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美色动人,暴君日渐沉沦(131)
他心中暗忖:暗卫传来消息,芙儿被宇文翊带走了,自己必须尽快追上他们,不能在此处耽搁。
“罢了,还是赶路要紧。”
说罢,容浔重新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身后的几名侍卫见状,也连忙策马跟上。
马蹄声在空旷的荒野中回荡,渐渐远去。
天蒙蒙亮,赢若芙悠悠转醒。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眉间的伤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赢若芙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仍躺在原地。
周边是半人高的杂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草叶上挂着晶莹的露珠。
她试图用手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可四肢却绵软无力。
咬了咬牙,赢若芙朝着官道爬去。
她的双手在地上艰难地挪动着,每前进一点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她破烂的衣衫,泥土沾染在她血迹斑斑的脸上和身上。
就在赢若芙距离官道还有几步之遥时,她的眼前再次模糊起来,脑袋一阵眩晕,终是支撑不住,又昏了过去。
她的身体软软地趴在地上,如同被抽去了最后一丝力气。
此时,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过。
坐在辕座上的小厮无意间瞥见路边草丛中似乎有个人影,他心中一惊,连忙向马车内的人禀。
“世子,路边草丛好像有人。”
车内的人闻言,微微皱眉,撩起车帘一角,向外看去。
只见一个女子趴在草丛中,身上血迹斑斑,模样甚是可怜。
沈凌轩沉吟片刻,说道:“去,将她带上车来。”
小厮得令,赶忙跳下辕座,小心翼翼地走向赢若芙。
他蹲下身,轻轻将赢若芙翻过身来,只见她面容憔悴,白皙的脸上沾染着斑驳的血迹,却仍难掩清丽之色。
小厮费力地将赢若芙抱上马车,放在车内的榻上。
沈凌轩看着被放在榻上的赢若芙,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与诧异:“公……公主......”
他的心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公主不是在和亲的路上遭遇不测,香消玉殒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先不回府,去别院!”
车夫应声道:“是,世子!”
随即一甩马鞭,马车调转方向,朝着别院疾驰而去。
沈凌轩轻轻地为赢若芙盖上薄被,眼神中满是疼惜。
接着,他将帕子沾湿,仔细地为赢若芙擦拭脸上的血迹。
当帕子触碰到赢若芙的肌肤时,他感觉到一阵滚烫。
沈凌轩心头一紧,手不自觉地停在了半空,公主发烧了。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随后,他将手轻轻放在赢若芙的额头上,只觉滚烫。
“快些,再快些!”
沈凌轩朝着车外的车夫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急切。
沈凌轩站在床边,目光一刻也未曾从她的脸上移开。
赢若芙的烧已经退了,可她昏睡了一天一夜还未醒来。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回想起公主当初毅然退婚,他的心仿佛被狠狠撕裂,那段日子里,他颓废了许久,整日借酒消愁,形如枯槁。
但如今,公主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仿佛是上天给予他的第二次机会。
“公主,这一次,我不会再失去你。”沈凌轩轻声呢喃着。
别院的一间幽静书房内,沈凌轩面色凝重地与身着黑袍的玄阳蛊师相对而坐。
沈凌轩率先开口道:“玄阳蛊师,此次请您前来,实是有事相求。”
玄阳蛊师轻轻捋了捋胡须,声音低沉而沙哑。
“世子但说无妨。”
沈凌轩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
“玄阳蛊师,我想让您为我和心仪之人种下噬心蛊。”
玄阳蛊师闻言,脸色骤变,眉头紧皱道:
“您可知道,一旦种下这噬心蛊,从蛊之人则会忘却过往种种,记忆被主蛊之人所掌控。如此一来,她将失去自我,成为您手中的提线木偶,这真的是您想要的爱情吗?”
沈凌轩身体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
“玄阳蛊师,我爱她至深,若不能与她相守,我生不如死。”
玄阳蛊师长叹一声:“世子,爱情应是两心相知,自然相悦,而非靠蛊术强留。”
沈凌轩双手握拳,关节泛白,“玄阳蛊师,我意已决,求您成全。”
玄阳蛊师沉默良久,终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罢了,世子既如此执着,老夫便如你所愿为您种下这噬心蛊,但后果如何,您需自行承担。”
容府
赢久安颓废地坐在房中,整个人如同失去了支柱一般,瘫软在椅子上。双眼布满血丝,目光空洞无神。
自从芙儿失踪以来,他已经一连几日都没有休息,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下巴上冒出了一片杂乱的胡茬,头发也凌乱地散着。
今日本是芙儿的封后大典,可如今芙儿失踪,这原本该是喜庆热闹的时刻,却变得如此死寂。
赢久安双手抱头,手指深深地插入头发中,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芙儿,你究竟在哪里?”
屋外,赢木已的哭闹声,划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赢久安心头一颤,声音沙哑地喊道:“把小皇子抱过来。”
不多时,奶娘抱着赢木已走了进来。
赢木已还在不住地抽泣着,小脸蛋哭得通红。
赢久安颤抖着伸出手,将赢木已接了过来,紧紧地搂在怀中。
或许是感受到了父亲怀抱的温暖,赢木已渐渐止住了哭声,小手紧紧揪着赢久安的衣襟,仿佛在寻求更多的安慰。