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别有风趣(29)+番外
眼前着快要下雨,二人不敢再多聊,先各回各家去了。
黎又蘅回府时,恰巧袁彻也从衙署回来了。
豆大的雨点说来就来,她下了马车,匆匆走到门房上,与刚撑起伞的袁彻打了个照面。
袁彻递来了话:“今日出门了?”
她“嗯”了一声,望着转瞬间变连成片的雨幕,不咸不淡地说:“天变得真快,还好回来得早。”说着,她让苍葭拿了门房上的伞撑开。
袁彻本想为她撑伞,二人好一同回去,却见她从自己面前径直离开,倾斜过去的伞只好默默收回。
这场雨实在是大,一直到晚间就寝时,外头的雨还如瓢泼一般,哗啦啦下个不停。
黎又蘅沐浴完,让人将窗户关好,准备睡下,谁知刚躺到床上,突然听见一声“呱——”
她从床上弹起,“什么声音?”
兰苕和苍葭也是一愣。
短暂的安静后,不知是从屋子里的何处又传来一声清脆响亮的“呱”。
苍葭说:“好像是癞蛤蟆的声音!”
黎又蘅听见那三个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屋子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兰苕端着灯盏,一边找癞蛤蟆的踪影,一边说:“可能是自己跑进屋里来的。”
黎又蘅一想到自己现在正和癞蛤蟆共处一室,膈应得不得了,她紧紧抱住自己,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然而看苍葭和兰苕找了半天,只闻蛙鸣,不见蛙影。
她受不了了,“不行,我不能睡这屋了,今晚先睡厢房吧。”
只好如此。黎又蘅和袁彻所居的院落里是有两间厢房的,兰苕去看过之后,却摇头,“少夫人,那厢房里都堆了好多东西,这会儿天黑又下这么大的雨,不好收拾啊。”
黎又蘅穿着寝衣,站在檐下,懊丧道:“那我也不能睡这正屋啊!”
另一边袁彻听见动静,推门出来,见状询问。
苍葭出主意说:“少夫人,不然今晚你和公子一起睡书房吧。”
雨水顺着屋檐不断地淌下来,嘈杂的雨声中,谁也没说话。
黎又蘅环抱着两臂,只是淡淡地看了袁彻一眼。
她不表态,袁彻也不敢做她的主,茫然地看雨。
还是曾青机敏,立刻说:“公子,小人这就去收拾床褥。”
兰苕也赶紧把黎又蘅往书房推,“少夫人快去吧,难不成要在这儿站一夜?”
这也算是夫妻二人第一次“同房”,几个下人利索地收拾好一切,就很有眼力见地退下了。
进了书房,黎又蘅迷茫起来。
这算什么?从成婚到现在,分房那么久,现在莫名其妙地要睡一张床了?不过这也是本来的事,纵然她和袁彻没什么感情,夫妻之间该做的终归还是要做的,或许就在今晚了,也算是顺水推舟,总不可能二人睡一起还什么都不做吧。
片刻的时间,黎又蘅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站在床边琢磨着自己是睡里面还是外面。
而袁彻看她踟蹰,自觉地上前抱起了一条被子,“你睡这儿,我到外面的小榻上睡。”
黎又蘅一愣,而袁彻已经麻溜儿地走了。
好啊,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冷笑,将怀里的枕头扔到了床上。
夜渐深,雨未歇。
灯烛都已熄灭,屋子里又静又暗,偶有天上裂开几道白光,再带来几声雷鸣。
一扇槅窗将书房分成内室和外间,袁彻在外间的罗汉榻上躺着,雨声阵阵,他听不清那头的人的动静,兴许已经入睡了吧。
想他二人关系毫无进展,就算同床也是异梦,便是有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和,也不好让黎又蘅作难。
在这样雨急的夜晚,彼此有一夜的安睡就已经很好。
又是一声惊雷乍响,袁彻掖了掖被子,翻身朝里。
刚合眼,突然一股冷风灌入,柔软的双臂抱住了他的后腰。
第19章
袁彻迟钝地回过身,凭着昏暗的光线依稀辨认出被子下那小小的一团,黎又蘅缩在他身边瑟瑟发抖,两手还紧紧攥着他的寝衣下摆。
“你怕打雷?”
清朗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稍稍抚平了黎又蘅心中的惊惧。
她拨了下额前的乱发,将头伸出了被子。
极近的距离里,看不清彼此的神情,很是安静。
黎又蘅不想在袁彻面前露怯,不愿承认自己打小就怕打雷,便避而不答,没头没脑地来了句:“你身上怎么这么热?”
袁彻觉得她在无中生有,听着她那故作镇定的声音,不忍戳穿,“或许是你太冷了吧。”
黎又蘅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说:“嗯,我冷,你贴近我些。”
话音落下后,陷入久久的寂静,久到黎又蘅怀疑袁彻睡着了。
终于,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袁彻谨慎地靠近。
“这样……好了。”他与黎又蘅面对面侧躺着,手臂隔着被子,尽量自然地搭在黎又蘅的肩膀上。
下一瞬,黎又蘅的手心也十分自然地摸上了袁彻的胸膛。
袁彻身子一僵,“你……为什么摸我?”
“取暖啊。”
胡言乱语。
隔着一层单薄的寝衣,温软轻柔的手就搁在他的胸口,接近心脏跳动的地方。这下袁彻真的要热起来了。
他闭了闭眼,不想与她争辩,忍忍算了。
然而逆来顺受,只会换来黎又蘅的得寸进尺。那只手游走起来,这里摸一下,那里摸一下,甚至停留在满意之处捏了一把。
袁彻忍无可忍,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
黎又蘅的声音有些无辜,“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