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别有风趣(100)+番外
袁彻微怔,表情已经失落起来,“你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黎又蘅哑然失笑,“不就是你我成婚一周年的日子,至于你这么上心,还提前回来?”
袁彻说当然至于。一年前的新婚夜被他搞砸了,今日他想好好弥补一下遗憾,本来他设想了许多,安排了外出行程,但黎又蘅并不注重这样的仪式感,且她认为新婚夜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圆房……
所以化繁去简,二人就安生地在家中度过,礼物也只要实用的,不要惊喜的,彼此指定了一件。
袁彻说想要一幅画,随便什么都成,黎又蘅直接从自己老爹那里诳来了一幅名家画作。
袁彻是行家,一看就知那画的珍贵,岳父大人这次可是大出血了。他欣喜之余,又有些担心:“我就这么横刀夺爱了,下次去岳父家,他不会不让我进门吧?”
黎又蘅笑笑,对他摊开手掌,“我要的礼物呢?”
袁彻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后,一枚金铃铛躺在里面。
虽然他按照黎又蘅的要求去定制了这份礼物,但是搞不懂她要这个做什么,“你要戴在身上吗?”
“猜对了一半。”黎又蘅捏着铃铛在他耳边晃了下,微笑道:“这是给你准备的,我要戴在你身上。”
到了床上,袁彻才彻底明白了黎又蘅的意思,虽然有些羞耻,但今日他绝不能扫兴,于是那枚铃铛就在他脖子上响了好久。
终于停下来后,黎又蘅只剩手指还有一点力气,软绵无力地靠在袁彻的怀里,拨弄他脖子上的铃铛。
袁彻由她去了,他抚弄着她的发丝,回想着他们的第一年。
心意渐渐相通,感情慢慢铸成,一切的酸甜苦辣他都甘愿领受了,唯有第一夜,开了个不好的头,或许等共白头的时候还会遗憾。
他按耐不住,开口问黎又蘅:“如果新婚那晚,我没有被父亲叫走训斥,当我走进来,你会怎么对我?”
黎又蘅换了个姿势,趴在袁彻的胸膛处,认真地思索起来。
“你在外头招待宾客,肯定喝了酒,染了一身酒味儿,我就会让你去好好洗一洗。你怕我嫌弃你,就在浴房里洗了三遍,把自己收拾得香喷喷。等你回屋时,我已经困得不行,于是直接进行最后一步圆房。”
“那你肯定又扭扭捏捏,动作都很生疏,把我弄得好疼,我就把春宫图丢给你,让你现学。我躺在床上等啊等,等得都睡着了,你才磨磨蹭蹭地过来。你怕又弄疼我,一直问这样行不行,那样行不行,我嫌你太磨叽,于是自己来。”
“你很惊奇说我怎么这么懂,我说是看话本学的。你说我一个闺阁小姐竟然看那种话本,非常不能接受,就给我讲一堆诗云子曰的道理,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于是你一个人坐在床头看着我美丽动人的睡颜生了一整晚的气。”
袁彻欲言又止,想说什么,但又好像无可反驳,“听你这样的构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
黎又蘅莞尔一笑,“本来就是,何必执着于那一个晚上,我们还有无数个日日夜夜。”
袁彻也望着她笑,被她的眼神勾着低下了头。
二人将唇碰在一起,慢慢地缠绵,在春宵中沉醉,盼望着属于他们的第二年,还有往后许多个年头。
第52章 番外:袁瑛x李瞻
一晃眼几个月过去,沈徽音的孩子降生,桂子飘香的秋日,宣平伯府举办满月宴。
袁瑛同家里人一起赴宴,席上人们闲谈,提的最多的便是那位太子殿下。
李瞻平乱有功,上个月回京后就被册封,如今已经入主东宫。
袁瑛一听见此人就有些不自在,自己离了席,到园子里闲逛。
桂花树下的石桌上落了一层淡黄色的花瓣,秋风拂过,又扫了个干净。
袁瑛过去坐下,百无聊赖地捡桂花,放进自己的手帕里。
自年初一别,她和李瞻就再也没有见过。
当初还满嘴的甜言蜜语,现在连人影都不见了。
是啊,人家都是太子了,哪里有空理她呢。当真是有利则聚,利尽则散。
袁瑛现在想起那张温柔俊俏的脸,真觉得面目可憎,她也不该在这棵树上吊死,当即想一出是一出:“晴山,今日来的宾客中可有不错的公子?”
晴山笑道:“今日来了不少人呢,都是非富即贵,小姐若是想瞧瞧,不如请宣平伯夫人安排一下?”
“好啊,说不定有看得上的。”
袁瑛起身,低头抖落裙摆上的花瓣,一道清风般的声音从头顶飘过来:“那你看我如何呢?”
袁瑛猛地抬头,看着眼前的太子殿下发愣:“你……”
之前在前院明明没有看到他,莫非……他是故意在这里等她的?
方才还觉得可憎的脸,现在看来还是很好看的。
袁瑛的心不由自主地跳得快了些,她一副端庄稳重的样子,行了个礼:“见过太子殿下,殿下怎会在此?”
太子从容地走近,解释道:“本来是要来喝一杯满月酒的,奈何被公事绊住了脚,来晚了些,方才给宣平伯递了礼,就不去席上惊扰其他宾客了,这就要走。”
竟是她自作多情了,袁瑛脸色一下子就冷了几分,说话时语气也不自觉变得冷硬:“殿下是国之储君,忙很正常。”
“是啊,最近的确是事务繁多。”李瞻微微笑着,指了指身侧内侍手里的红木匣子,“这不刚从宫里出来,父皇给了我几幅画像,催着我选太子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