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别有风趣(72)+番外
袁褚问她:“瑛瑶,你同梁王去哪里了?”
袁瑛低头摆弄着灯,“我们就一起吃了点东西,逛了会儿街。”
徐应真问:“可说什么话了?”
袁瑛想起梁王同她说的喜欢什么的,她可不好意思告诉父亲他们,于是摇摇头,“没什么。”
袁褚不放心,又说:“没什么你们出去这么久?”
袁瑛的心本就乱着,被他们盘问地有些烦了,“哎呀,他存的什么心思父亲还不知道吗?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跟你们说了,我回房睡觉了。”
袁褚见她走了,还想追问,徐应真用手肘碰他一下,“前几日提起梁王还恨得牙痒痒呢,今日就没什么了,你自己的闺女你还不清楚吗?罢了,过两日我再问问她吧。”
徐应真又对旁边的袁彻和黎又蘅说:“你们快回去歇着吧,暨明明日不是还要早起嘛。”
夫妇二人应是,一同回自己房中去了。
袁彻说起妹妹,还是忧心,“瑛瑶太单纯了,这么快对人家的态度就转变了。”
黎又蘅在他身旁躺下,笑道:“她就喜欢那种温温柔柔的,之前的唐惟一不也是这一款吗?不过梁王就更优越了,遇上这样的人物,她难免会动摇,说不定过段日子这劲头就过去了。”
袁彻想说袁瑛还是心志不够坚定,竟然见了一面就被人迷惑住了,可一低头看到自己无意识中在把玩黎又蘅的发丝,又觉得自己大概没资格说别人,闭上了嘴。
翌日,袁彻因公务要动身去万州,早早起来收拾。
万州前段时间堤坝被大雨冲毁,几万亩良田和屋舍被淹没,百姓辛苦耕种的庄稼都成了泡影,附近州县也遭了秧,如今那一带无数百姓没有粮食可吃,流民四起。先前已拨过一次赈灾粮,但那因万州距离京城近,恐怕流民会朝京城蔓延,所以圣上特派袁彻等人前去督办赈灾,安抚百姓。
黎又蘅在帮袁彻清点行装,袁彻看着她说:“这次少说要去一个月。”
黎又蘅算了算,“那等你回来都入冬了。”
袁彻听出几分不舍,唇角微扬,“万州离京城不远,不过几百里,你给我写信的话,一日之内就能送到。”
黎又蘅背过身去叠衣服,漫不经心道:“你才走几天,写什么信。”
袁彻嘴角耷拉下来,“家里若是有什么事,你可以及时告知我。”
“那父亲母亲会写的。”
袁彻不死心,走到她身tຊ后说:“你若是有什么事,也可以给我写信。”
可她转过来,一脸没心没肺,“我能有什么事?”
袁彻嘟囔一句:“没事也能写。”
黎又蘅终于笑了出来,“知道了,会给你写信的,别撒娇了。”
袁彻内心雀跃一下,又严肃地纠正她:“我没有撒娇。”
她主动妥协:“好好好,你说的都对。”
袁彻觉得自己还是说不过她,无奈叹气。
黎又蘅抖开厚重的披风披在他的身上,低头给他系衣领带子。
这是成婚后二人第一次要分离,袁彻望着自己的妻子,心中缱绻的情意不住地往上漫。
披风系好,身前的人抬头看他,一双眼睛盈盈含笑,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他看着她凑近,心口微微发热,缓缓闭上了眼睛。
等待片刻,却什么都没有。
他不解地睁开眼,黎又蘅皱着眉从他披风上捏起一根灰鼠毛,“哎呀,这毛领子就是爱掉毛。”
原是会错了意,他尴尬地咳一声,扑扇两下披风。
外面的曾青说车已备好,该出发了。
黎又蘅瞧着袁彻那心有不甘的模样,压着嘴角问他:“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袁彻摇头。
“我有。”
黎又蘅揪着他的衣领,吻住了他的唇。
果然方才又是在戏弄他,袁彻有些气,但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短暂的缠绵后,黎又蘅稍稍分开,二人鼻间相触,“等你回来。”
袁彻没有说话,抓紧这临走前最后的时间,扶住她的腰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第40章
转眼已入冬,袁彻走了一个多月,立冬这日,黎又蘅又收到了他送回来的信。
“少夫人,门房上说今日送到府里的有两封信呢。”苍葭将信封放到她面前。
她搁下手中的绣棚,瞧着那两封信,一封是袁彻的亲笔,另一封是上面写着“袁彻亲启”。
“这是谁送来的?”
苍葭摇摇头,“只说是从定州来的。”
黎又蘅想了一圈,自言自语道:“没听他说过定州有什么亲友啊。”
她拿着信封看了看,让苍葭先收起来,另又拆开袁彻写给她的家信。
赈灾有力,万州情况已经稳定,袁彻说自己七日后就会回京城。
黎又蘅写了一封回信,取来袁彻给她刻的玉印,在末尾盖了章。她将信封好,让人送出去,又往徐应真屋里去,给她报信。
“郎君的差事办得差不多了,说是七日后就会归家。”
徐应真点头道:“天越来越冷了,还是早些回来好。”转而又说:“前两日太后给官眷们下了赏赐,待会儿我要进宫去谢恩,又蘅,家里你看顾着。”
黎又蘅说好,帮着徐应真梳妆。
徐应真出了门,乘着马车往宫里去。
平日里她们这些官眷时不时地会进宫陪同太后妃嫔们叙话,徐应真习惯于应对这样的场面。今日是为着谢太后赏赐而来,一共十几位夫人前来拜谢,徐应真同相熟的韩夫人坐在一起,她话少不爱现眼,太后问话,她答过几句便不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