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别有风趣(79)+番外
黎又蘅一脸心不在焉地梳着发,悠悠来了句:“你的事不用告诉我。”
袁彻以为她不想听他说这些公事,想想确实有些无聊,不说也罢。
“时辰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他刚躺下,黎又蘅推他一下,嗔怪地说:“别压到我头发了。”
袁彻看她拢着自己的发,觉得她有点找茬,不过她向来有点小脾气,他习惯了。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每一根头发丝都扒拉过去,这便熄灯躺下睡了。
近几日他一直忙公事,身子乏累,一挨枕头很快就睡着了。
黑暗中,黎又蘅睁着眼睛,看看身旁的袁彻,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有些心气不顺,哼了一声,拽着被子转身面朝里了。
夜半三更,袁彻被冻醒,低头一看,自己半个身子都晾在外面,被子都被黎又蘅抢走了。
他拽了一下,没拽过来,便迷迷糊糊地贴过去,抱着黎又蘅的后腰睡了。
翌日清早,黎又蘅在袁彻怀里醒来,后背被他紧紧贴着,愣是热出汗了。
大早上起床气都冒出来了,她艰难地转过身来,不悦地看着还在熟睡的袁彻。
他倒是睡得着,撒谎骗她,不会良心不安吗?明明是白若晗给他写的信,在她面前却说是什么同窗好友,看着挺正直一个人,撒起谎来竟是脸不红心不跳。
当初袁家人误会她和沈行知通信,闹得那么难看,现在他倒是毫不忌讳地和别的女人写信往来。依她看,他也是个伪君子。
黎又蘅一时气不过,伸手在他胸口拧了一把。
等天色大亮,袁彻起身穿衣时,按着自己的胸膛,蹙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胸口有些疼,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黎又蘅跟没事人一样坐在梳妆台前穿戴,漫不经心道:“大概是鬼压床吧。”
“怎么会?”
“做了亏心事就会。”
她说得模棱两可,袁彻听后也没当回事,更没有察觉她的异样,收拾好便出门了。
黎又蘅阴阳怪气了半天,袁彻压根没有领会,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其实她很想知道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袁彻和白若晗是否一直暗中保持着联系,他对白若晗到底是什么感情。可是她无法直接去问袁彻,刚成婚时袁彻跟她提过白若晗的事,想要解释,可那时她全然不在乎的样子,说她无所谓,现在又去刨根问底,多少有些丢面。
她正自己郁闷着,袁瑛又来缠她,说想吃潘楼的酥山。
“你瞧瞧,外头还下着雪呢,这么冷的天,吃什么酥山,也不怕吃坏肚子,被母亲知道了肯定要说你。”
袁瑛黏着黎又蘅的胳膊撒娇,“所以才求嫂嫂帮我买嘛,我身边的人出去干个什么都会被母亲过问的。嫂嫂你派个人去给我买一碗,让我解解馋。”
黎又蘅还是受不住她的软磨硬泡,让苍葭出去买了两碗。
闲暇的午后,天空中飘着雪花,二人坐在暖阁里,一边烤火一边吃酥山,真是别有风味。
黎又蘅想起袁瑛和梁王的事,问她:“那日你不是同梁王一起去游湖赏雪了吗,你可把话跟他说清楚了?”
说起这个,袁瑛有些心虚,她嘴唇被冰得红红的,抿了抿唇说:“那日时机不好,我什么也没说……”
就知道她扛不住事,黎又蘅摇摇头,“白教你了。”
袁瑛放下手中的勺子,一脸郁卒,“你可别说了,那日回来我都没敢告诉爹娘,我差点闯了大祸,害了梁王呢!”
黎又蘅闻言意外地看向她,她将梁王落水的事情告诉黎又蘅,还十分忧心地说:“最近他没有再来找我,也不知那日他有没有受寒,听说他身子很弱,万一真的病倒,性命出个什么闪失,那我不就成罪人了……”
她还在天真地为梁王担忧,黎又蘅却从她的描述中咂摸出点不寻常,“这梁王殿下还挺有手段的,让你一个人去对付他,确实有些难为你了。”
袁瑛一脸懵懂:“什么意思?”
黎又蘅直言道:“你不觉得他是在装可怜博同情吗?等你心软了,不就什么都应他了?”
袁瑛想想那日的情况,摸着良心要为梁王说句公道话:“他不是装可怜,他瞧着是真可怜,你没看见,他脸都白了。”
“那你这是喜欢上他了?决定要和他在一起了?”
“才不是。”袁瑛干脆地否定,又扣着手指头思索一会儿,最后说:“我只是觉得他也不像个坏人。”
黎又蘅看着她那纯真的模样,就知道她还有的是跟头要栽,“你若是还想不明白,那就想想,等你真的当上梁王妃,能忍受别的女人成为他的妾室吗?梁王是大势所趋,他很有可能会登上皇位,到时候他身边可不是普通的三妻四妾,那是后宫佳丽三千,你得成天和那些人勾心斗角,争夺宠爱,你受得了那样的日子吗?”
袁瑛被她问住了,她尚且没有弄清楚对梁王的感情,现在去展望什么后宫的日子,对她来说太遥远了,只是想想就让她觉得苦闷。
“你可别觉得梁王会只娶你一个,那是不现实的。”黎又蘅吃着酥山,把碎冰嚼得咯吱响,“男人都是三心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