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别有风趣(93)+番外
黎又蘅明白过来,不过看袁彻这样子,可不像是只多喝了几杯而已。
她无奈叹气,扶着人进屋,将他放到床上,嘱咐苍葭去煮醒酒汤。
袁彻似乎还有意识,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睛。
黎又蘅好久不见他,看他这样有些心疼,拍拍他泛红的脸,“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袁彻没有答话,眼神呆滞。
黎又蘅去水盆处洗帕子,正忙着,见一个黑影贴了过来,她扭头,袁彻直愣愣地站在她面前。
“吓我一跳!”黎又蘅拍拍胸口,“怎么不去床上躺着?”
袁彻不语,一只手攥着她的衣袖不放。
黎又蘅给他擦擦脸,又把他的手抓过来擦了擦,指指一旁的椅子,“你先坐着,我去看看醒酒汤好了没有。”
她转身去开门,结果又听见一阵紧密的脚步声,袁彻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后面。
原来他喝醉了是这样吗?黎又蘅忍不住笑了,只好拉着他一同坐下。
等醒酒汤送过来,她亲手喂他喝。
勺子送到嘴边,袁彻小口小口地喝着,喝一口抬头看黎又蘅一眼。
黎又蘅被那湿漉漉的眼睛看得心痒痒,很想趁机好好欺负他,硬是忍住了,喂他喝完醒酒汤,带着他去床上。
这人平常就够呆了,喝醉后更呆,黎又蘅给他脱衣裳,他坐在那里不动,一双眼睛死盯着她看。
她站在床边,抬起他的下巴,笑问:“这才多久不见,不认识我了?我是谁啊?”
袁彻眼神还迷离着,望着她说:“娘子,又蘅……”他说完,低头摸到黎又蘅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亲吻。
黎又蘅勾起唇角,觉得以后可以多灌他酒。
她捧起袁彻的脸颊,亲了他一口,又去解他的衣服,终于一层一层地把他扒光,却在中衣的内襟里摸出了一方手帕。
雪青色的,绣着山茶花,是她的帕子。她曾经的确不慎丢失了这帕子,后来给忘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
手帕已经有些褪色泛旧,搁在心口,被压得扁扁的薄薄的一片,夹着厚厚的相思。
第49章
宿醉后醒来,头有些晕,袁彻从床上坐起来,捏了捏太阳穴。
昨晚喝得确实有些多,他连自己怎么到床上的都不知道。屋子里仍是空荡荡,黎又蘅还没有回来。
他回想着曾青昨日的话,身上拥着被子,却感到发冷。夫妻二人为何就走到了这个地步,也许是他平时管得太多,太爱说教,又或是那次拒绝了她在他身上写字,让她不尽兴……平时的积怨没有爆发,那日随意出入歌楼就成了导火索。
他叹气,纵然自己有错,但还是希望能有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至少他得争取一下。
刻不容缓,今日就去黎家。他正要下床,却见心心念念的人缓步走进了屋。
“醒了?”黎又蘅走到床边,刚凑近便眉头轻皱,“昨晚简单地给你擦了擦,身上还沾着酒味呢,快去洗个澡。”
袁彻没想到她会在这里,盯着她发愣。她竟然回来了,而且听她的话,她昨晚就回来了?可是他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
黎又蘅看着他呆愣的模样,不由得发笑,“酒还没醒吗?”
袁彻回神,先听话地下床去浴房了。
曾青过来服侍他的时候,把昨日闹的误会给他解释了一遍。
原来黎又蘅根本没有不想回来。袁彻立刻被失而复得的喜悦笼罩,也顾不得埋怨曾青,先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之后利索地洗了个澡。
回到正屋时,见黎又蘅倚在床头看话本子。他赋闲在家,无事可做,外头还下着小雪,这样的时光,很适合窝在暖和的被窝里,待在黎又蘅身边。
他走过去,黎又蘅没有理他,不过看方才她的态度,料想她现在应该没有在生气。于是他也上了床,过去挨着她,“在看什么?”
他刚想凑过去看看,黎又蘅“啪”地把话本合上。
袁彻讪讪地抿唇。黎又蘅可算回来了,他该自觉一点,先认错才对。
正要开口,黎又蘅说:“我在邺郡见到白若晗了。”
他有些意外,“怎么会?”
黎又蘅解释:“在寿宴上遇见的,她是我母亲的姨母的长孙媳的弟媳。”
袁彻的脑子转了几个弯,还没转回来,又听黎又蘅说:“我从她口中得知,去年冬天从定州来的那封信,是你的好友写的。”
袁彻根本不明白她为何会提起这个,“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黎又蘅将手中的话本丢到一边,轻叹一口气,看向袁彻,“你是跟我说过,可我不知道白若晗就是你那好友的妻子,我在书房外听见你说起白若晗,以为那信是白若晗写的,你却故意编出一个好友的名头骗我。”
袁彻恍然大悟,“你那段日子不高兴就是因为这个?”
黎又蘅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抓起他的手掌捏着玩,“是我错怪你了。”
袁彻顺着这个思路再深挖,试探地问:“你以为我和白若晗之间……有情?我不过是帮她一把,而且这也只是出于和她兄长的交情。”
这个黎又蘅已经清楚了,可是造成她误会的可不止这一点,“你们本来就议过亲,在新婚夜你还为了人家长跪不起,所以不能怪我多想。”
袁彻听得迷茫,“我怎么不知自己同她议过亲事?”
黎又蘅想想也是,公爹管他管得那么紧,婚姻之事,他肯定只有听从安排的份儿,或许父母给他相看了什么人,他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