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与不高兴[GB] /娶了罪臣之子[GB](80)
强烈的羞耻感包裹着他,潜意识里给出的经验,让他立刻放弃尊严讨饶。过去月荷就喜欢这么折腾他求她。
比起在大庭广众下丢人,在月荷面前丢人竟变成相对安全的事。
“求你,月荷,求求,求求你,月荷。”落羽自己都没注意,他哭饶时带着撒娇的尾音,又甜又腻。
没成想,月荷钳制他的力道变得更重,他竟贴着玻璃墙往上滑了几厘米,发梢在墙上蹭出凌乱的湿痕。月荷抓着落羽的手腕按到头顶,湿热的手掌很快在玻璃上留下透明的混乱划痕。
本想讨饶令月荷心软,却换来更凶狠的对待。落羽哭得泣不成声,求饶的话不敢再说,只是呜呜咽咽地哼着,像被欺负狠的小狗。
他混沌的大脑只希求月荷快点满意,收起她顽劣的玩心。他要坏掉了。
“裴落羽,你不诚实。”月荷的声音穿过迷雾传来。
“我哪里、哪里不诚实,”落羽哽咽着,“我哪里有跟你撒过慌吗?”
“你刚才说你没有不高兴,”月荷说,“这不是撒谎?”
“那是……那不算撒谎。”口是心非的事怎么算撒谎呢,落羽在心里给自己辩解。
月荷捏着他的下巴,二人视线在半空相接。
落羽虽然被抱着抵着墙,比月荷高出半个头,他被她仰视着,却没有居高临下之感。月荷的眼神饱含着的审视、愠怒,已然将他重压于其下。
“我喜欢你将情绪展示给我,你因为江酒不高兴,因为赵临不高兴,我都喜欢。”月荷的目光柔和几分,温柔扫过他的脸庞,“所以不要遮掩,我说过你不高兴可以告诉我。”
“为……为什么,为什么喜欢?”
“不知道。”
“月荷你是……”落羽思绪很乱,感觉似乎抓到了什么,他顿了顿,语气犹疑却免不了多了期待,“你是喜欢我吗?”
落羽一时找不到别的解释,如果是喜欢……如果月荷喜欢他。
中彩票般的喜悦瞬间把他吞没,冲淡了眼下情境的羞耻感。
落羽眼睛明净澄亮,面若桃花,问她是不是喜欢,如明澈春水滴入她心田。
喜欢?喜欢谈不上吧,应该是感兴趣。他对她的感情,她感兴趣。
但是。 “这和我喜不喜欢你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不喜欢你,你就不愿意这么对我了?”月荷问。
落羽微怔:“当、当然不会的。”
“那就是了,而且,”月荷轻咬着omega绵软的耳垂,她有些无耻地坦白,“而且你好像吃醋的样子,我看到会有点高兴。”其实不止有点,这是可以说的吗。月荷微弯起眼睛。
落羽惊讶地看她一眼,复垂下长睫,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周遭的暧昧温度降去许多,他的脸色似乎白了几分。
空气过于安静,莫名难耐。
月荷打破沉默:“我说了你不高兴告诉我,我会考虑你的意见。上次不就是嘛,我后面是不是拒绝了江酒?这次你误会我和赵临,我不是也和你解释过,你听了不是就开心了。”
“所以你下次告诉我,不就不用生闷气。而且也让我知道你……”月荷像拿出糖果交换的小孩。
落羽的眼尾无声滑下一串泪,明明没有刚才哭得那样凶,却不知怎么更容易勾起月荷的心软和愧疚。倒像是她的错了。
这不是对两人都有益的交换吗?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想不通。
月荷皱皱眉:“是你先答应我,会跟我说。你不会这么不守信吧。”
落羽的无声拒绝令月荷略感不满,按着他腰间的手暗暗用了劲, omega便又贴着玻璃往上滑了几厘米。
落羽的小腹狠狠一哆嗦,紧绷到极限的神经彻底崩溃,他胡乱点头:“我记住了,我记住了,我都听你的,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求你……”
他哭得好凶,像谁欺负他过度了一样,寻求安全感似地一个劲往月荷怀里贴,往她身上缠,原本藏在她风衣下细白的腿伸出来,不似方才对抱露的恐惧。
“月荷,你抱抱我好吗,可以抱抱我吗,月荷……”
不知为什么,落羽似乎被厚重的难过包裹着,让他什么都无法在意无法思考。似乎只有她的怀里,她的拥抱,才是他唯一的安慰和逃避的港湾。
实际他的风雨……都来自于她吧,月荷微妙地想,她承认她这次把落羽欺负得有点凶。
月荷终究心上一软,紧紧回拥着落羽,带他往卧室走去。
落羽垂着头,整个脑袋埋在她颈间,身体还微微发着抖,浑身泛着薄红的情动也未褪去。
可是落羽莫名看起来蔫蔫的像霜打的茄子,连月荷带他离开玻璃墙也没引起他多大的反应。
月荷摸着他毛绒绒的脑袋, omega的头发让她揉的乱七八糟。月荷安抚着情绪极度低落的小狗,不太自在地解释:“那是单向观赏墙,我早就设置了隐私模式,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
落羽趴在她肩头,没有回应。温热的水珠滚落在月荷颈间,顺着领口滑下去,微微灼烫着她的皮肤。
月荷琢磨着自己的目的应该达到了,落羽下次肯定不敢再藏着不高兴不说出来。
但把人修理之后,他如此沮丧,她又跟着不好受。
她就是这样,明知道落羽这么保守规矩的人,大抵受不了那样的刺激。她又忍不住欺负他,把人欺负不乐意了,又苦恼他不乐意了可怎么好。
特别像没想好补救措施的犯错小孩,明明一开始别惹他就好,又要惹,惹人不高兴了,又拿不出到点子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