样不认命,一样喜欢强求。
如果两情相悦这件事是通过强求和努力获得加分,那她和阿衍,在这一项里,应该是满分。
他仰头望着月亮。
而她呢,跟在他背后,看着他仰望月亮。
那一年的金三角好乱,几个独枭在边境抢生意火并,她也就刚满十八岁,被沾了毒.瘾的畜生父亲抵给独枭,换了十包糖。
她就那样廉价的沦为年过中旬的独枭玩.物。
不过她运气好,那样屈辱的日子没有过太久,因为生意纠纷,几个独枭厮杀,她委身的那个独枭黑冰死了。
她像个赤.裸的物品一样被关在金丝笼里进了地下拍卖场。
参加这种拍卖会的能有什么好人,将她拍回去,也只是想尝尝独枭玩过的女人。
她对比不抱希望,无非是从一个深渊,掉进另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狱。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都是注定的,什么时候遇见,什么时候缘尽,都是上天说了算。
她遇到萧衍,是用尽一生的运气和幸运。
她被萧衍从令人作呕的地下拍卖场带走,那一年她十八岁,萧衍也就二十岁。
她以为他和其他人一样,拍下她,是为了让她委身于他。
如果他存的是和其他人一样肮脏的心思,那她现在不会妒火中烧,更不会在之后长达七年的时间里将自己画地为牢。
他从未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他们之间,永远是上下级关系,永远是共患难的战友。
后来她百思不得其解,问他那天为什么要带她走。
他说,你身上纹着月亮。
第684章 永远不会不要你
傍晚五点,孤儿院下班。
苏娜和叶小五挥手说了拜拜,来接苏娜的司机一直是同一个人,那是苏察的心腹昆叔,他们眼神稍纵即逝的交汇一下后,便错开了。
就连苏娜也未曾察觉他们秘密接头多日。
这几天,叶小五一直在网上做卡普里岛的旅游攻略,把那不勒斯那座城市和岛上所有路线研究的透透彻彻,上岛和离岛的轮渡分别是几点开始,几点停船。
从陈安然那儿得知自己是如何失忆后,背后一直罩着一股寒意。
今天萧衍可以抹去她的记忆,烧掉她的身份证件和护照,让她凭空变成另一个人。
那明天呢?
他可以将她碎尸之后,抛尸荒野。
萧衍应该对这种事流程很熟悉,他干过无数次。
孤儿院距离小洋楼不远,她脑袋乱轰轰的徒步在大街上,若是卡普里岛逃跑计划失败,她不敢想象再次被抓回来,会遭到怎样的惩罚。
身后响起喇叭声,她心里装着事,并未注意。
直到与她同行的银顶迈巴赫后座车窗降下,一道男声传来:“叶小五。”
她吓得一跳,反射性的往后退,但目光触及他微微蹙起的眉宇,又强忍着惧怕刹住脚步,不带喘的跨回来。
“你、你什么时候在我旁边的?”
萧衍侧眸盯着她:“喇叭按几次都听不见,耳聋了?”
“……”
见她杵着不动。
萧衍招呼:“上车。”
“哦。”
她没多想,拉开内侧车门准备上车,男人就坐在右侧座椅上,也没个礼让的自觉朝里面坐坐。
萧衍哪会让座。
叶小五认命,正准备从车后绕过去从另一侧上车,手臂被萧衍一把攥住,猛地拽上车。
一屁股跌坐在他大腿上,身子都踉跄的倒下去。
萧衍一手托着她背脊,另一手甩上车门,喉结滚动痞笑了声:“我腿上有钉子不能坐?”
她被摔得七荤八素,手掌撑着他结实的大腿爬起来。
“我这不是怕、怕把你的腿给坐麻了吗?我挺重的,我坐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